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太频繁的借物咏志,思路或多或少会有相似,反而因此写不出好的作品。
“想好了。”
李讲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这么快?”邱灵素一怔。
旁听的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
距离写完《竹石》才过去多久?没几个人相信李讲的才情那么高,随随便便就能贯州。
这种事,就连大儒都不敢保证。
于是众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一种想法。
莫非……李讲这是打算放弃了?
范钟,邵炜的脸上迅速闪过一抹喜色,果然,李讲写不出好词!他要认输了!
李讲伸手准备拿笔,没想到居然被强昊给拦住了。
“李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词作也得贯州,才算通过第二关!”
强昊张开双臂挡在李讲面前,顾不上那么多了,就是要拦着他。
李讲哭笑不得,“不是,我分明没写过词,你们怎么就觉得我写不好呢?”
众人听到这话都怔住了。
紧接着便听到李讲理所当然的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写的很好,只是忘了写?”
闻言,众人如遭雷击,啼笑皆非,就差一口水喷出来了。
范钟指着李讲捧腹大笑,恶狠狠的讽刺:“李讲,这种‘忘了写’的理由,恐怕也就只有你有脸说出来了吧!”
“是吗?”
李讲面不改色,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有与这种人争辩的意思。
范钟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说不清楚的别扭和难受。
于是他只能咬牙道:“我等你失败的那一刻!”
李讲轻轻推开强昊,再次提起笔,成竹于心,词作自然一气呵成。
“《如梦令》。”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时常记起在溪边亭中游玩至日色已暮的日子,我沉迷在优美的景色中,忘记了回家的路。
尽了酒宴兴致才乘着扁舟返回,不小心进入了藕花深处。
奋力把船划出去呀!
奋力把船划出去!
划船声惊走了一群鸥鹭。
笔停,词成,字字微光,墨香扩散,天地间又有一道璀璨的虹光降临。
可人们,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这首《如梦令》,描绘出来的意境当中。
“常记溪亭日暮……误入藕花深处……惊起一滩鸥鹭……”人们情不自禁地跟着复颂。
越是品读,越是感到回味无穷,唇齿间有淡淡的清香弥漫。
“好美的词,平淡而不显得平凡,行文流畅而又自然,没有丁点斧凿痕迹,浑然得像是天成,不像是人写的!”有人惊呼。
“读了这首《如梦令》,我怎么感觉这些年读的词作,一刹那全失去了颜色?”
“原来……李讲真的会写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