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有段时间,苏芙蕾恋上了森林玫果,邱洋来找她,俩人要了两杯,趁邱洋付账的工夫儿,她迅速吃完自己杯中的果肉,眼疾手快和邱洋调换了一下,嬉皮笑脸吃着邱洋杯中的果肉。
她怕邱洋抢,吸果肉吸得特别快。
邱洋一把抢走她手上的杯子。
她嘴嘟得高高的,撒娇说想吃。
邱洋关切着说:“慢点吃,小心呛着了。”意思是你再吃得这么快,就不给你吃了,当然这是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威胁性质的威胁。
“咳咳……”果然还是呛着了,就知道邱洋的威胁是没有用的。
之后,只要买森林玫果,邱洋就坐等苏芙蕾把两杯中的果肉吃完,他再开始喝。每次等待时,他都做好了她会被呛着,需要帮她拍背的准备。
苏芙蕾捧着手中加冰的森林玫果,眼中泛泪,漫无目地向前走。邱洋啊邱洋,你还没有吃过森林玫果里的果肉,怎么就离开了呢?下次再一起喝森林玫果,果肉都给你吃,好不好?
“shu芙蕾。”
这声喊叫把苏芙蕾的魂魄喊了回来,她闻声转身,一辆白色本田suv停在不远处。突然就觉得像看到了亲人,她快步跑向熟悉的本田suv,打开后门。
苏芙蕾一边取下包放在后座,一边问:“你怎么在这啊?”
“我跟这边老师谈项目,刚结束,正准备回去。你怎么在这?”舒赟问。
“我……我来这吃饭。”好蹩脚的借口。
“呵呵……那看来我很好运气,可以蹭一顿好吃的了。”舒赟看出来苏芙蕾心情不好,故意调节气氛。
苏芙蕾倚靠在车窗上,继续闷闷不乐。
舒赟通过后视镜看她,她黑眼圈有些重,昨晚肯定没睡好,该怎么开口问她呢?要不然先捡一句她一定会回答的?比如说:“我们去哪”
“北门。”苏芙蕾闭上眼睛。昨天晚上在火车上站了五个小时,又强撑着精神坐到了五点,又挤地铁一个小时,在邱洋家楼下站了三个小时,重点是又受了那么大的打击,精神慌乱地从北京赶回来。上了车,她才发现自己竟然那么累,那么疲惫。
“shu芙蕾,我们到了。”起初,舒赟并没有意识到她睡着了,以为她只是不开心,叫了她,她没什么反应,才发现她睡着了。
从上车才不过两分钟,她却睡得如此香甜。
喋喋不休是苏芙蕾最正常的状态,不说话是苏芙蕾表达难过唯一的方式。她现在这么安静,一定很难过很难过吧。既然她喜欢一个人静静地舔舐伤口,那就不要打扰她的好梦了。
可能睡姿不舒服,苏芙蕾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
“经理,怎么没叫醒我?”外面的太阳已经没那么炙热了。应该至少五点了吧?
舒赟“闲里偷忙”在看项目资料。
“你真的是个工作狂啊。”苏芙蕾的声音依然有气无力。
“如果你不给自己规定哪一天是工作日,那,哪一天都是工作日。”舒赟头都没抬,整理好自己手中的资料。
那同理,如果你不给自己规定哪一天是休息日,那,哪一天都是休息日。苏芙蕾暗暗赞美自己强大的类比推理能力,不自觉就笑出了声。没想到自己的心情已经跌落谷底了,还有力气开玩笑,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