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论如何,要让静姝嫁给自己后得到最大保护,他都必须得到皇祖母的认同,坦承相告然后争取支持才是最好的,而不是欺瞒。
庄太后有些诧异,不想这其中还有这番曲折,她听姜琸说此事皇帝也已知晓,便点了点头,略思了一阵才道:“前朝余孽还在很多地方活动,北地和渭地尤其猖狂,甚至官员中也有很多旧党,当年珣儿出事,一直未能查到幕后真凶。白大人既然是这般身世,怕你皇伯父会另有安排,你多派些人保护那姑娘。”
姜琸心中一凛,想到之前景元帝的神色,便慎重点了点头。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次庄太后才详细问了他在西宁军中以及西域的事,姜琸也认真细细的说了,然后姜琸陪着庄太后在慈寿宫用过了午膳,这才出了宫去。
七月下旬,过了秀女报名的截止日期,礼部便集齐了闺秀们的名单和画像,一起送去了宫中供太后,华皇后,还有协助此事的向贵妃以及韩淑妃筛选。
而此前,宫中华皇后却早已经接了自己娘家的两个侄女华语蓉华语荷以及凌国公府的小姐凌雪霓在宫中小住了一段时间,另一边向贵妃也接了自己的两个娘家侄女向依兰向依薇住到了自己宫里和女儿长荣公主一起住着。
不多时外界便也已经传开陛下有意将华语蓉许给康王五公子,向家姐妹中择其一许给蜀王三公子的传言。
不多时,因着针对江南水利防洪一些设施的改建,景元帝特在御书房召见了工部尚书田正其及其下面的几个官员,包括官位比较低的工部郎中白二老爷白仲谦。
待谈过正事,景元帝道是想听听白郎中在蜀地这方面的一些经验便又让其他官员先行退下,只单独留下了白郎中。
待众官员离去,景元帝却是翻着刚刚工部尚书递上来的卷宗好半天的没有理会白二老爷,白二老爷自不敢出声,只垂了眼在下站立静静等候着。
如此这样等了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景元帝才抬起头来,把目光投向了下面站立等候的白二老爷,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又是好一阵沉默。
白二老爷本就已等得心中忐忑,在这种审视的目光下更是战战兢兢,他官职低微,过往也都只在朝堂上远远见过皇帝,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单独的觐见景元帝。
就这样审视了好一会儿,景元帝看也差不多了,才出声道:“爱卿,你可知道朕今日留你所为何事?”
白二老爷有点懵,不是说问蜀地水利的一些事吗?刚刚景元帝在翻着工部尚书田大人交上去的卷宗,却始终没问自己话,自己还绞尽脑汁整理着蜀地甚至记忆中其他地方这方面的信息。
但只是问蜀地经验这种事,干嘛要单独留下他谈?他有那么重要吗?陛下有那么闲吗?
他脑中闪过多个念头,心道,不会是田大人递上去的东西有问题吧?
又突然思及女儿和蜀王三公子的事,白二老爷心中更是忐忑,咬了咬牙回道:“微臣不知,微臣不敢揣测,陛下但有所问,任何旨意吩咐,微臣都当曲鞠躬尽瘁,唯陛下圣意是从。”
景元帝笑,这倒是个脑子灵活的。
他声音温和道:“听说爱卿祖籍江南闻州,当年旧朝知名武将容明远容老将军就曾驻守江南闻州过一段时间,不知爱卿可知此事?”
白二老爷的冷汗刷一下就下来了,因为无可避免的,他想到了容家的那个要命的遗孤,也是前朝公主的遗孤,容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