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手囊中,拔出时绿袍手中已多了一物,以掌虚托着送至晓月面前,他正色道:“请禅师一观此物,若绿袍以此物置换,不知禅师意下如何?”
这物一出,整个大殿内顿有一股阳和之气散于殿内,令人立觉通体生春温温暖暖,却如侵温水,舒泰之极。
那晓月禅师更是慧目放光,灼灼盯着此物失色道:“这……这是天府奇珍?”
见他如此,绿袍心中一松,对此行求法之事添了几分信心,虽拿出此物也难免心疼,但权衡利弊还是那仙法的分量更重,便笑道:“正是天府奇珍,禅师不必客气,尽管接过手中细观。”
犹豫了一下,晓月终耐不住奇珍的诱惑,探手接了过去,运慧目看去。
就见此乃一枚心形玉环,通体湛红隐泛宝光,光气温暖照在人身直觉一股阳和之气遍体生春。观其红透团状光晕柔和,其材质光华比自己依为凭仗的千古至宝断玉钩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实为生平仅见之至宝。
只可惜,此物一见就知乃阴阳一套,眼下自己手中的却只是一枚阳环,若是那阴环也在,两者合一的价值却更无法估量了。
翻来覆去好生看了一遍,他终又将宝环送回,慧目灼灼直盯着绿袍,意味深长道:“难怪道友费如此心力求取太清炼宝法门,原因竟在于此。想必道友既肯拿出如此至宝,那手中定还有别样威力更宏的奇珍了。”
“正是。”绿袍头,也不怕处身于人家洞府之内,惹人骤起异心谋夺至宝,却尽是一派有恃无恐之态,从容言道:“若非手中还有至宝,绿袍又怎肯舍弃如此奇珍换取禅师仙法?如今宝物也看过了,不知这置换之事,禅师又如何决断呢?还请一言而决。”
“这……”晓月看看绿袍手中把玩的那玉环,心中直想立时应下,可话欲出口之间,那本是灼然朗慧的双目却忽然闪过一丝贪欲,当即拿捏作态道:“可惜,可惜。这环状法宝确实珍异,但可惜只是单阳一环,没有阴环却难以成套,故道友若想以此换取仙法,仍是有些不足…….”
“哦?”绿袍神情奇异的看着这贪色尽显的禅师,却玩味的笑了,问道:“那以禅师的意思是……”
“若道友肯拿再拿出一件别样法宝,材质质地更在玉环之上者,贫僧就答应和道友换了。”利令智昏之下,晓月禅师也没看出绿袍神色中的奇异,直接就把如意算盘讲了出来。
讥讽一笑,见他如此,绿袍便也再不给他留脸,将手一翻把玉环收回囊中,起身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罢了!此行是绿袍冒昧了,多谢禅师仙茶,他日有缘绿袍于百蛮山扫室迎客,告辞!”
言罢转身即走,便要出府离去。
再看晓月,那玉环一收,禅师心中顿觉空劳劳一片,眼见到手的至宝就要失去,即便以他不下三仙二老的深厚修为也都再沉不住气,急忙随之起身高声叫道:“且住。”情急之下声音已带几分凌厉。
“嘿嘿……”一阵阴恻恻的怪笑声回荡大殿,绿袍停步驻足,转身怪笑道:“怎么?禅师想要留客?”
着话,悠的一团青光暴涨,一颗灿烂烂的宝珠冉冉升起,放出无量清光尽将绿袍笼罩,映照满殿。
看着他那丑怪阴森的怪笑,晓月这才省起,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易于之辈,对方可是在魔教中以出了名的凶毒阴狠扬名于世。如此不类于人的魔道凶人,若想谋夺他的东西,却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办到的。
破大天,自己于他也不过是修为相仿。且以其那些诡异阴狠的手段神通,真要争斗起来怕自己这洞府也不要再想保住,一个不好连门下的两名弟子恐怕都……
他之所以会做此想,却是因对方那双绿莹莹的眼睛正直往朱洪鹿清二人身上打转,时显凶毒之色,故方会生此戒心。
心念电转间,晓月心神骤然一清,贪念尽去再朗声一笑道:“留客自是要的,适才所言却是贫僧贪念作祟,得罪之处尚请道友谅解。若道友不怪,贫僧这里却决定了,就以太清炼宝法门置换道友奇珍,只不知道友换意是否依然?”
“自然。”绿袍大喜,也不以为甚回道:“禅师风光雯月,胸襟果然宽广,令人钦佩。绿袍之意未改,愿以玉环换取心法。”
“好。”晓月禅师此时也彻底衡量出了轻重,当即请绿袍回座稍待,自己却转身进去寻玉简刻录仙法。片刻后,他回转将玉简递与绿袍。再接过天心阳环,两人各取所得,置换已是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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