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2 / 2)

徐子煦依然没动,静默一会,淡声道:“你可能会死。”顿了一下,又补充了句,“一个人,对我而言,也未免寂寞了些。”

楚翼眼睫微微一跳,旋即微笑:“若是察觉不对,在那之前,我会用最后的力气与你同归于尽。”

他这话说得轻松,玩笑意味明显,眉目间却又隐隐透出丝认真,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

徐子煦嘴唇微动,却说不出什么来。

“你信么?”楚翼这下是大笑出声,“怕了?”

徐子煦神情未变,只轻轻摇头,脱了外衣,同样只着亵裤盘腿坐上了床榻,淡淡道:“若是这般,你根本一开始就不用冒险。”

这个看似轻狂孤傲的男人,其实也许比谁都重情,但同时也比谁都冷酷。当他想做一件事时,就一定会去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却又无法真正做到冷心冷情,最终不过是自己挣扎痛苦罢了。

徐子煦下垂在身侧的右手下意识地微微动了下。

楚翼闻言敛了笑意,静静凝视对方,心中明白,无论给多少次的选择机会,他的决定都不会变,因为是这个人,这种险便冒得值得。

至于会不会真像刚说的那样做,也许只有等到事情真正发生时才会知道。

“你会因此有负担么?”他突然淡了神情。

徐子煦明白他指的不是那句同归于尽的言语,而是冒险替他打通二脉之事,即一份人情。

楚翼问完却又不等对方回答,便挪了挪身子,朝他轻轻靠了过去,却并没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只是肩轻靠着肩,连手都没搂上去。

“楚翼?”徐子煦有些吃惊于他的异样。

“呐!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伤心吗?”轻抵在肩膀上的人轻声问,音量低到几不可闻。

“……不会。”

“呵!你是坦率呢还是无情?就不怕到时我暗中动手脚让你武功尽废?”楚翼低笑。

“嗯,你的确可以这么做。”

“喂!你真不会伤心?一点都不会?那惆怅总有吧?像我这么难得的对手,还要到哪里才能找得到啊!”

徐子煦这次沉默了蛮久,才说:“你若此刻死了,天下必将动乱,所以,你还不能死。”这话说得有些冷情,他的表情也异常平静,但细细品味下却能从语气里察觉出似乎压抑了什么。

“不能死么?”楚翼低低重复,“那我便不会死。”

徐子煦点点头,复道:“其实,你完全不必——”

楚翼笑了笑,打断了他:“放心,这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他头部微微动了动,竟往徐子煦温暖的脖子里埋了埋。

这样明显撒娇的举动,在楚翼这样强势的人身上出现,是何等的不协调,甚至诡异!

“你——”

“什么都别说。”楚翼淡声阻止了他,低语,“就这样一会儿。”

室内就此归于静谧。

当朝阳透过半开的竹窗轻洒到他们身上时,楚翼坐直了身体。

两人面面相对,楚翼神态举止间丝毫没有异常,仿若刚刚的一切都不过是南柯一梦。

“任脉以人体正下方双腿间的会1阴穴为□□,从身体正面沿着正中央往上到唇下承浆穴。”楚翼的视线随着话语一路滑过徐子煦身上,末了调笑道,“你可别引1诱我走火入魔。”

“你不要多想就成了。”

楚翼笑了几下,闭上眼睛正色道:“现在我要为你打开任脉。凝神静气,摒弃杂念。”

徐子煦淡淡瞟了他一眼,心道:摒弃杂念的,该是你吧。没有多言,也随之闭上了眼睛。

此回蕴藏的风险,不言而喻。

两人心中十分清楚,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楚翼之前虽然调笑,但一旦开始运功,神情就变得严肃,时间流逝中,两人渐渐汗水淋漓,比往日的练功又辛苦了千百倍,索幸从任脉到督脉一路下来,过程中未曾出丝毫差错。

