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听到这个声音,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回头道:“娘!你怎么来了,念什么诗呢?”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你现在不正是这样吗?这几天老是魂不守舍的,你以为你娘看不出来嘛!”花怜香看了一下女儿,笑道。
柳思思跺了跺脚,娇嗔道:“娘!”
“自从寒江来了书山学海,你老是往你虞师叔那边跑,娘还真怕你哪天干脆住那边了。”花怜香调笑道。
“那是因为师兄们都嫌我年纪小都不陪我玩呀,就寒江和我差不多大嘛。”柳思思手指不断交缠,小声辩解道。
“那这几年为什么去的越来越频繁了呢?”花怜香接着打趣道。
柳思思一时语塞,小脸发红,扭过头去,说道:“娘!不听你说了,这么取笑人家!”
“不知不觉你也到了开始喜欢人的年纪了,真是长大了。”花怜香摸了摸柳思思纤细浓密的长发,脸上露出温和笑意,“不过现在你年纪还小,而且还是女孩子,可得矜持一点。”
“娘!”柳思思闻言羞得满脸通红。
“你爹其实不是因为寒江不好而对寒江有敌视,他是怕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就这么就变成了别人的媳妇。”花怜香解释道。
花怜香接着说道:“不要因为你爹的想法而影响你的想法,喜欢一个人其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错过一个喜欢的人会抱憾终生的。千万别像你虞师叔一样,为情所困,到了现在还是孤身一人。”
“难怪虞师叔到现在都没有道侣。”柳思思好奇道:“娘,虞师叔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花怜香叹了一口气,将往事娓娓道来。
虞不器当年在书山学海和柳无厌同在一位老师门下修行,二人受命出门历练。在一处秘府之内,二人巧遇了一位名叫慕容琼雪的姑娘。她来自一个名为磐龙山的修炼门派,修为却是不俗,几人在秘府内抢
夺前人遗留下来的几件法宝,不料邪道中人也来到秘府之内,偷袭了众人。三人虽然猝不及防下受创,但总算是不再争斗,同心协力击退邪道。
虞不器、柳无厌和慕容琼雪不打不相识,也算是交了朋友,相约一起游历天下。而虞不器和慕容琼雪在路上更是渐生情愫,年轻人脸皮薄,怕被柳无厌发现,所以夜里经常出去聊天谈心,互诉衷肠。但是天不遂人愿,三人游历途中被慕容琼雪师门中人找到,说是要将慕容琼雪带回去完婚。虞不器这才知道,原来慕容琼雪自小便有一门娃娃亲,她这次出山门也不是出门游历、历练,其实是为了躲避这门亲事。
虞不器当然不会让慕容琼雪这样被师门中人带走,在柳无厌掩护下,虞不器带着慕容琼雪躲过了她师门中人的纠缠,虞不器怕给师门带来麻烦便找了一处僻静之地隐居了起来。两人在此处过了数月的平静生活,最后还是被慕容琼雪的师父带着她的未婚夫师兄找到了这里。
虞不器当时修炼时日尚浅,哪里是慕容琼雪师父的对手,被其打伤,又被慕容琼雪的未婚夫师兄折辱了一番后,慕容琼雪的师父强行带走了慕容琼雪。
虞不器纵然伤重,也不愿放弃,稍微疗了一下伤,便赶到了慕容琼雪所在的磐龙山。那里此时张灯结彩,正准备慕容琼雪和其师兄的婚礼。虞不器潜入婚宴,在拜堂之时出手准备带走慕容琼雪,正在他接近到慕容琼雪身边之时,却被慕容琼雪狠狠一掌击倒在地。
虞不器本来就重伤未愈,又被此招重创,哪里还受的了,顿时昏迷过去。待他醒来之时,人已经在书山学海了。他不顾重伤,连忙找到老师问起了那日之后的情形,却不料惊闻噩耗。原来那一日婚宴为了防止慕容玉琼反抗,她的师父用了摄魂术法控制了慕容玉琼,所以当日那一掌,并非慕容玉琼本意。因为虞不器乃是书山学海弟子,她师父磐龙山宗主也不敢放任虞不器重伤而死,一边施救,一边通知了书山学海。
慕容玉琼击出那一掌后,悲伤之意冲破了摄魂术法,恢复了清醒。她师父为了让她死心,老实嫁给她师兄,便骗她,虞不器被她一掌打死了。她得知此事,顿时情绪崩溃,想着不能同生,便要同死,居然引爆丹田气海,形神俱灭。众人都料不到她居然如此刚烈,这喜事瞬间变成了丧事,她师父也是惊愕莫名。
待到虞不器老师赶到,发现弟子受如此重伤,已然怒气满满,再得知自己弟子心爱之人因为被其师父所骗,居然自灭而亡,怒气再也无法抑制。只用了三掌便将慕容琼玉师父开山境的修为全部废掉,又用了几招便重创了其他出手的磐龙山门人、长老,更是放下狠话,若是弟子不治必定让磐龙山修炼界彻底消失。后来虽然虞不器伤势痊愈,但是慕容琼雪已逝,他心中早已容不下其他人了。
“虞师叔怎么这么可怜!”柳思思此时脸上早已满是泪水,难过道。
花怜香叹气道:“这或许就是命吧。”
“所以啊,真的遇上你喜欢的人,就一定要抓紧了!或许错过了,就要抱憾终生了。”花怜香怜爱的摸着柳思思的头发说道。
柳思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擦了擦眼泪,脑子里浮现了雪寒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