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灵赋怎么说学到的武功也属上乘,可在这忽然袭击之下就像一只被鹰捉住的猎物,无力抗拒。
正要运功反抗,却听身后阿魄说了句:“你看那边。”
邱灵赋一看那雨花楼门前,一从花雨叶弟子从楼内走出,人数还不少。
心下觉得怪异,心里一松懈,阿魄便把他拉进了一旁巨大的柱之后。
比起前几日轻纱帘幕取去的空旷,如今花朝会赏花日结束,楼前高架上重置十丈轻纱,飘渺之间,还是能为邱灵赋与阿魄提供暂时的隐藏之处。
那从人都是些花雨叶女子,有人嘀咕的声音传来:“今年花朝会可一点也不好玩,出了个惹事的邱灵赋,孙掌门还不能处置。然后焰云庄的烈百溪又不见了,还得我们来找。这会儿掌门又让我们离开雨花楼半个时辰,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知道邱灵赋与花雨叶关系的人不过寥寥,那位姑娘怕是对此不知情,心里对邱灵赋还怀着不满。
“这花朝会哪年好玩了?不过就是一帮江湖人在我们花雨叶地盘花天酒地,喝着我们辛苦酿的酒,吃着我们辛苦做的点心,一片狼藉还得我们收拾,就把我们当成什么丫头女婢......”
“别说了。”冷冷静静,衔璧的声音。
“可是衔璧姑娘......”那姑娘怕是觉得说得还不解气。
“......花雨叶全门女派,定会引起诸多对门派的误解,每年邀江湖人来此,就是为了让彼此更为了解,消除种种误解。”
邱灵赋与阿魄对视一眼,彼此靠的太近,邱灵赋往远走了一步,却被阿魄揽住了腰。
瞪过去,只见阿魄未看向他,只是左右小心顾盼,一根修长的手指放在唇上,要邱灵赋噤声。
邱灵赋扭过头,隐忍地由他揽着,可他没看见,自己扭过头后,阿魄嘴角却得逞一般微微扬起。
“......无论花朝会进行是否顺利,花雨叶处事不忘骨气,也可得到江湖好名。就算大家是英杰侠女,不在乎这点名声,但赢得名声能为行走江湖的姐妹们照应几分,也是门派为她们做的一点事了。雨儿深谋远虑,大家要是不能理解,也是负了一片苦心。”
“是。”衔璧说得在理,方才几名议论的弟子的声音不由得愧疚起来。
“另有,虽人有尊卑贵贱。可我们花雨叶众许多弟子都解救于丫头女婢,也知许多丫头女婢身世凄惨,并非她愿。就算只是用以比拟,没有奚落之意,也别说出来坏了和气。”
“是。”那些弟子的声音更小了,大家都知衔璧姑娘为人更为严肃,不如含嫣亲切,都不敢再吱声。
脚步声逼近,邱灵赋为躲进视线死角,往阿魄那边移了几步。
岂料阿魄一笑,搂着他身形一动,却在那从弟子极近的情况下,在空中轻轻一跃,躲入另一根柱后。
速度极快,身姿极轻,几重纱幕的掩护下,轻松躲进这许多人视线的另一死角。
一从人中甚至包含衔璧这般武功高强之人,竟然也毫无察觉。
等到那伙人远去了,邱灵赋便问道:“孙惊鸿要做什么?神神秘秘的。”
阿魄倒像是对孙惊鸿的举动不介意,半倚着那柱子,神色轻松,“等等不就知道了。”
不过一会儿,远处行来两人,一人粉衣黛黛,身背长剑,正是含嫣,另一人身笼厚重白披,可还是能隐约看出来,来人是个女子。
那人左右张望之时,邱灵赋看到她包裹严实的布衣之下慌张凌乱的眼睛。但那又是一双极美的眼睛,妖娆中又不失高贵自矜的仪态。
那左右顾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