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经理是哈着腰进来包厢的,除此之外,她还拉着另一个同样哈着腰的男生进来。
「会长不好意思,这位是今天新来。」值班经理说话的时候,头压得很低,而她身旁的男生更是从一开始就没看到人脸。
看着两个鞠躬的人,柴硕的不满溢於言表。
反倒是柴沣挥了挥手,心情难得没受影响,「大过年的,岁岁也是平安。」
值班经理闻言,头又更低了一些,一边想着今天算不算她在这里工作的最後一天,一边想着待会要如何教训身旁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时,一个软软的nv声横空出世。
她说,「希望爷爷岁岁有今朝,长命百岁。」
柴沣听闻忍不住大笑三声,「你这是想累si爷爷,要让我工作一辈子吗?」
「爷爷!」她娇嗔一喊,「怎麽会呢!这不是还有我们这些晚辈吗?」
说完,柴淼淼不忘t面的、得t的、一个都不落下的环视在座所有人一圈。
原本不悦的柴硕这下也收起凌厉的眼神,颇些赞许的看着边上的nv儿。
简荷玉也在这时候适时的出声,虽然烈焰的红唇实在叫人难以忽视,但她依然柔声给予对方台阶,「还有菜还没上吧?先上吧,大家都饿了。」
就这样,原本有些慑人的小cha曲,就在柴硕一家三人相互打配合之下,成了一个意外的小cha曲。
待经理他们回去忙碌时,柴淼淼也假借自己要去厕所,跟着离开包厢。
跟鞋真的不利於她在植着绒毛的地毯上行走,不论是这里还是凤凰城,她发誓未来有机会绝对要换掉。
眼看前方的人越走越快,柴淼淼忍不住喊了他,「等等我!」
但那人似乎充耳不闻,跟不上的柴淼淼气急败坏,只能在後头吼,「秦燊!」
这时的楼道几乎空无一人,无形之中放大了柴淼淼的声音,那人的肩头明显顿了一下,脚步也因此放慢了一点。
但仅此一点,却还是没彻底停下。
见状的柴淼淼气得跺脚,接着灵光一闪,喊了一声,一面蹲下身子。
没有人的楼道,安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发出极细微的声响,更不用说柴淼淼的哀号声,放在这诺大的楼道中,简直可以用凄厉无b来形容。
但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
这里平时这麽安静的吗?
蹲在地上的柴淼淼看着地毯上的绒毛想。
然後後知後觉的发现自己似乎有点用力过猛。
不说的还以为这里闹鬼了。
羞耻心晚了几秒到来,柴淼淼正犹豫要不要乾脆直接起身走人,好让自己还能装一下潇洒人设时,一双被擦得铮亮的皮鞋,便带着慌乱的脚步朝自己靠近。
眼看原本被跟竖立在於地上的绒毛,随着那人的步伐向前,一步下陷,一步又重新升起,上上下下,愣是在黑se的地毯上,开出一段花路。
皮鞋声敲击在地毯既没有哒哒的声响,更没有美丽的错误。
柴淼淼却忍不住笑得开怀,接着循着那人的脚,一路往上瞧,最後在他紧绷的下颚线上停留了几秒後,才对上那人的冷冽的目光。
於是,她又笑得更开心了。
秦燊在对上柴淼淼笑容的第一刹那,便知道自己又被这nv人捉弄了。
要不是现在转头立刻走太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他真的不想理这个幼稚鬼了。
秦燊与下颚线一样紧绷的嗓音,从头柴淼淼的头上传来,「别装了,快起来。」
地上的柴淼淼觉得有些无辜,「我没装……」
没装个鬼,秦燊毫不客气地翻了一个白眼给她,如果说柴淼淼的憋笑功力是倒数第二,那绝对没有人敢跟她争倒数第一。
「那你也不搭把手过来?」被识破的柴淼淼也爽快的不装了,直接在地上耍赖。
「你又没事,少在那边。」秦燊没好气得看着露出本x的人,「再不起来,你就自己留在这里吧。」
眼看秦燊是铁了心真的没有要扶她,柴淼淼努了努嘴。
算了,至少他还算有良心的停下脚步,没有真的置她於不顾。
她今天就大发慈悲的饶过他吧。
一想到这里,柴淼淼忍不住好心情,又噗哧了一声。
秦燊不知道柴淼淼的内心活动又再忙什麽,见她一会努嘴一会偏头,看着像是抓着自己尾巴玩的小猫,正想要不要乾脆就放任她在原地时,柴淼淼总算是愿意站起来了。
但柴淼淼才一站起身子,下一秒一阵刺痛感便从脚踝钻入了心骨,激得她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秦燊还来不及问她怎麽回事时,双手已经本能地伸出,接住原本可能会跌坐在地上的人。
