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济宽愕然:“什么?”
他猥亵地以指尖抹抹嘴唇:“诶,你这可就不厚道了,这么好的货色居然自己独享?”
在明白他的意思后,陆济宽一张俊脸顿时绷得死紧:“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绝不是你想的那样,滕浩,请你谨言慎行。”
滕浩笑得轻佻,一脸“这事儿有什么好瞒的”:“别这么小气啊陆主任,她们这种医药销售都是这样的,先卖身再卖药是行规嘛,你不上自然有人上,跟她客气什么?你看她那身材,那胸那屁股,啧啧啧……”
陆济宽一直放在身侧的手掌陡然紧握成拳!一向温和睿智的眼神也猛地锐利起来,他“唰”得站起,把正在做春秋大梦的滕浩吓了一跳:“陆主任,你,你干嘛?”
滕浩仗着有个医药局局长的爹,从小到大横行惯了的,毕业后到了哪个医院不是被人好声好气伺候着?别说主任医生,就是院长都对他客客气气,可这家伙是想干嘛?想……想打人吗?!
陆济宽觉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在暗暗勃动,他几乎能听见那咯吱咯吱的声响,他扬起手,滕浩立刻条件反射地躲闪——
“这是304号病人的病例,你拿去好好研究一下。”
惊魂未定的滕浩震惊地望着手里的资料,而陆济宽早已坐回原位,依旧是淡定儒雅的模样,仿佛一切都只是他的错觉。可背后那股寒意依旧挥之不去,他不自觉打了个寒战,应了声就赶紧走人了。
直到他走后,陆济宽才抬起眼皮冷冷瞥了门口一眼。要是20年前,他绝对把他揍得满地找牙;可现在的他不会再如此冲动,更何况为了一个混蛋,不值得。
不过,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那惊人一幕,墨黑的眉峰不由得渐渐攥起——
第18章「第十七章」
从医院里回家,黎雅蔓像往常一样把车停进停车库,然后慢悠悠地走出来,走过那片绿化带时却再次有了奇异的感觉,总觉得有什么人在注视着她,是错觉吗?
她放缓脚步四处张望了一番,灵机一动,旋即心无旁骛地向前走去。就在已经能看到家门口时,她忽然猛地一转身,把那人当场堵了个严严实实!老人措手不及,狼狈地想要把自己藏回绿化带,却只是徒增尴尬。末了,他终于颓然放弃挣扎,低着头站在那里。
看到他的瞬间,黎雅蔓只觉得浑身血气倒灌,几乎站都站不住。她努力稳住自己,并绽开一个假到不能再假的假笑:“有何贵干啊,朱先生?”
老人原本就佝偻着的身形顿时又瑟缩了几分,他哑着声音唤道:“蔓蔓……”
她脸色一僵,旋即笑得更无谓:“对了,我差点忘了我本来该叫朱雅蔓的,这么看来还是黎雅蔓好听些,可真是谢谢你了。”
老人已经无言以对,他颤抖着双唇嗫嚅:“对不起,爸对不起你……”
“爸?”她的声线陡然增高,带着不可置信的笑意:“谁都知道我黎雅蔓无父无母,从小是舅舅舅妈带大的,这算是哪里冒出来的爸爸?。”
虽然姿态咄咄逼人,可她眼底分明有不稳的波光,就连一向引以为傲的肢体动作也僵直起来——天知道她多不想面对这一切,她情愿当做自己的父母早就死了,也不愿知道他们都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她没人要,没人要而已。
老人饱经风霜的眼底流出了浑浊的泪,浸透了岁月的悔恨和痛楚,如今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为一个名字,在他不甚利落的唇齿间徘徊不去:“蔓蔓……对不起……”
“不要叫我,你没资格叫我!”她猛地退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