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大惊,还没等急急收回火灵巨手,就已听得啪啪之声连作。一阵极其清脆的爆音连响处,那万千银箭已尽爆射在巨手上,一时间万火光夹杂银磷横飞,犹如正月里燃放的花炮,爆出满空的花雨缤纷,巨手被轰然炸散粉碎,只余下一颗茶杯大的黯淡宝珠攸地飞回,没入了老祖头天灵之内。
顷剪间,火灵元神已是大受损伤,若没有个三两月的重新回复修炼。怕其也都是再难运用。且老祖更是脸色苍白,本体精气也都损伤了些许,所幸那巨手毕竟是分神膨,虽受重创还累及不到本体,不然,绿袍这亏还要吃得更大。
而见巨手被自己银箭轰散,对方分神受到重创,那卢枢却不急着再施手段,而是冷笑一声道:“如何?绿袍,我这太乙银灵箭,其威能还堪一用吗?”
“太乙银灵箭?”
绿袍心中回思对方那宝物的名字,忽想及一事,恍然大悟,亏自己还号称前知神通无可匹敌,怎么对敌时偏却就不加细想了?只觉得一向来对敌那三尊分神用的顺手就常用不禁,却没想到对面的老乞婆是什么人?她可是那枯竹老怪的同门呀!那枯竹不正有一宗宝物名为太乙青灵箭的,专伤元神。而这老乞婆与其同门,又怎能不会类似的手段?
什么太乙银灵箭?这分明就是太乙青灵箭的另一版本,难怪自己的火灵巨手不堪一击,却是正遇到了当头克星了。
想到这,老祖已然恍悟,也懒得再与对方斗嘴,就当是吃亏长见识了,两手急急互搓一扬间,漫天的紫青神焰已是应手而出,冉冉飘飞向那卢姐打去。你不是善用乙木之术吗?我就用先天兜率神火来对付你,倒要看看是你乙木神通了得。还是先天灵火厉害。
如是,就见绿袍手扬不听间,那如意形的紫青灯焰便如天女散花般,朵朵翻飞,重重层叠,如暴雨一般向卢奴打去,引得她急使仙诀令脚下碧光倒卷,形容一团通碧光幢般把自己护住,抵挡神焰。
只是,那紫青神焰已堪称绿袍目前的终极对敌之宝,其得宝后便早将其与本体元灵祭炼得相合而一,平日要不出山时又一定三朵神焰本体放入那万古灯油中增长威能,如此数载下来,神焰的威能又岂是谁人可以视的?
于是就见那漫天的紫青神焰随灭随生前灭后继,宛如亿万花雨夹杂着无量的紫青灵焰,潮涌向碧光打去爆震,把那卢姐护身的碧光都爆得层层崩散,只得由其不断挥手以乙木真气做那补充。
起来落得如此局面也是怨那卢枢自傲骄狂,在伤得绿袍火灵元神后没有接着出手,而后面对紫青神焰更是单用脚下碧光化幢去挡。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绿袍的紫青神焰乃是先天灵火有形之宝,合以其本体元灵精气后随灭随生迭起不断,而她自己的碧光不过是用法力随意幻化的一幢护身光幢,全凭本体乙木真气支撑乃无形之物,两者相持起来又怎能长久抵挡住神焰的攻击?
故此一时间就见那卢姐脸色也极是阴沉难看,手中不断挥处真气补充光幢,那心中却已是恼怒之极,终决定要狠下心来再给绿袍一个报应。
不料,还没等卢姐取用之宝施展手段,那因两人相斗而被逼退出百十丈外东阳夫妇俩却已是看不下去了。尤其是东阳,惊见义母先前虽占得些上风后,随即却被绿袍的神焰围攻在光幢之内,心急之下她便再顾得适才还与绿袍笑语相谈,凛然急喝了声:“绿袍,你若现在早些退去我还可劝义母放你一码,否则,就不要怪我也向你出手了。”
言素手掐决一招,就听得下面海底轰隆隆一阵轰响中,一座玲珑秀拔,云骨撑空的三尺型峰峦已是攸地从水中飞出,虚虚悬在其掌心之上,放射出无尽华彩,色宛如金光银霞,又似如通透水晶,光怪陆离,互相辉映,却是十分的好看。
绿袍转目望去,就见那峰峦形法宝却是由数十座细的玲珑群峰合而组成,那些峰酷似先前自己被那东阳带引经过的一片二十四座型峰峦之形,只不过数目却似多了许多,且看其放出的华彩也知其定是一件异宝。
记得在峨眉派,有一件也堪称镇山法宝的凝翠峰可不也正是山形,直不知此物比之如何?可能有那凝翠峰的一半威能?不过便是东阳的法宝再是了得,此时绿袍已被卢姐激怒,又岂会因东阳一语便就此罢手?
再细思量之下,有卢姐这老乞婆在这里为难,那盘荤洞府搞不好却再是无望得到,除非自己立即回山把百蛮上下全都招来,那样或可有望得宝。
但那也须这老乞婆不去召唤帮手,否则不别人,单是一个枯竹老人,这两个老怪物合力之下,便足以挡得住自己百蛮山上下合力围攻的数月甚至数年。
这么长的时间里,难到那峨肩就不会知道动静?他可不信,在自己的百蛮山外没有峨眉派布下的眼线,没有在监视百蛮山的动静。
思量至此,老祖已然觉得自己是取宝无望,心中更把卢枢这老乞婆狠极,心念一动,已想到一个报应老乞婆的办法,便冷声喝道:“东阳,你也无须在那里多费唇舌,今日这老乞婆无端招惹于我,老祖我也定是不会与其甘休,你有什么手段施展便是,你们母女俩老祖我一接下来了。”
言罢,他的脸上也尽都是不屑讥讽之色,且正看在对面的卢姐眼中。
而听见得老祖如此的语气嘴脸,那本就乖戾的卢枢更是被激得五内俱燃,心怒之下只觉受到了极大屈辱,当下再是厉喝一声道:“东阳,你给我站一旁看着,若是敢于插手别怪我不与你甘休。绿袍。你给我受死吧!”
着话再是把手一扬,一溜银色火星攸地飞出,起初长才数寸,尾爆音,但离手后须臾化成十余丈大一只巨型银誓,矫若银龙般带着百丈银火芒尾便向绿袍射来。其势如电且放出一股无匹的巨大吸力。
“等的就是你。”绿袍心中暗道,切齿挥手相迎出,一到闪泛金光,头尾射出青白虹芒的巨大金梭也都脱手出,直向那射来的银菩迎去。
刹那间,金梭之射出的青色光柱攸地照在对射过来银荐之上,只见得那仍处身碧光中的卢枢骤然一震,面上竟含有的现出惊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