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凛怎么可能不犯傻呢?
他又不是言扶,他才和池礼认识多久,怎么可能对着池礼的美貌有多么强的抵抗力?但凡离得近一些,他人就有些犯傻,脑子也迷糊糊的。
池礼见他不吭声,就以为他答应,和言扶高高兴兴地说话,走在前头。走了几步,看见岁凛没有跟过来,又回头去催:“怎么了岁凛?怎么不走路,站在那里想什么呢?”
要岁凛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好啦。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面是一团浆糊。
池礼和言扶走在前面,岁凛呆呆地跟着,回到了寝室,他都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了,听着耳边池礼的说话声,这才勉强反应过来。
池礼还在说话:“……海面上的日出,真的天和海都是金橘色的!好漂亮的,我给你发了好些图片和视频呢,你看到了也这么觉得对不对!”
“和咱们之前看日出都不一样,这么一想,泰山上的日出肯定又是另一种感觉了!咱们什么时候有空也有钱了,就去泰山看日出!”
岁凛抱着胳膊坐着。
他听着池礼说“咱们”,听着池礼说“之前”,就硬生生耐不住奔涌在心底的一股子烦躁。
哪里来得那么多的“之前”?
他从来脾气就不好,也分不清此刻的烦躁有什么特别的,他只是看着言扶小媳妇一样贤惠地默默注视着池礼,听着池礼说话,自己一声不吭却目光一点不移开的样子,觉得很烦。
“不是我们出去玩的么?”岁凛昂着下巴开口,“怎么不和我说说日出说说海面,和他说什么?他是学医的,他又不是咱们学院的。”
池礼不解:“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呀。”
岁凛更烦了。
“你的朋友,你就和他有那么多话要说啊?”
那不然呢?池礼纳闷。
要是没有那么多话说,可能也是可以做朋友吧,可池礼和言扶之间不是那样的朋友。
他俩就是有很多的话要说,黏糊糊粘在一起的小牛皮糖,把他们俩拉开,会拉丝的那种。现在牛皮糖回来了,就贴回去,这个有什么不对的呢?他们本来就是黏在一起的呀。
池礼解释:“我们好久没见了。”
他这么一解释,岁凛觉得不如不解释。好久没见了,多久呀,前后有没有三天整的时间?调个休的“小长假”时间而已,怎么就“好久”了?
岁凛:“……行。”
他偷偷磨自己的后槽牙。
而且,又哪里是你们有好多话要说?明明只有池礼在说话!
言扶从刚刚到现在一声没吭,就睁着眼睛在那里瞧,上楼的时候池礼就那么一个双肩包,他也要抢过来帮池礼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