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单放在桌上,冯甜甜手托下巴,笔在指间转动,“点什么鱼好呢?”
看了一圈,“酸菜鱼吃吗?”
傅然:“我不挑。”
冯甜甜果断在酸菜鱼后面打勾,菜单移去傅然面前,“点单。”
傅然招手叫人过来。
服务员确认一遍后,拿着菜单走了。
傍晚天阴的很快,一眨眼黑了,头顶昏黄的一盏灯,对面傅然的脸半隐半现,都不是话多的人,菜依次端上来,慢条斯理地吃着。
冯甜甜把一块糖醋排骨夹到他盘子里:“你尝尝,他家的糖醋排骨是招牌菜。”
傅然咬了一口。
“怎么样?”
男人看着她笑,笑容荡漾在光里,“不错。”
冯甜甜托着下巴,也跟着笑。
“你也吃。”傅然挑了块肥的给她。
冯甜甜拨了拨那肉,还给傅然:“我减肥。”
傅然捏着一根筷子比比她的胳膊,“瞧瞧,比筷子粗不了多少。”
“瞎说八道。”冯甜甜撸高袖管子,做了一个大力水手抡圆二头肌的动作,细胳膊哪有什么肉,傅然果断把一块肉扔进她盘里,“吃!”
于是,在傅然的威逼利诱之下,冯甜甜咽下了好几块肉。
回去的路上,她提到要去一趟白云山。
傅然问:“什么时候?”
冯甜甜:“越快越好,你哪天有空?”
傅然想了想:“后天怎么样?”
冯甜甜一愣,脱口而出:“这么快?”
“你不说越快越好?”
是她说的,但、但也没说这么快吧!
冯甜甜沉默了。傅然看过去,路灯灯影斑驳,在身上迅速移动,她的脸隐在暗处,看不出情绪。
前面堵住了,车子停下,他伸手过去拉拉她的手,冯甜甜转眸看过来,声音在外面震天的喇叭声中衬托下愈发清淡:“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冯甜甜回拉他的手,身体坐正一些,继续说:“我后来生了场病,差点死掉,是师父救了我,病好之后,她就把我送下山,后来我一直和我哥生活在一起,直到上大学分开。”
她今天忽然有心情说这些,“我们都快结婚了,有些事不好瞒着你,师父曾经说过治我病的那种药很毒……”
她顿了顿,话音刚落下,随之的,傅然的心口控制不住地跳,他想起那日医院里冯天对他说的那席话,那药的副作用是什么,从未有过的心悸和恐惧。
傅然没有侧头去看她,不敢看。
手指不住地抖,方向盘都有些掌不住了。
在这一秒两秒的短暂时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还好我活下来了。”冯甜甜忽然一笑,生生截断到口边的话。
傅然克制狂跳不停的心,缓慢清晰的一字一顿问道:“你现在有没有定时做体检?”
“工作那么忙,哪有什么时间?”冯甜甜故作轻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