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p>[鼠猫]红衣白影作者:幽若雪

第11节

展昭目露愠色,“左大人身为刑部尚书,断案怎可妄加揣测?”

左坤冷笑,“展昭,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还是从实招来免得受这牢狱之苦。”

展昭冷色凝滞,迎着他别有用意的笑,轻轻摇了摇头,一字字郑重言词,“展某只知公理,不识时务。”

左坤的笑僵在脸上,怒斥道:“展昭,你最好想清楚,这里是刑部,不是你开封府!我堂堂刑部尚书办案更无需你区区四品在这指手画脚!你分明是江湖习气未脱藐视公堂!来人,教教这位御猫大人什么叫做识时务!”

展昭没有抬头,本能的将周身肌肉绷起,却提不起半丝真气,身后脚步声缓缓走置近前,展昭只得下意识将身躯绷的更紧,试图尽全力将伤害降至最低。

他知道,那人已在身后站定。

屏息凝神间,强打精神分辨身后人的气息身形,知是方才下毒的中年人。

神虑一分,一记指力夹着裂崩之风猛然戳上展昭背后“命门穴”,饶是展昭迅疾敏捷,“化功散”的作用下身形明显钝滞,只来得及避开正穴寸许,全力施为戳在毫无真气护卫的背心,展昭顿觉一口腥甜横上咽喉,五脏移位腹腔钝痛欲裂,强行压下时已是冷汗淋漓面色惨白,若不是牙关死命咬紧,险些背过气去。

这不是普通的手段,展昭隐已猜到这手法的来历。

昔日江湖有一种挫人于无形的阴狠手法,名曰:擒折手。

如若不是强力移开的寸许,也许展昭这个人就废了,左坤却不知其中厉害,但看展昭面色骤然惨白,不禁冷笑相讥,“怎么样展大人,滋味不大好受吧?”

展昭只想尽快平复胸腔急剧的起伏护住心脉,唇线抿紧不置一词。

惊堂木再次拍案而起。

外面的风更大了,摇曳着疲惫脆弱的枝条,肆无忌惮。

“展昭,你可愿认罪伏法?!”

展昭声音微颤,竭力控制之下是无法掩饰的喑哑钝促,“展昭不知所犯何罪。”

左坤怒极却反而平静下来,对于志在必得的结果,他似也并不心急,“展昭,还是招了吧,左某虽不至对你严刑加身,日子却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那中年狱卒冷冷一笑,“左大人,展昭分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如交予在下,冷某自有办法让他乖乖认罪画押。”

左坤神色微变,“不可!万岁有意,不得刑讯加身!”

展昭心下感念,万岁总归仁慈。

只是,要一个人生不如死且不着痕迹,江湖上有的是阴狠手段,方才的‘擒折手’虽被展昭偏约寸许,重创的力度却未降下分毫。这不是光明正大的手法,阴劲反噬,展昭只觉痛如剜骨,密密麻麻的痛点自着力处四下散开,势同燎原。

强抑之下,冷汗已漫,浸透中衣。

狱卒笑了,“左大人大可放心,冷某人手上自有分寸!”

左坤起身,“冷大侠只是来配合审案,左某方才说过:‘左某只信得过自己’!还望冷大侠谨守本分,莫要逾越了分寸。”

冷姓人鼻息冷嗤,“你所谓的圣意,无非就是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刑讯痕迹,左大人怕是也意欲如此吧,倒不如冷某人代劳,左大人大可髙枕而卧静候佳音!”

左坤道:“哦?冷大侠有办法?”

冷姓人别有深意的笑,转向展昭,“在下的‘分筋错骨’展大人可有耳闻?”

展昭体内药力挥发加上重创,冷汗已下,咬牙道:“冷姓,擅长‘擒折手’和‘分筋错骨’……你是‘鬼见愁’冷楚申……”

冷楚申哈哈一笑,击掌示好,“展大人既然猜出冷某,可是要考虑下是否乖乖认罪画押?还是要尝尝这‘分筋错骨’的滋味?”

……

展昭冷颤开口,“展某无罪可供!”

