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她的话,薛烬又怎么会受伤呢。
她在焦灼中等待。
薛烬出来的时候手臂已经被包扎好了,只是脸上仍有几道不小心被血迹擦到的痕迹。
薛烬一眼就看到她,两人都站着没动,半晌,他才说:“我没事。”
就这么一句话,让骆羊当即溃不成军。
她也没管周围有病员、有医生、有警察。
冲进他的怀里,眼泪几乎一下子就沾湿了他的胸。
这也是薛烬没料到的,不过他很快就温声的道:“别哭了,这么大的人了,会被别人看笑话的。”
旁边有人跟着笑:“你们兄妹感情还真是好,好啦,哥哥安慰一下妹妹,没事了,我们警察都到了。”
说话的这人便是刚才在事发地点听见他们说话的那个警察,他还以为他们是兄妹,因此觉得这一幕十分温馨。
骆羊这才吸了吸鼻子,问:“你真的没事吗?”
“放心好了,”那位警察又说:“只不过胳膊上的刀伤还是很深,要注意清洁和包扎,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小妹妹——接下来还得麻烦你们走一趟,跟我们去所里录个口供,今天的事情涉及到民间非法借贷和恶性伤人,通知你们家长来局里接你们吧。”
骆羊有些慌张的跟看了看薛烬,他淡定点头:“让我们先给家长打个电话行么?”
“可以。”
骆羊跟着薛烬走出几步,站到窗台边上。
他说:“别担心,我叫阿非的小叔来接我们。”
说罢,他拨通了电话,但显然陆扬非很难缠,薛烬最后受不了了,直接道:“你要来也行,别跟你叔进来,外面等着。”
这才搞定了陆扬非。
骆羊也给杨晓清打了个电话,“妈,今天运动会结束我跟同学出去吃了点东西,手机没电了才借到充电宝。玩疯了忘记跟你说了,你在家吗?”
因为是撒谎,骆羊心虚的一阵胃抽筋。
但没想到杨晓清那边的声音也有些嘈杂,似乎是在室外,她说:“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今天我也不在家,在外面有些事,晚上别等我了,乖。”
没有责备,也根本没有发现骆羊的谎言,甚至比她还要更急忙的挂了电话。
骆羊略感诧异,但也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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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里开着暖气,徐樱樱坐在里面,骆羊和薛烬在外面一些。
警察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宽慰道:“不用紧张,就是跟你们核实一下情况。”
骆羊双手握着杯子,点头。
她把自己所说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警察的笔头不停的书写着,骆羊忍不住问:“我同学——我是说徐樱樱,不会有事吧?”
警察说:“她得先留在这里,”大概是觉得徐樱樱年纪小,叹了口气:“现在个别女学生也不知怎么了,书都读到哪里去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不知道。”
骆羊说:“她……她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话还没说完,值班的民警在门口说道:“孩子们的家长都来齐全了。”
骆羊看到了三个人,其中两张面孔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