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祖宗。”他摸了摸他的头像昨天董倩倩对他的动作一样,“好可怜哦我们靠靠。”
柯敖懒得说话,抬脚就踹了过去。
他想了想自己的课表,今天早上有一节课,下午没有,那就下午去医院吧。
其实因为上火就去医院这件事还是有点丢人的,但是柯敖从小一点小病就被带着往医院跑,长大以后也有了一种“除了医院没人能治我”的想法。
太可怜了,这真是太可怜了。
他看着自己母上打来的电话,接起来估计也讲不清楚话,于是柯敖就等着电话自己挂掉,然后给他妈回了个短信。
“妈我上火,讲不了话了。”
这样却也没能阻止他妈给他打电话。
我不是说了不能讲话吗你还打来干嘛!柯敖很想撞墙。
他想了一会,还是接起来了。
那头的喋喋不休拉开了巨幕。
柯妈终于逮到一个可以使劲数落儿子还不怕对方顶嘴的机会,一开口就是:“你说你!怎么好端端的就上火了呢?是不是又乱吃乱喝什么了?”
然后又扯到了“不要每天都玩,多学习,这都期末了不是?我还看到你朋友圈发动态!你说你那个图片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个人要上吊啊!你不能想不开啊儿子!”
然后又到“你啊,你看看你专业里男生那么多。你不喜欢女生妈也无所谓了,你说你好歹带个男朋友回来不是?”
柯敖捂着脸特别委屈地点头,全程只能发出“恩。”“恩~~”“恩!”“恩?”这四种听上去没什么不同但是仔细听好像有不同的声音。
“你啊,有钱就花,没钱就说,别想别的,看见好看的男孩子别一个劲地扑上去,要了解了解内在知道不?”柯妈一边说柯敖一边在心里默念。
每次结尾都是这段,他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
柯敖用第四声的“恩”又应了一句,打算挂电话的时候听到那头轻轻的叹气。
“去医院看看,你呀,总让人不省心。”柯妈嘱咐完就挂电话了。
我也不想的啊。柯敖愁眉苦脸地去上课了。
“关颀,你什么时候去医院?”路凡辛推开他办公室的门问。
“没这么快,你起码让我吃个午饭成吗?”关颀抬头,一脸不耐烦。
“行行行,你是奴隶主,我就是那可怜的被压迫的奴隶阶级。”路凡辛悲愤地走出去。
“诶,你进来。”关颀叫住他,“这样吧,你给我唱三遍国歌,不走调的,我就不扣你工资了。”
路凡辛心中窃喜却还是面无表情:“那奖金呢。”
“也不扣了。”关颀摸了摸下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路凡辛在内心大骂三遍“关颀你个大混蛋!”然后手背在身后开始唱国歌。
不走调这个条件根本就是用来充数的,大学的时候但凡有唱歌的活动,全班跪下要求他们俩对好口型就成了。
“怎么样?”他三遍不带停地唱下来了,“还扣不扣了?”
路凡辛脸上堆着笑,内心大喊三遍“关颀你要是敢说话不算话我现在就阉了你!”
“不扣了。”关颀憋笑。
“那你现在给财务部打电话。”他指着那部内线电话。
“你自己下去说一声不就行了?”关颀有些莫名其妙。
路凡辛像被咸猪手摸了一样张大嘴巴倒吸一口气:“这样就行了?”
“对啊,其实你本来自己下去说就好了。”关颀明显是憋不住笑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关颀你这个王八蛋!老子明天就辞职!”路凡辛摔门而去。
关颀在他身后大喊:“诶人事部可不听你的啊。”
啧,有个智障助理,人生都多了许多乐趣。
“柯敖?诶柯敖是哪位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