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卿卿将散开地衣服拢了拢,对上面前人的眼眸,炽热的不加掩饰的欲望,一点点向她靠近,像是要将她蚕食,再也不见记忆中的样子。
她不习惯地将脸别过去,楚江隐又捧着她的脸转过来,让她直视自己:“卿卿,不许躲。”
从那日起就是这样的称呼。
“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为什么?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吗?楚江隐勾唇笑道:“因为你是我的卿卿。”
李卿卿咽了咽口水,她之前以为楚江隐娶她是因为政局所迫,现在她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额上细眉轻颤,试探着问道:“你……喜欢我?”
“当然。”楚江隐笑意更浓,捧着她的脸颊,不加掩饰地说道,“我最喜欢你了,从好久好久以前,一直注视着你。”
明晃晃的爱意还是让李卿卿一滞,可是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为什么要喜欢她,她长得不算多漂亮,没有好的才情,还无权无势对他没有任何帮助。他明明有机会选择更好的人,为什么要是她?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要选我,楚家怎么办?”
楚江隐的身份现在其实有些尴尬,百年氏族的下人家主,迫害过皇帝的楚太后族人,稍不小心就会坠入深渊。
可是楚江隐却无所谓地说道:“那种东西,随便好了。我只要和卿卿在一起就够了。”
“你不想复兴家族吗?”
“不想。”
“为什么?”
楚江隐难得地沉默了,半晌,不等他回答,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太妃邀您前去听琴。”
“好,请太妃稍等,我马上就到。”
没时间继续追问了,李卿卿整理好衣服走出门。等她回来时,楚江隐已经回去。李卿卿在山上又停留了两日返回宫中。
她和楚江隐的婚约依旧没变,日子逐渐近了,只是那日楚江隐奇怪地沉默就像一个结,在她心里挥之不去。李卿卿再度踏入了楚府。
迎接她的还是上次那个小书童,今天楚江隐在处理公文,小书童见着她就一路把她带了过去,还贴心地帮忙带上门。
楚江隐撑着脸,笑着问她:“卿卿是想我了吗?”
“额,嗯。”李卿卿别扭地回答着,直接问话,楚江隐应该也不会说,还不如暗地打听。
然后她就见着楚江隐起身,一步步向她走近,两人距离咫尺之间,楚江隐俯下身子注视着她:“那卿卿是想和我做了吗?”
“嗯。”李卿卿嗡声应道,楚江隐心思深,平常情况肯定套不到什么话,只能削弱他的防备心,而李卿卿能想到地也只有这个时候了。
楚江隐当然知道不是真的,不过送上门的机会不要白不要。
桌上的公文和书籍被一把拂开,李卿卿被按在书桌上,身上的衣物被褪去了大半,书桌冰凉坚硬的触感传遍身体各处。她开始明白什么叫羊入虎口了,只是好歹到床上去啊,没有任何东西遮挡,她的身体就那样明晃晃地暴露在外面。
李卿卿动了动身子想要抗议,楚江隐却直接捏住她圆润的屁股,好笑地问道:“卿卿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勾引我了吗?”
“我没有。”李卿卿顿时羞红了脸,一想到上次自己被楚江隐插的情景脸上红得更厉害了,还不等楚江隐进来,大腿就下意识地开始摩擦。
那个东西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她神志不清、欲仙欲死。李卿卿恍然发现,原来她也在渴求着,像个不知羞耻的妓女一样,想要被楚江隐上。
“卿卿,怎么还没开始就开始流水了。”楚江隐拨弄着她后背垂下的长发,柔软的发梢抚过她的肌肤,痒痒的。楚江隐的手也在她的后背游走,最后扶住她的腰肢。
李卿卿心里都快忍不住喊他开始,终于感受到了一个又粗又硬的东西碰到自己的小穴,总算进来了。
“额……”李卿卿发出一声闷哼,满足地舒出一口气。
和上次的小心翼翼不同,这次的肉棒一开始攻势就猛烈许多,肉棒贴合着穴肉来回摩擦顶撞,故意挑逗着她的敏感的地带。
“啊……不,楚江隐,不要碰那里……”
她又喊他名字了,楚江隐发现做爱时的李卿卿会忘乎所以地直呼他的姓名,这让他很高兴。
“卿卿,继续喊我的名字。”
香甜的蜜液喷涌而出,李卿卿哪里还有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桌上。李卿卿说不出话了,花心又被顶了一下,顶得她一激灵,那种要将人顶穿的酸爽感又出现,接连不断的攻击袭来,李卿卿随手抓住桌上残留的纸张,眼神迷离,已然开始胡言乱语。
“嗯……好深……额啊……楚江隐,不……”
“那里……啊……”
“卿卿喜欢吗?”