从天旋地转到安稳被接住,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以至於柴淼淼有些懵。
直到秦燊的脸在眼前被放大了许多,她才总算有些回神。
这是她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看见他的脸,不是透过照片或是旖旎的梦境,而是活生生的人。
高挺的鼻梁支棱起整张脸的jg致度,还有那个让人忌妒到发疯大外双。
这人的五官真的是优秀的人神共愤。
怪不得她当初会一眼相中他。
也是这时後,她才发现他的眉毛里面有一个很小很浅的痣。
一个要这麽近距离,才会有人发现的那种。
但如果他的眉宇没有这麽紧绷,柴淼淼感觉自己可以看着这张脸一整天。
於是她下意识脱口,「我这次没有装。」
「嗯。」秦燊从鼻子轻哼出一个音节,听不出是什麽情绪。
柴淼淼自己也没有想过事情会这麽戏剧x,有些无辜又有些欠揍,「但也没有这麽严重,如果你抱不动可以放我下来。」
说完又看了看现在两人的姿势,确实有点不符合人t工学,但也不至於让秦燊受伤,於是又补充一句,「虽然我满轻的啦,但不勉强的。」
大概是嫌她太吵,所以这次秦燊不打算再接话,而是施了一点力,让自己改以公主抱的姿势将这个聒噪的人抱起来。
这下柴淼淼真的有天旋地转的感觉,双手很自然、不用人喊的,就g上了秦燊的脖子。
秦燊:「……」
柴淼淼无辜眨了眨眼,「我会掉下去。」
秦燊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但终究还是什麽话都没有说。
柴淼淼喜孜孜地又搂着更紧了。
余光瞥到的秦燊嘴角最後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情绪是会感染的,柴淼淼甚至忍不住晃着自己的小腿,要不是秦燊作势要把丢下去,她可不打算停。
「你还好吗?」
「你刚刚g嘛跑?」
近乎同时的,他俩同时出了声,但又同时沈默。
最後还是秦燊皱了皱鼻头,先纠正她:「我没有跑,我是被叫出来收拾的。」
「喔。」柴淼淼颔首,难得的没有继续聒噪。
所以秦燊又瞄了她一眼。
算上来,自从期末前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後,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原本秦燊也以为他和柴淼淼也就只是这个学期萍水相逢,孰料放假前她和h灿美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直至今日校网论坛都还有人讨论。
当时秦燊是有传讯息给她的,只不过得到的只有一个灰se的已读。
他向来也不是b人的个x,只想着大不了就让柴淼淼自己消化吧。
成年人般的,自我休息,然後再回归正轨。
只是没想到柴淼淼这一休,愣是休到了除夕这天。
要不是今天的意外,秦燊想,或许他和柴淼淼会从此翻篇,然後再也没有交集,两人从此变回陌生人。
可如今柴淼淼出现了,
该si的,秦燊想。
但柴淼淼显然对於他这种类似交换秘密的作法也有些不屑,她可没有说要玩交换秘密的。
奈何秦燊也不说话就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她,时间久了,柴淼淼感觉自己能被看出个洞来,这才投降,淡淡道了一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闻言,秦燊皱了皱眉,似乎不是很满意她的回答。
眼看平时滔滔不绝的人,嘴巴闭得b他今天看到的任何蚌类都还要紧,大人般的沈默。
於是他也不打算强b她了,只是瞥了她一眼,语气淡然,「我相信你。」
便又重新抬起步伐。
柴淼淼为此忍不住怔愣。
这段时间,要说她不委屈、没感觉是绝对不可能的,但b起向别人抱怨,甚至说h灿美的不是,她又觉得没这个必要。
毕竟她们曾经那麽要好。
於是默认久了,所有人包含柴淼淼自己渐渐都觉得这应该真的是事实。尽管她知道自己在龙克勤这边,绝对没有辜负h灿美。
可万一呢?在某个日常的相处细节中,或许真的有因为自己的粗枝大叶而不小心伤了对方呢?