冷楚申笑道:“展昭你当真硬骨头,可莫怪冷某人不客气了!”音落手起,准确无误的扫过展昭背上“肩井”“命门”“海底”,展昭一惊非小,本能的撤身欲退,无奈此下身体状况犹如以卵击石,冷楚申趁展昭意欲撤身之际,力道遂又转过胸前“膻中”“章门”“曲骨”,展昭周身几处要穴被独道的手法巧妙的力道逆行封住,顿时失了重心,踉跄栽倒,冷楚申眼疾跟进,指力又相继落在上肢“曲池”“少冲”和下肢“委中”“百里”之上。

筋脉俱错,血液逆行冲斥,腥甜之气再无力压制,一口喷出,身上顿如万千利箭磨砺穿斥,剧痛之下又如百蚁啃噬嘶咬,奇痒难抑,恨不得抓烂皮肉方可解去痛痒之万一,展昭勉强以掌肘支附,肌骨用力绷起,面色却惨白如纸寻不到半分血色,手上骨骼亦泛白凸起到极致,冷汗淋漓,蜇的他睁不开眼。

左坤见展昭口吐鲜血微微动容,碍于情面,怕冷楚申嘲笑他少见多怪,虽心有余悸却未开口阻止。

白玉堂负气而走却并未回开封府,而是伏在刑部院墙一侧,身上的白衣被夜露打湿,凉气丝丝钻进心坎里,分外清明。明知带不走他,索性自己便在这里陪陪他,真有什么动静也好接应。眼见不消一时半刻的功夫守卫森严便不同寻常,初时还几人的值夜现下人数竟增了一倍。

头脑中瞬间警觉,刑部已有了动作。

“猫儿……”

白玉堂纵身跃入,迂回寻觅,夜色中灯火通亮的公堂甚是张扬。

今日情形不同往日,怕累及展昭,不敢大意,加倍小心屏息隐匿在公堂外一角。

里面静的有些压抑,白玉堂听着自己心跳声,说不出自己究竟哪里出了什么毛病,竟然心绪难平像有什么事要发生,控制不下的急躁。

堂内终于有了动静,几个衙役拖出一个人。

“展昭!”

熟悉的身形体格,融入夜色的蓝衫比白日里晦暗许多,白玉堂的心瞬间抽紧,全力攥握使得画影的纹路印进掌心,展昭就像是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任人摆弄,反抗的意识丝毫全无。

白玉堂情急之下踏出半步,警觉目光闪过,忙闪身遁形。

冷楚申的脚步顿了顿,继续前行。

简单的邂逅无异于交锋,白玉堂知道这个人不似普通侍卫那般简单。

展昭被架回牢房,蜷在墙角便再也未动分毫,里里外外值夜的衙役不敢怠慢,支着眼皮强打精神,深恐出了差池脑袋不保。

“哎?”一衙役无聊中低声开口,“你说这出去的时候人还好好的,回来怎么就成这样了?身上虽没有动刑的痕迹,看上去怕也只剩半条命了。”

另一个搭言:“我看呢,半条命都没有了……这展昭不是功夫了得么?”

第一个人将声音压得更低,“我听说那人是宠太师专门请来对付展护卫的,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

搭言的人扫了下周围,用手肘撞了那衙役一下,“少说两句吧,活腻了?”

四下安静,只剩下脚步声清晰可闻,如影随形。

白玉堂一直匿在黑暗里,这些言语一字不落的落在白玉堂耳朵里。

白玉堂身体先于头脑作出的第一反应是迈开步子,打定主意用强将他带离,可走了几步却生生顿住,那“猫”别扭性子他不是不知,清醒时还不得跟自己拼命!指节攥的“咯咯”作响,终抽身退离,从长计议。

☆、五爷任性

作者有话要说:爱猫儿,

爱五爷,

爱九四七五……

开封府的北院客房内灯火通明。

“二哥四哥,不管用什么办法,把猫儿弄出来!”白玉堂的声音因无法抑制的愤怒而微颤。

韩彰蒋平一时怔住,他们从没见过白玉堂的情绪如今时这般失控。

从外面回来就不置一言,脸色冷的能冻死人。眼下开口了,又这般让人难以接受的激烈……

“五弟,你吃枪药了!不就是展小猫被关进刑部了吗又不能把他怎么样,放不放还不是皇帝一句话的事儿,你至于吗?”韩彰对这白玉堂对待哥儿两个的态度十分不理解,不理解便势必要说出来,丝毫不理会蒋平夸张挤兑予以暗示的眼色。

话音已出口,蒋平扫了眼自家五弟冷到不敢直视的脸色,唯有苦于无奈用羽扇狠砸额头的份儿,什么人不好惹,什么时候惹不好,偏偏捡个最差劲的时候!莫不是临行出门前没看黄历?没看见他一肚子火气没处撒吗?皮又痒了?

“啪”的拍案声起,蒋平暗叫“不好”,侧目看去,惊见本本份份躺在案上的画影已被白玉堂掌力震起稳稳抄在手里,指尖动处,伴着龙吟之声,剑鞘半开,通体莹白夺目的沁凉剑身华光流转,映上白玉堂冷煞肃杀的眉眼,紧跟着“呛啷”声不绝于耳,画影出鞘,被白玉堂看也未看反手猛的掷出,瞬息间白光堪堪贴着韩彰耳廓擦过,深深钉入墙体,嗡声不断……

他眼中是无情的冷,冷得封住剑光封住信仰,那眼中似有千军万马倒戈相向,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连感情的波动都看不出。

韩彰动也不敢动,面是表情无比精彩,不知是哭是笑。

蒋平按捺不住抢步上前,沉声怒喝道:“老五!你这是干什么!”