心中的情欲还是战胜了仅存的理智,李卿卿嘴上哼唧,不自觉地抬起屁股配合着身后的人。
“卿卿,回答我。”
“唔……喜欢。”
“喜欢什么?”
“喜欢被太傅……”
“卿卿,喊我名字。”
“喜欢被江隐上,江隐顶得我好舒服。”
楚江隐满意地捏了捏那高挺的圆润屁股,腰上的动作更加卖力,粉嫩的小穴被干得泛红,性器碰撞发出的靡靡之音伴着喘息和淫叫回荡在耳旁,直到一股白色的液体注射穴中。
肉棒从小穴中拔出,白色液体顺着李卿卿白皙的大腿流下,可是一切都没结束,李卿卿不过是换了几口气,又被人翻了个面。
现在她直视着眼前的人,端正的衣冠被打乱,眉眼间竟染了几分妖邪,轻柔地用手指勾着她的脸:“卿卿,我们继续。”
李卿卿愣了一下,她隐约记得她是有什么目的的,可是一时又想不起来,只想在楚江隐身下承欢。随后肿胀的肉棒又插进了她的穴中,她痴痴地望着房梁嘤嘤地又哼出了声。
温热的手指在她身上肆意游走,她能感觉自己的每寸肌肤都被人亵渎,可是一切又是那么美好,明明自己摸过无数次这具身躯,却怎么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上面的人向她靠近,这次李卿卿再没了任何拒绝的意思,将对方的唇含在了嘴里,两舌交织缠绵,两具身体也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任由最原始的野性驱使。
小腹内涌入一股暖流,李卿卿知道自己又被内射,不过,一切都无所谓了,她不想理会后果,只想享受着当下沉溺肉欲的快乐。
缠绵中得了片刻的喘息,李卿卿痴傻着低喃:“江隐,射了好多,快装不下了。”
“的确,都快把我的卿卿撑坏了。”
楚江隐怜惜着抚摸着这个小兔一样柔弱的女子,又更加肆虐地侵犯着她,看着她被干地呜咽不成语调,将常年来积累的欲望通通发泄掉。
李卿卿脑子一片懵懂,几番的折腾早就让她失了意识,彻底清醒过来时身体已经被放在温热的水中,清洗干净身体,重新换好衣服才想起,今天是来打听事情的,结果一来什么没干全在做了。
可是,现在出去问人总觉得又有些不对劲,李卿卿在里面踱着步,外面见迟迟没反应问了声:“卿卿,好了吗?”
“额,好。”
听人催促,李卿卿才羞着脸走了出去,楚江隐已经穿好了衣服正等她,见她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骄傲地点头:“我就知道,这衣服卿卿穿着很合适。”
李卿卿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说起来这衣服还是楚江隐准备的,她身材要比寻常人娇小一点,这衣服倒是很贴身。
“这衣服是你给我准备的吗?”
“当然,我每年都会观察卿卿,准备各种衣物首饰做礼物。”
李卿卿觉得楚江隐好像在一脸平静地说着什么不得了的事,只是,既然是礼物,为什么她从没有收到过。
楚江隐也察觉到了李卿卿的心思,轻叹了口气,牵起她的手说道:“卿卿,跟我去个地方吧。”
楚江隐和李卿卿走在路上,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向他们冲来,停在楚江隐面前痴痴的笑着,身后几个丫鬟匆匆追来。楚江隐将她扶住,交到那几名丫鬟手中,仔细地嘱托了几句。
李卿卿看着这名女子,五官与楚江隐有几分相似,好奇问道:“她是谁?”