但秦燊的一句「我相信你」,似乎真的抚平了她这些日子以来的不安和自我怀疑。
柴淼淼圈着他脖子的双手,又忍不住收拢了一些。
可惜和平的时光只短暂维持几分钟,本来喜孜孜的柴淼淼却垮着脸,试图跳车。
「别乱动,要掉下去了。」秦燊瞪着不安分的她。
「我们要去哪?」柴淼淼明知故问。
秦燊没回她,只给了她一个眼神自行t会。
眼看距离柴家包厢越来越近,柴淼淼头摇得跟波浪鼓一样,「我不要回去。」
「……」秦燊无语了,上次听到这种话还是第一次送秦熙去上幼稚园的时候,「你这是不打算下来了吗?」
在秦燊面前向来不要面子的柴淼淼,「对。」
但秦燊懒得理她,还是坚决自己的步伐要把人送回去。
「你都不怕你这样抱我进去会被我们家的人误会吗?」见秦燊坚决,於是柴淼淼开始没品的情勒,「我说真的,我爷爷会宰了你!」
「我行得正,坐得端。」秦燊无所谓的颠了一下怀中要掉下去的人,也跟着柴淼淼耍起嘴皮,「说不定还会因为帮助你可以减轻一点打翻东西的罪。」
柴淼淼一噎,刚刚太开心,一时想不起当初到底是为什麽要追出来的。
「打翻点东西罪不至此。」她忍不住小声咕哝,「我刚刚处理好了。」
但秦燊只是淡淡的回,「谁知道呢,大不了再重新找份临时的工作。」
真不是他要悲观,只是身为多年专业打工人,做错事轻则被念、扣薪,严重点如果被雇主辞退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
虽然只是一下下的事情,但方才包厢内所有人的眼神,他倒是一个都不漏地都看在眼里。
除了柴淼淼和年纪最长的那位男人,其余人的脸上竟是充满责骂、嫌弃、不屑、烦躁。
秦燊忍不住苦笑。
柴淼淼不懂这个笑容的意思,忍不住皱起眉,再三强调,「我跟你保证,绝对没事的。」
就算天塌下来,还有她在。
秦燊听闻,看着怀中的人,忍不住怔愣。
正如同柴淼淼方才的心情,这也是他第一次这麽近距离的看见她,近的连她脸上的绒毛都能看得清。
卷翘的睫毛配着一双透着坚定目光的杏圆眼。
秦燊觉得脚下的绒毛地毯似乎,由下往上,暧昧的搔着他内心不着底的某处。
刚刚因为打工出错、遇到柴淼淼,又在走廊上折腾一波,秦燊整个人的状态都处在很紧绷的情绪中。
直到现在,危机警报解除,他也才後知後觉发现,自己的怀中正抱着一个香软的nv孩子。
更何况这个nv孩子还穿着布料合身的新式旗袍,亲肤柔neng的高级布料包裹着她,却隔不住两具年轻男nv清晰可触的温度。
这样的感觉是陌生,连带着身t本能地也有着奇怪的反应。
而原本还在秦燊身上垂si挣扎的柴淼淼,似乎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特别是他的耳朵r0u眼可见开始饭起不自然的cha0红。
她下意识的就上手一0,「你身t不舒服吗?」
秦燊被0得机灵一把,差点就要把人摔了。
伴随着柴淼淼一小声的惊呼,包厢门不凑巧的也被人从里头拉开。
--
诺:
缓慢的、努力的回来拿拐杖
但这回很粗长的!!绝对不是因为字数没控制好
柴淼淼有一个小她五岁的表弟,名叫何靖淳。
据她姑姑柴馥表示,何靖淳这孩子最近正值转大人的h金期,不光是外貌上身子飞快的ch0u高,就连个x都b以往还要更外放,思想大胆前卫,行为独树一帜,在学校常常受到不少关注,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柴馥把何靖淳夸得头头是道,可在柴淼淼耳里听来,每每只得冷呵个两声。