到了最关键时分,楚翼脸色已然十分苍白,汗水如雨,湿了一层又一层;徐子煦却截然相反,渐趋红润的神色中透出一股蒸蒸日上的朝气。

等一切终于结束时,楚翼不禁筋疲力尽,徐子煦却只觉遍体舒畅。

楚翼轻轻呼了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对面那人静静吐纳几下,心知对方还要自行运功一个小周天,便轻轻移下床榻,打算悄无声息地去边上休息一下,却不料甫一离榻,无力的四肢便因失去了支撑而颓然倾倒,狼狈地两手攀着床沿才算没跌个彻底。

徐子煦被响声惊动,睁眼看去,不由下意识喊出声:“楚翼!”连忙下去扶住他。

“不用。”楚翼想挥手拒绝,继而许是意识到自己没有外力支撑还真下不了床,便没再坚持,将身体重量交到对方身上,笑得力不从心,却依然一脸坏心,“吓到你了?”

徐子煦默不作声将人扶到五六步远的藤榻上躺下。

楚翼视线一直停在对方身上,暗暗打量了他会,又笑了:“你还是首次在我面前露出这般纠结担心的表情……”明明是异常虚弱的样子,连说话都有些气喘,却偏偏还喜欢去招惹人。

“你就不能老老实实闭嘴睡觉么!”

“这般嘴硬心软、别扭害羞,我也喜欢得紧。”楚翼继续笑,喘着气仍不忘调戏,“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徐子煦嘴角抽搐,真恨不得拿东西缝了这张嘴,又恨不得立刻撒手不管让这人好好摔疼了才晓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后果,可一对上对方苍白透青的脸色,心中禁不住又一揪。

助人打通任督二脉,既是极其危险的,也是极其耗神耗力的,以前有人就因此油尽灯枯、气衰力竭而死,所以一般习武之人都不愿意为他人做这种利人损己的事,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高手都有这种本事的。

徐子煦眼里的楚翼,从来都是意气风发,英武霸气,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个真正强大到近似毫无弱点的存在,却哪里能想象得到也会有这般虚弱无力的一天!即便当初刁毒未清的逃亡旅途中,除非昏迷,这人也是咬着牙不肯示弱分毫,不肯接受别人的帮助,可刚才就是这样骄傲的人却把全身的重量都交付给了他!

“你到底感觉——”徐子煦想想还是不放心,可问了一半的话突又顿住,干脆一把抓起对方手,自己细细问起脉来。

“我没事,休息会自然就好。倒是你,尽快导气运行一遍才是要紧。”楚翼嘴里说着,倒是没抽出手。

徐子煦并不听他的,凝神自己问了会,确信的确如对方所言只需要休息,并无其他问题后,便替他套了外衣,也自行回了床榻上,继续方才未完之事。

楚翼侧躺着静静看那人闭目运功调息,虽觉疲累不堪,神情竟是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暖柔和。

微风轻轻拍打着竹窗,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清幽而温馨。

不知过了多久,等徐子煦运功完毕,功德圆满睁开双眸时,已是晚上。

他眼神一转,只见竹榻上那人仍侧卧着睡得天昏地暗。

他下了床榻,披上外衣,立定在竹榻旁,静静俯视沉睡之人。

清冷的月辉透过半开的竹窗洒进来,投射在楚翼身上,竟使他看上去有些脆弱得易碎。

月光下,清晰可见其眉宇微微皱着,似乎睡梦中也极其难受。

徐子煦微微垂眼,不禁握紧双拳。

几度三番……

若是为了这右手,也早已够了。

其实他没说出口的是,那时在地牢里,他是刻意激怒大王子的。

楚翼的确对他用了手段,可他未必就没有将计就计,归根结底他们不过都是为了实现各自的目的罢了,而他们各自该付出的代价也早已都付出了,所以楚翼完全没必要愧疚至今。

徐子煦暗叹一声,轻轻执起对方的手,探了探才发现此刻这人内息空茫而不稳,如若放任,只怕会对功体有影响,一手轻贴上他胸口,缓缓将内力送了过去,直至他慢慢舒展开眉峰。

夜风从竹窗吹进来,窗外绿竹隐隐绰绰,随风摇曳,带着丝丝寒意。

徐子煦返身回床头拿了条薄被给他披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仍算是二更吧……

☆、第二十六章一月悠闲(8)

