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松心情的方式挺独特,别人都想往空旷的地方走一走,你却想把自己活埋了。”
“也不算是活埋吧……”
苏弦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了口,被刚来的墨渡听了个正着。
师父还是这么一如既往地不会说话,真是让人安心,苏师妹要是也能一直不变就好了。
不等墨渡问,苏弦就主动说道:“师父,这是弟子给你带的家乡特产,弟子这些日子练功并未懈怠。在打坐时弟子发现有一条经脉运转不流畅隐有滞涩之感……”
经脉有滞涩感之事可大可小,小到可能只是心情不好,心情好了就能通畅,或者体内杂质淤积需要清一清了;大到可能要走火入魔了,滞涩正是入魔的前兆,而从心情不好发展到走火入魔有时也只是一念之间而已。
所以苏悦己没有怠慢,直接拉过苏弦,“放松。”
墨渡不是第一次探查苏弦的经脉,只是每一次苏弦都很不习惯,她努力放松自己,没有把不属于自己的灵力排斥出去。
苏悦己看过后拧紧的眉头渐渐松开:“不是什么大问题,这几日保持心情舒畅,再辅以清除杂质的丹药就能恢复。”
苏弦又叹了口气:“希望我能保持心情舒畅吧。”
苏弦都这样子,苏悦己没法当没看见,只能故作不知地问道:“为何如此模样?去苏家之前不是还开开心心,被家里人骂了?”
“骂倒是骂了,但不至于让我心情不好,我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和苏师妹吵架了。”
苏悦己:“哦。”
“不是,师父,你徒弟都郁结到经脉滞涩了,你就只是这种反应而已吗?”
“那我该是什么反应呢?不是早已说过你那位苏师妹人不简单,你和她不是良配吗?如今的一切早已在我预料之中。”
苏弦泄气地蹲坐在了蒲团上:“好吧,师父您老人家神机妙算,什么都能早有预料,弟子自愧不如。”
苏悦己居高临下地透过面具看着她:“所以,你现在想通了吗?”
苏弦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想通了。”
苏悦己忽略到心中钝钝地像刀割一样的闷痛感问道:“终于决定放弃这些不知所谓的情情爱爱,专修大道了?”
苏弦诧异抬头:“当然不是,我想通一定要苏师妹先服软我才会原谅她了。”
苏悦己不知道自己心中为何会因为这一句话感到松快,钝痛感也没了,她抿抿唇:“都这般了你还要执迷不悟?”
“师父我也承认‘情’之一字真是磨人了,可能是我心大,所以总是心存侥幸吧。只要一天没发现她真的做了什么故意谋害我们的事,我就总会认为事情远远没到不能挽回,无法原谅的地步。”
“若是以后你发现她还隐瞒了其他事呢?”
苏弦捂脸哀嚎:“不是吧,还有吗?”
墨渡都这样说了,那估计是真的有,毕竟她说过的话基本都应验了。
苏悦己不依不饶要问个明白:“若有,你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