白玉堂胸膛起伏,身形未动,目光中依然看不出内容,他怔立在那,目光全未在韩彰和蒋平身上落定,满眼都是展昭被架出公堂时摇摇欲坠的虚弱和两个狱卒的耳语之言。

蒋平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压抑身体的颤抖,甚至连眼睛里都是赤红色的。

这算什么?缩头乌龟?人是自己杀的让他去扛?

从元昊驿馆将他救出时他右肩上深可入骨的溃疡伤口灼心刺目历历在目,那苍白惨淡的笑却意图云淡风轻的将所有痛苦不着痕迹的压下……

如今人在刑部,有力无处使,眼睁睁看着他生不如死自己却连赶至近前扶他一下的权力都没有!

为了他去忍去熬,形同油煎火炽,到头来换来的是什么!

是亲者痛愁者快的残酷!

白玉堂从没活的这样窝囊过!

气急攻心,一口腥甜涌上,白玉堂咬牙压下,眼前一阵眩晕,勉强撑在桌子上。

“老五?”

“老五!”

韩彰忙上前扶住白玉堂,蒋平神色中却闪过一丝异样,拉开韩彰,郑重开口:“老五,展昭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玉堂看也不看他,只自牙缝中决绝的挤出几个字,“这忙你们帮是不帮!”

韩彰急道:“帮!自然要帮!可是老五你倒说说那展小猫到底怎么了?刑部动了大刑?”

白玉堂摇头,“我不知道!”

韩彰气结,“不知道你别扭个什么劲儿,还以为他怎么了呢。”

白玉堂将拳头攥的泛白,“虽未动大刑,我却是看着他被架出来的,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什么?”韩彰、蒋平对视一眼,皆动容。

蒋平开口,“老五,你想清楚,这事儿咱们一插手就复杂了,展小猫那是戴罪之身,咱们这叫劫狱,咱们倒是不怕,那展小猫他能答应?”

白玉堂面色不善,冷冷言道:“由不得他不答应!”

蒋平一看这神色,倒是乌龟吃称砣,铁了心了,随口道:“那好办,二哥打洞的本事无须怀疑,把他弄出来随便扔个人进去再放把火,保证神不知鬼不觉。可是,从此之后朝堂失了御猫,开封府失了展护卫,江湖上失了南侠,你可要想清楚……”

白玉堂脱口而出,“没什么好想的,就这么办!”

蒋平翻了翻眼睛,不以为然道:“那好办!”

白玉堂起身:“四哥,有个人不得不防,听狱卒口气这人是‘老螃蟹’专门找来对付猫儿的,这个人我昨天夜里见过,交给我!”

韩彰一笑,“那不就结了?能跟咱老五过上几招的人怕是还在娘胎里呢,哎?不对,忘记了还有这只倒霉的‘猫儿’。”

蒋平眼风扫过白玉堂,“他倒霉也便罢了,咱哥几个又是招谁惹谁了?”

白玉堂无心说笑,韩彰应付着打了个哈哈,各怀心腹事。

“得,这事儿既然说准了就尽快,我去支会大哥一声!”韩彰转身要走,被白玉堂一把扯回来,“二哥,你傻呀!”

蒋平摇头,“老二的脑子确实有问题,被驴踢了,病的不轻!”

韩彰一脸疑惑,需知自家五兄弟何时有事欺瞒过?

蒋平收了玩笑心思,“老二,劫狱这种事依大哥那老实性子断然不会同意,搞不好还会让包大人知道,既然展昭是必须要救的,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斩后奏,省得麻烦!”

白玉堂虽是捂着胸口,面上却有了激动神色,“四哥说得在理,先斩后奏!”

蒋平没好气的斜了一眼,“你就折腾吧,咱哥几个陪着你疯,自打遇上那只猫‘陷空岛’就没安生过!”

白玉堂自知理亏,眼下蒋平韩彰又同意帮忙,低眉顺目没了脾气。

韩彰咧嘴一笑,“好,就这么定下了,我先去把地形摸清了,等我消息!”

“老二,你除了地底下能耐,地面上就不行了,小心别被逮了给咱‘五鼠’丢人,”蒋平本是好意,无奈这几兄弟好话不得好说。

韩彰佯怒道:“老五,你听听,老四说的这叫人话?”