春风拂面,花香缭缭,本是怡人心神,杏林里却偏偏寒意森森,杀气逼人。

徐子煦手持冰泉,力透千钧,直指面前之人,怒气勃发,只可惜这气势硬是被衣冠不整的模样给生生削了半,看上去反添几分煽1情嗔1怒,却全无威慑。

“你这个——你竟然又——”

“我又怎么了?”楚翼避开剑尖退到安全距离,循循善诱着,“啧!这玩意多危险,还是收起来吧!嗯?”

“你——”徐子煦见他这纨绔子弟的调笑态度就愈发气急,只可惜依旧“你”个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楚翼摇头叹气一番,好心接口:“不就是第七次偷窥了你洗浴么,有这么难以启齿么?”又面不改色加了一句,“又不是做可以让人脸红心跳欲1仙欲1死的激烈运动……”

“你!”徐子煦脸色一变,“你这人真是——”

“不过我那可是光明正大地看,也算不上偷窥了吧……”

徐子煦看那人理所当然的模样就怒火上冲,提剑便砍:“既然上次,上上次都没让你长记性,这回要是真怎么了就不可怨怼!”

之前楚翼内元空虚,尚未复原,次次都被打得落花流水,徐子煦虽然气怒却也未敢真下重手,但这回却显然是动真格了。

“其实你不用这么难为情啊!”楚翼看出苗头不对,还依然死性不改大言不惭,“想想看你哪个地儿我还没看过,没摸过的?诶诶!淡定啊!若是动作太大衣摆飘得太高,里面可都要露出来了啊!”

徐子煦黑着脸二话不说便使出了绝招。

他本来便是匆忙中出了溪水,抓起外衣就往身上一披,草草系了腰带,又哪里来得及穿到位,只是这人的油嘴滑舌,只想让人立马撕了他!

楚翼一见对方来势汹汹连忙提气接招,移形换位,可还是没能完全避开,一大撮头发飘然落下,脸侧一缕血丝缓缓渗出,没时间多思考,对方后续杀招已逼面而来,他凭着本能全力招架,十分清楚这人八天来的修为早已不复从前,一个不小心还真说不准什么,心中虽已然认真,表情看上去却依旧吊儿郎当,还叫嚷着:“喂喂!你要切磋我是没意见,但好歹里面也穿些吧!不然要是被我不小心把哪里挑开了,可不就看得更清楚了啊!”

徐子煦脸色又黑了一圈,突然想到什么般低头一看自己,腰带虽然还好好系着,外衣却松松垮垮地裹着,因为打斗而露出了胸膛,可重点却不在这,方才沐浴的水珠还未擦干就披上了外衣,半湿的布料贴在身上,隐隐现出身形,难怪刚才那男人看他的的神情那么——猥1琐!

徐子煦回过味来青筋不禁一爆,冷哼一声,执剑立定,催发内力将衣物烘干。

楚翼适才还兴味盎然的的眼神瞬间带上了可惜,没想这人这么快就察觉了啊!

徐子煦见他表情的变化,不由咬牙切齿,果然如此!

然而楚翼的神情却又变了,惋惜蘧然退去后反而眼睛一亮,愈发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竟是徐子煦周身游走的罡气将衣服吹起随风飘扬,还真把里面露出来了,修长而充满力量的双腿在下摆的漂浮不定中若隐若现,楚翼只想那下摆飘得再高些,就可以看到大腿以上的部位了……

徐子煦一意识到那人色1迷迷的邪恶眼神后立马醒悟,微微收敛了气势,飘动的下摆落下来,遮住了白皙优美的腿形。

楚翼的脸整个垮了,只要抬眼面对那人的怒气,打着商量的语气:“其实这么生气的话,那下次你也把我看回来就行了嘛!本人很好说话,完全不介意的,任你从头到尾看个爽都没关系!”

