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些,约德尔先生。”
洛德女士正在这个时候捕获了他们,她有意从侧面靠近两位俊俏的年轻人,以便将自己曼妙的颈部曲线更好的展现到他们眼中。
“亲爱的路德维希,真希望你没有忘记我。”
美丽的交际花亲密的与少校打招呼,并享受着对方殷勤的吻手礼,与此同时她又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站在路德维希身边的赫尔曼,她那浅蓝的如同玻璃弹珠般的眼睛好像一瞬间就能把人看透。
“噢!是你,我从报纸上读过您的故事,叫我说,您是我们的英雄!”
路德维希适时在旁边向洛德女士提示赫尔曼的名字,这恰到好处的缓解了两人间的生疏,随后赫尔曼那标准的敬礼让女士感到既新奇又满足,她笑容满面的恳请两人随意之后便离开了。
不知是屋内空气中弥漫的甜蜜香槟气味,还是女士热情洋溢的恭维对赫尔曼起了作用,中尉稍微放松了下来,当他肩部的肌肉不再紧绷路德维希就放开了他。路德维希径自往人群中走去,赫尔曼看见他甚至还抽空回头对着自己做了一个口型。
“放轻松。”他说的是。
人群中的路德维希是一个了不起的好青年,他用他那新鲜的美貌和让人愉快的谈吐征服了沉寂许久的维也纳社交圈,这个发光体吸引了整间屋子的奥地利人与德国人,男人与女人,他们纷纷朝他的方向聚拢,除了赫尔曼。
经过了半个夜晚的折磨,赫尔曼终于能够找到个空隙与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保持一定距离,他悄悄离开了会客室躲到无人的阳台。屋内的灯光与街道上的路灯都很明亮,让这个二楼的阳台像个黑暗的孤岛,在这安全的黑暗里赫尔曼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火星随着他贪婪的吮吸一明一暗。
保持距离是赫尔曼一贯的行事风格,或许是由于他来自遥远的北方,那里冬季长得难以想象,暴烈的风雪不止阻塞了他与外界的通路,好像连同他与人交流的能力也被一起封冻了。但这夹带着能冻掉人指头的寒冷回忆并没有持续下去,路德维希推开了阻隔在赫尔曼与红门沙龙间的最后一道屏障,房间里欢快的人声和路德维希一起涌了出来。
少校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观察下面的街道,赫尔曼能闻到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酒味,不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