“我的姐姐。”
李卿卿又打量了一遍那位女子,现在行为举止虽然疯癫,眉目之中可又带着几分娴静,想来以前也定是位端庄贤淑的美人,只是不知为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楚江隐反问道:“卿卿,你觉得楚家是什么样子?”
李卿卿想了一下,答道:“世家望族,我听完楚家的儿子皆是英才,女儿也才情绝艳,是其他世家望尘莫及的存在。”
“对,这就是楚家。”楚江隐沉着眸子点了头,“不过大家都不知道这片繁华背后的阴影。楚家就是一件外表华美的袍子,背地里早烂了。”
“楚家的儿女一生都要为楚家奉献一切,不允许有私人感情。”楚江隐指着她的姐姐继续说道,“我的姐姐当年已有心上人,可是父亲为了联姻,害死了男方,还逼他去嫁给一个60多的糟老头子。最后我的姐姐被折磨的疯疯癫癫也不许回家,还是我掌权以后才把她接回家中。”
李卿卿心头一颤,在度望向那名女子时,眼神复杂了许多。忽然,她又看上了楚江隐,她的姐姐是这样,那他呢?楚江隐是下任家主的继承人,他所经受的恐怖比他姐姐多得多。
“卿卿你大概忘记了,除了那次夜宴,我们其实还见过的。”
“还见过?什么时候?”
楚江隐笑而不答,直到他带李卿卿来到一个房间。充斥着淡淡的檀香木。镂空的雕花从旧中透过点点的阳光,铜镜放于梳妆台上,整个屋子布置淡雅,但又对堆满了包装好的各色礼物。
“这些是什么?”
“我每年为你准备的礼物,但是都被我父亲拦下了。”
屋子里堆满的东西,全部都是为她准备的。李卿卿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桌上的一个布偶上。她上前拿起了个布偶,布偶很旧,上面还有蹩脚的针线。李卿卿记起来了,这是她缝过的一个布偶。
当时她远远看见一个男孩在被父亲训斥着,男孩的父亲撕烂了他手中的布偶并扔到了地上,固执地牵着他离开。李卿卿上前捡起了那个布偶,把它缝好,他隐约觉得这个布偶应该对那个男孩很重要,于是第二天他放到了原地。
之后是被捡走了,还是说被打扫的宫女太监扔了,就无从可知了。可是她没想到这个布偶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而且这是楚江隐的。
“你就是我当年看到的那个人?”
“对。”楚江隐珍重地看着布偶说道,“是我母亲走后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当时我日日带着它,就像母亲还在我身边一样。可是我的父亲不允许,楚家的继承人应该强大,冷静,克制。我从不是他的儿子,这是他掌权的工具,他不允许我有自己的喜好。”
“可我就是喜欢,这个布偶如此,你也如此。”楚江隐固执地说道,“那个老头不许我娶你,可我偏要娶,我此生爱的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才能当我的妻子。谁要阻我,我便杀谁。”
“抱歉,卿卿,我从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人,真正的楚江隐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我,你还能接受吗?”
李卿卿静静地看着他,她早该知道,二十出头就在血雨腥风的朝廷杀出一条生路的人,怎么可能一尘不染?她的确喜欢那个风光霁月的楚江隐,可是她也不会嫌弃这个满手血腥的楚江隐。这偌大的世间,只有他真正在意着自己,好也罢坏也罢,从婚约定下的那一刻,她都会接受。
李卿卿小心地伸出手,第一次抚摸着他的脸颊,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呢?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楚太傅。”
都是那个在我荒寂的人生,投下一束光亮的人。
楚江隐紧紧地将李卿卿抱在怀里,他就知道,他的卿卿与世人不同。
一个月后,婚期已至。
李卿卿坐着花轿,牵上了楚江隐的手。她被牵走进入了一个新的地方,这个地方从今以后就是她的家。她再也不必受人冷眼,这世间自有一人愿倾尽所有,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