这人脑子里都想些什么!这样顽劣的人,哪里还有往日天沛战神六王子犀利冷酷稳重沉静善谋而动的样子,分明就是一滑头少年!怎么这德行就时不时就会冒出来,莫非这才是这家伙的本性?

徐子煦连连冷笑:“今天不给足你教训,我就不姓徐!”话落再度提剑而上,攻势愈发猛烈强劲,完全不留余地。

“那正好可以跟我姓!”楚翼笑着左闪右躲,不一会又哇哇大叫,“喂喂!你真用十成功力啊!也太狠了吧!别忘了我可还是病人哪!”

“哼!你内元不是三天前就早恢复了!”

“啊!原来你早发现了啊!那前三天下手怎么还——”

“多话!”徐子煦的攻势迅猛,一波接一波,丝毫不给人喘息的余地。

“喂啊!你想削了我手么?”

“再不拔剑可莫要后悔!”

“你确定我拔剑后后悔的不是你?”

夜郎自大!徐子煦冷哼一声,再不多话,冰泉冷芒疾闪而过直取楚翼右肩。

楚翼反手一抄,利芒划过,兵刃交接的撞击声响中,爆发出激烈火花,两人周身气流飞旋,衣物猎猎作响,黑丝长发飞扬起舞,彼此的神情中已经不仅仅是调笑与气愤那么简单,双方心中分明也存了对对方现今实力的试探之心。

两条身影豁然分开,徐子煦神情复又归于轻淡无波,实际却是面对强劲对手的蓄势待发;楚翼沉沉一笑,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是恰逢对手的自信与兴奋。

两人连片刻喘息都没有便又再度交手,剑花晃动,瞭人耳目,转眼已是几十余招,不分轩轾,四周树叶花瓣被剑气扫到纷纷扬扬洒了漫天满地,粗壮的林木东倒西歪。

绝顶高手过招,往往在交手的三招内便知对方实力,他们现已几十招过,不过是伯仲之间,如若这般当仁不让下去,只怕最后会不好收拾……

两人心中皆有了这份认识。

又一次身形转换中,听得“刺啦”一下的布帛碎裂声,徐子煦急剧抽身而退,低头看着自己下摆裂了一条口子的外衣,神色纠结懊恼。

“不是提醒过你了么……”楚翼的语气很是无奈叹息,眼神却截然相反得兴致勃勃,脑子里想的是这人身材养眼,本就该让人好好欣赏才不浪费,偏生被这衣物给挡了个严实,看了实在碍眼。

存了这份心思后,他便开始主动出击,还次次瞄准的都是那飘飘荡荡的外衣。

徐子煦从对方的攻势中察觉不对,心中犹疑,微微的一个分心,又一声裂帛声响起,后腰偏下处突觉一股冷风嗖嗖,露出了一小片结实白皙的臀部,他正尴尬着不知是休战去遮还是什么,无意中瞥见楚翼的暧1昧得意神情,心中恍然了悟,不禁再度咬牙切齿。

这可是他唯一的外衣啊!没了它往后可还怎么出林?

“你就不能不做这种无聊事么!”

楚翼一笑不答,再接再厉一不做二不休地又去挑他腰带,徐子煦一连几个凌空飞掠,楚翼步步跟进,摄魂剑尖堪堪滑过却始终差了一毫厘。

徐子煦冷笑了,既如此,那便来而不往非礼也,后劲不足般慢了几厘在对方堪堪以为得手的时候瞧准机会予以反击,以强大气场震开摄魂,冰泉紧随其上逼迫对方化攻为守,趁其一时分1身乏术时再度寄出气剑,凌厉的风刃瞬间划开了对方的衣襟。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楚翼哇哇大叫:“喂!你要我脱1衣服直接吩咐一声就好,我很合作的,不用采取这样粗暴的方式啊!”

