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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绿竹试了试水温,正要给她宽衣解带时,谢如闻却突然道:“让红梅进来侍奉我沐浴罢,绿竹姐姐,你去忙别的。”
绿竹:“……”她抿了抿唇:“是,我去唤红梅进来。”
红梅进了净室,绿竹站在外间看着净室的木门,心里有些不好受,这么多年了,十五娘一直都是待她更为亲近。
怎得,能因红梅给她讲些那种事,就开始跟红梅亲近了呢?她轻叹一声,去忙别的了。
净室内水雾氤氲,谢如闻褪下衣物后进了浴桶,红梅侍奉着她,她对红梅道:“你的画册子等下给我瞧瞧。”
红梅笑笑:“成,等下拿给十五娘。”
谢如闻倚在桶壁,阖上眼眸,乌黑睫羽被雾气染的湿漉,红梅一边给她沐浴一边打量着水影中的身影。
身如软玉,白皙滑腻,玲珑有致的身形,除了上面那两团落了指印,红红肿肿的外,身上也没其他痕迹,她在心里想着,那她和绿竹在偏房里候着时。
隔着雨声,听到的声音是什么?
公子不可能只做了这些,红梅注意到谢如闻的神色,她阖着眼眸,脸颊晕红,眉心时不时的皱上一下。
红梅问她:“日后,可都让我侍奉十五娘沐浴?”
谢如闻嗓音被水汽染的微哑:“嗯,你与绿竹说一声罢。”红梅笑笑:“成,我跟她说。”
在净室里待了有半个时辰,外面的雨虽变小了些,却还在落,谢如闻直接换上寝衣上了榻,用晚食的时候。
江濯拄着拐杖来见她。
她也没见。
趴在榻上,翻看着画册子。
午后在满月院里,谢玄烨本是只让她作了三幅画,可她向来有自己的主意。
加了一副。
他让她画出她看亵.裤时的模样,依旧是有来有往,她就把伸手握住他,他当时的神色也给画了出来。
谢玄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神色有些冷。
却也未置可否。
直到作完了画,她才发现,那夜她咬在他手腕上的牙印,不让他上药他还真的没有上,看着渗人。
她就又给他上了药。
入了夜,她白日里睡得久,有些睡不下,在榻上翻来滚去的,难免不会想起午后的事来。
她俯身透过领口。
去看自己身上。
懵懂的少女怀着旖旎心思,盯着自己瞧,脑海中是午后冷白修长的指节有力的动作,不由得脸红了一片。
她不止生了一张绝色娇靥,身体亦是纤秾合度,又肤白如雪,滑腻香软,都过了好几个时辰了。
上面依旧有红痕。
珠珠有些微的肿。
她在心里想着,当时,她并未觉得痛,怎就红肿了呢。她将目光从身体上收回,取来那块时微花的玉佩拿在手中把玩。
不知那里有没有肿。
她抿了抿红润的唇,这些年她一直生活在揽月苑里,觉得每日过的都是相同的。
没什么趣味,不是上山就是在四处闲逛,读书荡秋千,左右这些年都是这些,反反复复,好生没有意思。
于是,当她得到了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就会让她感到很兴奋。
那是一种令她害怕,可当他触上时,她又不能拒绝的感受。
很奇怪。
虽然,她此刻没有旖旎心思,可她只要一想到,哥哥那双冷白修长如巧工雕琢的指节,曾没入过她的那个地方。
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可又那么的真实。
而这种兴奋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他真的是哥哥吗?七年来的朝夕相处,让她太了解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哥哥不该是这样的。
他朗月清风,谦谨温润,如柳居彦所说,他是江左第一才子,这些年的相处,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亲密。
就连握她的手,都没有过。
他如云端不染尘埃的谪仙,如今,却堕入了凡尘俗世,当这些疑问充斥在心间,便显得那些亲密旖旎不值得一提。
她这样想着,红梅走了进来,正欲将她的那本春宫图递给谢如闻,见她枕边还有一本册子,好奇道:“十五娘瞧什么呢?”
谢如闻闻言,本能的将册子往身下藏,不让红梅看,红梅见她这样,也不多问,将春宫图递给她:“呐,十五娘要的图册。”
谢如闻从玉枕上坐起身,接过红梅递过来的图册,因着有心事,随手翻看一页,却倏然被吸引了目光与心神,她翻开的那页正是痴情男女,一上一下,赤.身裸.体,相拥。
谢如闻:“……咦,这,这是在做什么?”她不自觉红了脸,红梅上前一步够头看了眼:“还能是什么,鱼水之欢。”
谢如闻见红梅脸不红心不跳的,她本移开了的目光,又落回去,眸光在画册上的男子身上瞧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