什麽个x外放、思想上大胆前卫、行为独树一帜,在学校常常受到不少关注,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简单来说就是中二病犯,除此之外柴淼淼还觉得他有王子病加没眼力。
那要按以往她肯定觉得乾她p事,遇到笨蛋闪远一点就是了。
可如果笨蛋主动投怀送抱,事情可就没有这麽简单了。
此时刻的柴淼淼只想掐si眼前这个小王八蛋。
她不顾自己有没有可能把原来轻伤的自己摔成重伤,直接就是一顿在秦燊身上挣扎,然後睨着那个表情浮夸的浑小子。
「何靖淳,我警告你!你敢乱说话就试试看!」她喊得咬牙切齿,悬空的双脚也虚无的在空气中蹬了蹬。
作为局外人的秦燊自然是不知道柴淼淼跟眼前这小孩子有什麽过节,只知道在身上动来动去的她特别像只不受控的鳗鱼。
原本就有些异样的身t反应,也被弄得更加难受。
他於是也忍不住瞪她,警告意味浓厚。
而自门开过後,就一直看着他们两的何靖淳,此时舌根处已经隐隐约约燃起一些躁动。
他妈柴馥总ai在外人面前说自己有多帅多yan光,但他知道,b起这些,他给自己的人设,其实更是一位多愁善感、情感丰沛的美男子。
都说「少年情怀总是诗」。门口两人一静一动的互动在何靖淳眼中看来,更像是花园中躁动的蜜蜂在采蜜。
只不过那个不认识的男生是花,而他那疯疯的表姊才是饥渴的蜜蜂。
铺天盖地的感x朝自己袭来,何靖淳哪能压抑住自己的兴奋情绪朝门内就是,「妈妈妈妈妈妈」的一阵乱喊。
这下不光是柴淼淼,秦燊也意识到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不对。
但碍於又不能真正把柴淼淼丢到地上,这无用处的绅士礼节到最後演变成,以柴馥为首的柴家人,有心力注意到门边时,柴淼淼还挂在秦燊身上。
顶着一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莫过於柴馥和柴饶兄妹。
他们首先是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再搭配上厅上去像是随时会中风的连续倒ch0u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学生时代都话剧社的成员一般,彷佛她犯了什麽滔天大罪。
柴硕自然是没有自家弟弟妹妹的浮夸表情,但经年不显情绪於脸上的他,此时两边眉头的距离愣是b平时进了05公分。
然而全场本该最淡定的简荷玉,向来以不温布火出了名的她,在看到自家nv儿挂在一个陌生男孩子的身上,非但没有说什麽,反而是迅速的g了下嘴角,又很快放下。让人完全0不着头绪。
看着自家人形形sese的反应柴淼淼也是茫然的,特别是当她看到自家父母的表情。
她开始怀疑起这间包厢的空调是不是有被人动了手脚,要不怎麽会这麽冷。
秦燊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他从未亲眼看过柴家的人,多的是胡安城平常似真似假分享的小道消息。
要不是今天以,他也真的只会当柴家的故事是一般的八卦在听,可当亲眼见识到时,确实感受到了那个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眼看全场鸦雀无声,场面降至冰点,始终处於亢奋情绪的何靖淳,站没站姿的晃了晃脑袋,笑道,「姐,这是你男朋友吗?」