徐子煦一径冷笑,出手越来越狠。

“哇哈!我的下摆!唉诶!我的袖子!”

两人一来一往间各有赢亏,谁也讨不了好,遭殃的不过是双方无辜的衣物。

“楚翼,你肯保证以后再不做这种无聊事,我们这就同时罢手如何?”

“那还不如你做下大大方方与我坦诚相对的保证更有效。”

和谈失败,继续剑影万千,火光四溅,漫天飞舞的已不单单是树叶花瓣,而尽是片片碎布料。

两人功力都已今非昔比,互不相让,这样势均力敌的双方激烈厮杀大打出手的结果就是,片刻后,依然不分胜负,只各自狼狈不堪,比乞丐好不了多少。

徐子煦看着对方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便也知晓自己的情况有多凄惨,僵持中再度开口:“还不住手?莫非真要裸了才开心?”

“哼!总是你先裸。”

“那就一起裸!”

楚翼老神在在,不为所动:“我是没意见,反正也不吃亏,何况比起你先裸的话,我还是赚了。”

“楚翼!”徐子煦青筋跳动,咬牙道,“你还想不想出去见人了!”

“你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真不收手?”

“你肯先收?”

两人视线紧紧纠缠,神情是谁都不肯先妥协的倔强。

这样的场景似乎有些熟悉,徐子煦突然想起以前王子府的温泉一幕,指尖至今似乎还残留着别的男人火热坚硬又湿滑柔软的奇异触感……背脊突然一颤,一股恶寒爬上了四肢百骸。

这本是一个颠覆现状决定胜败的致命破绽,偏偏楚翼这时也忆起什么似地愣了愣,表情极为古怪,似乎有些好笑又有些气怒,便生生错过了这个绝佳的机会。

两人的闪神只在刹那,立马复又回神,僵持的局面未变,各自盯视着对方静默片刻,这一瞬间似乎思绪万千,又似乎沉静如水。

不同于上次最终同时妥协的无奈,这回他们好像是要把上回的份一起清算般,腕骨一动,不约而同再度掀起了愈发猛烈的风暴狂澜。

秉持着反正衣服毁都已经毁了,总要占上风才不至于太亏或者总要狠狠给对方教训才不枉费没了唯一的外衣的信念,双方都放开了顾忌。

虽然最终的确如楚翼所言,徐子煦先裸了那么一招的差距,算是输了,可某种意义上最惨的却还是楚翼。

毕竟徐子煦只是没了外衣而已,好歹放在屋内的里衣依然完好无缺,楚翼却是里衣外衣全成了堆碎布,无奈下只得用叶子挡了重点部位,待得天黑各自偷偷摸摸溜出去捣鼓衣服,冤家路窄的是竟然又好死不死地碰到了一起。

可一想离杏林最近的便只有一座小乡镇,而镇上算得上富绅的也就那么一家而已,两人会在这里碰见便也不稀奇了。

“想不到光明磊落的静王也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楚翼趴在围墙上对身边之人低声道。

“彼此彼此。”徐子煦待确定下面巡逻的家丁走后,翻身便下了围墙。

两人一前一后溜进了库房,徐子煦看也不看其他东西,却是直接取了银子就利索地翻出了院子,直往衣铺而去。

“怎么不拿衣物倒要大费周章兜这么个圈子?”楚翼施施然跟在他旁边。

“你不也是?”

“哼!”

两人不再言语,故技重施翻进了衣铺,将银两放在桌上,拿了适合自己的成衣各自换上就翻出了布庄,各自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待补全,困死了,先爬去睡了~~呵欠中`】

从空行处补全。

第22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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