龚崇丘哪里知道小孩的心理活动如此丰富,不就是摘了条豆角的小事?像这种树他一个电话过去,随时往这儿栽一百棵不在话下。他把这叶子赔罪似的往前递了递:“要不,我送给你吧?”
小孩一听,直接哽住,几秒后开始嚎啕大哭。
“爸爸,爸爸,呜呜呜呜,爸爸!”
好小子,说不过就开始搬救兵是吧?龚崇丘可不是什么爱孩子温情货色,嫌弃得一下子冷了脸,抖抖衣摆站起来准备走。本来看这孩子模样周正想逗逗他,没想到也是赖哭货,只会叫家长。
“来了。”这应答,从不远处传来,平淡的两个字,却让龚崇丘躯体先于记忆做出反应,浑身颤栗到肉眼可见的摇摆。好熟悉,真的好熟悉的场景,以前的自己,也在某个地方,每次叫了一个什么名字,这声音的,也是这样平稳回应“来了”。
他堂堂龚氏总裁,心神不稳,怯于回头,像一只高大的鸵鸟,即将直面危险又颤得没力气迈开长腿逃脱,记忆的封石咔咔裂开,簌簌往下掉着碎石块,噼里啪啦砸得他心海一阵翻腾。怎么办,想不到办法,倒不如干脆真的做一只鸵鸟!他破罐子破摔,呼地一下蹿到绿珊瑚树的后方,那丛茂密的花草丛里,借势就要往下蹲。
哪知这孩子突然醒神,止住哭腔,拽住他大衣衣摆,也被龚崇丘顺势拖了过去。那么矮小的豆丁整个人被连带着扑进花草丛,树叶刮蹭一脸顾不上捂,嘴里倒是不忘喊:“爸爸,爸爸你快来啊,坏人要跑啦!”
陆珊瑚本还从从容容的捏着书脊,一听孩子声音几秒后去了另一个方向,生怕是万一哪个鲁莽的病人手里没个轻重,真跟孩子计较,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往声音的方向奔来。
“你放手!”
“我不!”
龚崇丘被拉得狼狈不堪的样子跃入眼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