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又盯着陈晃看了好几眼,然后眼中流逝过一抹伤感。
陈晃再迟钝,也知道秦母肯定想起了过去的记忆。他进来的时候把买的东西都放在了床头桌上,现在站起来,走到床头柜处拿起一个苹果,随后就问:“有没有削皮刀,给你表演我的拿手绝活儿。”
秦涩从第二个抽屉拿出了水果刀,然后说:“还是我来吧,我是练家子。”
陈晃把小刀拿过来,坐到位置上,膝盖上垫了一个塑料袋,然后说:“看好了啊,技术杠杠的。”然后就削了起来。
不停地有大大小小的果肉掉在红色的塑料袋上,秦涩看得眼睛直抽抽,他狠狠地嘲笑了陈晃一番:“你这技术,削完了恐怕就剩下个果核了。”
陈晃边笑边回嘴:“给阿姨吃的,关你什么事!”
秦母微笑地看着他们。陈晃削得很快,没一会儿袋子上都是被砍下来的果肉。他像捧圣旨一样把东西捧到秦母面前,单膝下跪,然后说:“请太后品尝,奴才不才,已尽力而为。”一番话说得不伦不类,秦母赏脸地拿起一块最大的塞进了嘴里,配合地说:“哀家很是喜欢,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就留下来伺候哀家了。”
陈晃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自我介绍过呢,于是捏起嗓子说:“奴才姓陈,名晃,太后叫奴才小晃子就行了!“
……秦母从他们来了之后就一直在笑,一会儿跟韦髓说说话,一会儿跟陈晃说说话,叫前者髓髓,后者晃晃。秦涩虽然被冷落了,不过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心里一高兴,眼角眉梢也都是笑意。一张苦瓜脸都像遇春开花了似的。韦髓偶尔看他一眼,心里头又喜欢了几分。
虽然陈晃说的是叫他小晃子,不过秦母称他晃晃还是让他乐得屁颠屁颠的,陈晃各种耍宝,一直弄到很晚,气氛还是很欢乐。
眼见外面的灯光逐次熄灭了,秦母着急地说道:“哎呀,都这么晚了,你们回去吧,不然家里人要担心了。”
秦涩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显示已经晚上十点半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他率先起身说:“妈,那我送他们离开,一会儿就回来。”
陈晃奇怪地说:“你不会每天晚上都在医院过的吧?”
秦涩点点头,然后又摇头:“刚开始确实每天都来,后来因为进剧组了,有时候太累,也就偶尔不来了。”
陈晃“嗯”了一声,然后看向秦母:“今天晚上我也留着,反正我那边也没什么事。”
秦母正欲拒绝,韦髓也开口:“那我也留着吧。”
秦母见两人都是一副体谅和关心的样子,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她吩咐秦涩,“涩涩,你出去买点夜宵来,都是年轻小伙子,来了之后一直没吃饭,肯定饿了。”
秦涩还在为两人都要留下的事感动着,他眼圈微微有点红,一下子把刚才和韦髓的不愉快全都忘了,问两人:“你们要吃什么?”
陈晃举手:“报告,我要吃肉,很多很多肉!”
秦涩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双红红的眼睛对上了韦髓的。
韦髓凝视着他:“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秦涩兔子一样落荒而逃,陈晃楞了一下,摸着下巴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他捶了韦髓的胳膊一样,请教道:“你怎么办到的?”
韦髓露出一个询问的表情。
陈晃说:“他怎么那么怕你?”
“不知道。”韦髓直截了当地回答。
两个人扭过头来,秦母对两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