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一声,才笑着,这嘴角边便一阵裂痛。
邱灵赋用手碰了碰嘴角,摸到了一处肿破。
把那手指仔细一看,倒是没有血迹。
正在此刻,一片毫不知情的桃花却摇摇飘下,落在了邱灵赋这立起的指尖上。薄如蝉翼,鲜嫩而脆弱,在那白璧雕镂一般的指尖上曳着,像是从那漂亮的手中开出来似的。
面对这因缘而落的风情,邱灵赋却警觉抬起头要看那树上,他要一探究竟,是有什么让它落下,是不是有人在此处隐藏。
可看了半天,却只见灼灼桃花于霞空之下盛开。
他又低头看着那花,吹一口气,那花瓣便旋着飘着飞落了。
但这花飞得太飘渺,这口气吹得太温柔,邱灵赋瞬间就后悔了。
温柔地吹着这口气的自己,太像那自高自大而如今不知死活的阿魄。
他低头,在那花瓣上狠踩了一脚,把那可怜的花碾进了土里。
接着不再看它,一个轻盈如燕的步法,悄无声息地便绕过四处的盯梢者,很快消失不见了。
可再次回到房间,还是下意识抬头看了看房梁。
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干什么?看看有没有梁上君子啊?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含嫣一身粉衣,吃着个脆桃,歪着身子出现在门口。
含嫣往邱灵赋身后看了看:“咦,阿魄呢?他不是老跟着你吗?”
出了几遭事,花雨叶众人都提起了万分精神,严阵以待,加紧巡逻,含嫣为何会一脸轻松出现在这?
心思慎密多疑如邱灵赋,却难得没留意起这样的细节来,他听到“阿魄”二字,便已经神色恍惚,只漫不经心道:“不知道,可能是死了。”
“怎么了?”含嫣从小与邱灵赋一同长大,听这口气奇怪,又上下打量了一轮邱灵赋,更是惊呼,“你这出汗也太多了!”
这惊呼倒是让邱灵赋脑子回过神来,他这才看向含嫣:“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也来看管我不成?”
“我能看管得住你么?”含嫣又磕了一口桃,一脸满足,“不过你猜的不错,烈百溪快醒了,许诸葛让我来看着你,让你别乱跑。”
“川川是怕我去偷袭吗?”
“你怎么会偷袭呢。”含嫣对邱灵赋眨眨眼,小声道,“这里是花雨叶,湘水宫的家伙还不知道我们与你知己知彼呢,唉......要不是掌门叮嘱过,我早就去手刃丁奢了,臭不要脸,欺负我们阿鹊。”
这一提到了阿鹊,邱灵赋低下头来。
含嫣听说那烈百溪快醒了,想着近来遇到的一切问题很快就能迎刃而解,一边“咔咔”啃着桃子,一边心情不错,滔滔不绝,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以前倒是很喜欢与含嫣唠叨,两人天南地北,牛头不对马嘴,也能兴致大开,可这次听着却有些困乏。
听了一会儿,邱灵赋叫起了小石:“小石,帮我打点热水来,我要洗个澡。”
说着便以此为借口,不由含嫣说辞,把含嫣往外推开了。
月明星稀,夜露沾衣。
湘水宫所暂住楼阁,一扇窗户从里悄然推开。
半晌,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