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朝门口望去。
木芙隔着帘子禀道:侯爷,夫人,您们快去看看吧大爷和大奶那边,好像有些不对劲声音里隐隐透着几份焦虑。
十一娘脸色微变:到底什么一回事
木芙欲言又止:您去看看就知道了
侯爷,我去看看十一娘起身,匆匆交待了一句,撩帘而出,和木芙去了会客厅。
十一娘徐令宜阻止不成,只好跟着出了门。
虽然自己和七娘回燕京的时候没有掩饰行踪,可朱安平能事隔两天就追到燕京来,然后落落大方地投了名帖拜见他,矢口不提让他请十一娘劝劝七娘的话,足见是个骄傲又自信的人。这种人,关起门来还好说,如果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怕是有错也不会认错。
念头闪过,徐令宜加快了脚步。
转出夹巷却看见十一娘和木芙都站在屋檐下。
他放慢了脚步,听见七娘的悲怆的哭泣声和朱安平含怒的质问声:不过是无人的时候给我端了杯茶,你觉得她失了规矩,教训她一番就是,竟然一声不吭就这样跑了。这是当家主母应有的气度吗他说着,声音里就有了几份疲惫,你要是但凡对我有一点点的情谊,想着我对你的好,就不会拿这些没影的事做借口,三番两次的离家。说到这里,他又气愤起来,你知道不知道,我担心你路上出事,到处托了朋友找你,偏生又不能说你是为什么离家,现在满山东的人恐怕都知道我朱安平对不起老婆,把老婆气回了娘家。
他气,七娘比他更气。哭着嚷道:你和香芸勾勾搭搭的,难道还有理了
我到底和香芸是怎么一回事你扪心自问,你难道不知道朱安平声音里透着忿然要不然,你为什么连我一句解释的话也不听
你们怎么一回事我怎么知道七娘的声音里透着心虚的飘忽。
十一娘听着愣。
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她回头,看见徐令宜走了过来,就朝徐令宜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两人站在屋檐下听。
我知道,这门亲事是我强求来的。朱安平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七娘,你也别哭你既然千里迢迢从山东跑到燕京永平侯夫人妹妹的家,想必也有自己的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你不如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想怎样你也知道,我朱安平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你就直说了吧
十一娘心中一惊。
屋里已传来七娘惶恐的声音: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在永平侯府里,当着永平侯的面,当着你妹妹的面,你想怎样,我都听你的朱安平语气虽然淡定,却暗指七娘仗势欺人。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七娘跳了起来,我是那种人吗她顾不得哭了,我要是那种人,早就把香芸打了
那你为什么不把香芸打了朱安平冷冷地问。
我,我七娘语塞。
你是当家的主母,为什么连个丫鬟都不敢处置。朱安平问得咄咄逼人。
那是因为,因为七娘磕磕巴巴。
那是因为你心里不踏实吧朱安平静静地道,因为没有孩子,所以不敢理直气壮的。知道有丫鬟不合规矩,也不敢大声的训斥
你胡说,不是你说的那样七娘大声反驳,却嘤嘤哭了起来。
那是什么朱安平追问她,语气里带着几份希冀。
是,是七娘到底没说出来。
是怕没有孩子,我收了屋里人朱安平突然道。
七娘没做声。
岳母的人,娘的人,我都打了,你还要我怎样
七娘哇地一下哭得更大声了。
别哭了十一娘听见朱安平不以为然地道,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不就是没有孩子吗我们出钱给观世音塑个金身,要不去普陀寺求神。总是有办法的
真的七娘的声音一振,随后又变得怯生生,要,要是还不行呢
还不行朱安平道,我在路上想了很久。要是还不行,我们就收养一个他说着,声音变得坚定起来。
收,收养一个七娘惊讶地道。
是啊。朱安平声音变得轻快起来,要是你不喜欢,我们就过继一个。你们家这么多姊妹,我们从你姊妹的孩子里过继一个。你是他姨母,他以后一定亲你。
朱安平七娘呜呜地哭了起来。
十一娘眼角微湿,轻轻拉了拉徐令宜的衣袖,两个离开院子,去了后面的小书房。
这个朱安平,还不错她掏出帕子擦了擦眼角。
徐令宜却不以为然: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掷地有声。哪怕是对妇孺也一样。没有子嗣可不是他一人之事,是宗族之事。怎么可以这样儿戏的许下诺言如若不能遵守,又当如何
沧海桑田,世事难料。十一娘感慨道,至少在这一刻,这是朱安平真实的想法。这就够了
徐令宜吃惊地望着妻子。
十一娘淡淡地笑了笑。她知道徐令宜不能理解。转移了话题:这个木芙,叽叽喳喳地把我们叫去,糟蹋了这壶好茶。等会可要找朱安平赔
她的话音刚落,木芙跑了过来:侯爷,夫人,我们家老爷和大奶请您们过去一趟。
:先贴个草稿
牛文无广告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