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仇恨地盯着他们,没有说话。
相允凝苍白修长的手指理了理微乱的领口,又整理好听栖鬓边散乱的橘色长发,道:不要把别人想成傻子,对你没有好处。你瞒着,他瞒着,那本座来说。
听栖浑身发冷,他抓住相允凝的手,根本没心思听相允凝究竟说了什么,道:你什么时候受的伤?是不是很严重?
相允凝反手按住听栖的手,偏过头来,道:小栖,我说过我不再骗你,没有就是没有,那个窝囊废还不至于伤得到我。
这样贴脸一般的羞辱让李寻面部瞬间扭曲。
他不屑于与顾息那般人为伍,可是如今却也有些理解了为什么顾息对相允凝如此厌恶至极。
他太目中无人,太盛气凌人了。
好像只要修为高强无人能敌,他就能肆无忌惮地羞辱所有人,不用在乎任何人的心情和脸面。
李寻气极反笑:哈,对啊,听栖,你猜他为什么受伤,还不是因为你?!
他再怎么厉害,还不是为了你
李寻话完没说还,整个人就被一柄苍白骨刺骤然贯穿。
相允凝下手还是含蓄了点,只是让他被贯穿的时候痛极跪在地上,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相允凝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冰蓝色的瞳孔宛若盯着死人,轻声说道:好了,再多说可就烦了。
只要魂灯没有破裂,李寻的神魂上受了多重的伤,只要及时回到魂灯里面修养,便不会真正死去。
因此相允凝才动手得干脆利落。
李寻本质上,和顾息是同一种人。
自尊极强,自私至极,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枉顾他人的性命。
既然如此,就别怪别人一脚踩碎他们的自尊,也同样枉顾他们的性命。
相允凝站在这里,凛冽气势毫不收敛,只轻轻一个抬眸,都带有难言的震慑,教人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他好像生来就该这么高傲凛然,没有人能够让他低头或折腰,没有人能令他狼狈不堪,只有他将人逼得崩溃不已的份。
就好像听栖从来没有想过,他有朝一日也会受伤一样。
正如相允凝所说,根本没有人能够伤到他。
也正是看过太多太多相允凝强大的一面了,所以听栖在听见李寻的话时,几乎是下意识相信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