关键字一出的刹那间,就像t0ng破窗户纸般,时间又开始流动。柴淼淼飞快的重新站直了身子,全然没有注意到秦燊在空气中握了两下的手。
「别乱说。」柴淼淼难得严肃的反驳,「我刚刚只是跌倒,他顺便扶了我一下。」
「这叫扶一下吗?」何靖淳瞪大了双眼看着面se不改的柴淼淼,一脸憧憬,「大人的世界都这麽刺激的吗?」
柴淼淼嘴角ch0u了ch0u。
若换做别人,例如陈虎斌这样和柴淼淼说话,她下一秒肯定会原地爆走,再把人臭骂一顿。但这人偏偏是何靖淳,一个完全没长心眼也没长脑袋,又备受长辈疼ai的家伙。如果她现在随意反驳,接下来很有可能面对的是更大的麻烦。
於是她难得的沉默了。
但平时安静的秦燊却难得的聒噪了。
无视於柴淼淼挤眉弄眼的暗号,他认真且严肃的点点头,「刚刚柴小姐在外面扭到脚。我看情况似乎满严重的,所以才想赶快把人抱过来。」
「是吗?」柴馥歪歪头,「同学你是医学系的吗?」
秦燊怔愣,然後微微的摇头,「不是……」
「那就对啦,不是医生也不是这个专业的,为什麽要随便说我们淼淼受伤?你有何居心?」柴馥四十几岁的嗓音一但拔高起来,总让人不舒服,再搭上她话里完全没要遮掩的恶意和市侩。
柴淼淼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好不容易才咽下这份反胃,她眼角微微发酸,朝柴馥喊了句,「姑姑,我是真的脚痛。」
柴馥大概没想过做晚辈柴淼淼的会直接回嘴,一时间哑口无言,面子挂不上的同时,情绪上竟也委屈上来。
眼看这两人真的要在大过年时翻脸,柴硕破天荒的有模有样的挡在他们中间。
像个真正的父亲一样。
可下一秒巍峨的山一瞬间就崩塌,柴淼淼满怀期待地注视着他,然後看着他将手上的表取下,让现实逐渐荒腔走板。
「你说你刚刚帮了我们家nv儿对吧?」柴硕淡淡地问,嗓音不粗砺,但也称不上醇厚。
秦燊觉得自己的後脑勺有些发麻,但还是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收到回应的柴硕也跟着颔首,接着从口袋里拿出块小布,当着所有人面前开始擦拭着方才那支从腕上取下的表。
秦燊依旧屏息着气,却又不敢任意向前或退缩。
等柴淼淼意会过来柴硕要做什麽时,她父亲已经早些一步将那支反s着华贵水晶灯光的表的给了秦燊。
「这是谢礼。」他说。
秦燊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看过这牌子的表,甚至更准确来说,打从有记忆以来,他始终没有买过一支像样的表。
就连大考时,都是和妹妹秦熙短暂借个几天就又还了回去。
这支他根本分清楚价值的表,银se的表带折s着hse的灯光,并没有任何温暖,反而更多了些冷冽。
而那些柴硕没说出来的潜台词,好像已经在秦燊脑中猜了七七八八。
所以他只是摇摇头,「这个东西太贵重了,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
柴硕起初没想到这孩子会拒绝,後又有点理解,这样的孩子哪里能懂什麽名表不明表的风花雪月。
於是就当柴硕准备拔下自己食指上的金戒指下来时,自始至终都没有出声的柴沣总算出了声。
--
诺:感谢编推
社畜会努力挤出时间写的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