白玉堂啃着手指笑,“二哥,四哥说的在理,这次你要是真给逮了怕是小命儿就要交代了,包大人管辖之下这汴京城可没有那么多的流浪猫。”

韩彰知他所指是驿馆被人发觉用狸猫做障眼的糗事,也不作答,咬牙横目走了出去,身后却传来白玉堂蒋平肆无忌惮的笑。

韩彰唯有叹气摇头的份儿……

见韩彰走远,蒋平面色郑重,坐在白玉堂面前。

白玉堂本是侧目留意韩彰去向,觉察到蒋平目光,偏了头笑问道:“四哥,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莫不是花痴了想要以身相许?”

蒋平被他问的一愣,“口无遮拦的东西,什么玩笑都开得,我一辈子找不着媳妇也不会看上你!”略一停顿,“老五,四哥问你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你成日里猫儿猫儿的叫得亲昵四哥不觉有异,可是方才……老实说,对展昭,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白玉堂神情一僵,未想他竟问出这话,思量过后长身而起,“四哥,既然今日你问起,白玉堂也不是无所担当口是心非之人。”笑意更深,“我对那猫儿,确是动了心思!”

蒋平本已察觉,却仍在白玉堂亲口证实之余一惊非小,“五弟,展昭纵是再好,也是男子,你可是想清楚了?”

白玉堂笑的诚然,“四哥,白玉堂随性惯了,从不会委屈了自己,想做的事,决不会像那蠢猫一般刻意压抑。”

笑眼弯弯,竟是情深几许。

蒋平看在眼里,不禁叹气,“展昭不会答应……”

这一次白玉堂笑出了声,脸上洋溢着别样神采,“四哥,猫儿若答应了呢。”

“什么?!!”蒋平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白玉堂收敛了笑,凑到蒋平近前,一字一字掷地有声“四哥,不论别人怎么看,我白玉堂此生,定不负他!”

蒋平叹了口气,之后却摇头苦笑。

白玉堂认定的事,展昭认定的事,怕是没有人可以回转。

情已至此,还能说什么……

比起开封府的忧心忡忡,刑部却是兴灾乐祸。

端坐刑部主位的是满心得意的庞太师。

听着左坤的回禀,周身畅快淋漓,往日里所受的包拯的气一扫而空,仿佛汗毛孔都张开嘴在笑,“这下看那包黑子还有什么能耐!老夫与他斗了这么多年,旁人都道包黑子铁面无私,老夫却深知他心软的很。现在展昭握在我们手里无异于马失前蹄触了他的根本。人证物证俱在,展昭死定了!”

冷楚申闻言冷笑,“还是加强戒备的好,展昭出身江湖,不得不妨!”

宠太师目色一厉,“世子要你们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护卫这刑部周全?难不成都是吃闲饭的,这点小事还要本太师与左大人操心?”

宠太师恃才傲物,平时里嚣张跋扈惯了,却忽略了眼下这主儿是个有别于展昭的江湖人,见惯了展昭这种本份实大体的,便不自觉的理解为江湖人都是畏于朝廷权势逆来顺受,免不得得意忘形,出言讥讽。

冷楚申不再多言,眼中不屑之色更甚。对于根本就未瞧在眼里的庞太师他觉得与之对话简直是浪费唾沫星子。

劫狱之事多发生在夜里,冷楚申却未想到他们竟然明目张胆的选在光天化日之下。

“走水啦,走水啦!”迎面撞上一个张皇失措的狱卒,一把拎住,厉声喝问:“慌慌张张的干什么?!”

狱卒被拎的一个趔趄,“冷大侠,刑部牢房不知怎么的,竟然走水!小的这便去禀报左大人。”

“走水?”冷楚申大概已料到是有人刻意纵火,一把推开,迈开步子往牢记方向。

那狱卒偏头一笑,之后夸张的扯开嗓子,“走水啦,走水啦……”

憨头憨脑,不是徐庆是谁?

冷楚申疾步而行,锋芒一亮恍得他眼睛眯了眯,一柄通体雪亮的剑横在近前,慵懒玩味的声音开口:“冷大侠这么急是赶着去投胎?”

☆、白玉堂

作者有话要说:只是因为喜爱,只是因为怀念。

也许他们已经历经太多变数,年轻不再。

也许,世间根本没有展昭,白玉堂……

冷楚申站定。

入眼是一抹晃眼的白,行的嚣张,笑的抢眼,张扬气息与昨夜暗伏之人如出一辄。

冷楚申下意识的反应是抽剑,白玉堂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剑开三寸,动作被白玉堂冷笑阻住,拔剑的手在大力强行之下不受控的一滞一送,剑身复又在力不匹敌的情形下“呛啷”归鞘。

白玉堂的手还稳稳的掌控在冷楚申的手背之上,眼中笑意未退,片刻前的方寸之险竟似探囊取物一般随意轻省。

冷楚申暗暗心惊!不敢大意。自头脑中打着盘旋确定来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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