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底。
烟夹在手里，微微颤抖，她心里是紧张的，表面却云淡风轻。
傅然把烟从她手里拿走，在床头柜上摁灭，嫌弃的像扔烫手山芋似的扔在地板上。
冯甜甜看着他做这一切，心想，像他这样干净的男人，很讨厌烟味。
“冯甜甜，”傅然终于说话了，将这具光滑的身体占为己有般的挤进身体，脸颊轻轻摩挲她的鬓发，“让你利用没问题，问题是你拿什么还我？”
冯甜甜下巴一缩，差点忘记，傅然不仅是男人，还是一个商人，如果能被她轻易引诱，如果没有一点手段，一个小小的香水师如何爬到现在这个位置。
况且她还有把柄被他捏着，冯天虽然宠着她，却也全出于小时候被父母丢弃的愧疚，他不会任凭她胡来，更不会任凭她这样玩弄傅然。
商人毕竟是商人，一切以利为上，即便那是她哥哥。她自己也是商人，清楚游戏规则。
上次在会议室的事情，确实玩过头，她很可能因为这件事处于被动，冯甜甜不禁有些后悔起来。
她暂且还弄不明白傅然的心思，从他嘴里说出的“结婚”两个字，有多不牢靠，她不是十五六七的年纪，没有那么单纯可爱。全天下的男人，她连冯天都不是完全信任，更何况是这个没认识多久的男人。
她的婚姻必须是坦坦荡荡纯净透明，她不会让它参杂任何杂色。傅然说结婚，她只当是他随意开的玩笑话。
冯甜甜想了想，装傻道：“你要多少钱？给打个折呗。”
“我不要钱，”男人的眸色转深，“我要你。”
很认真的表情，冯甜甜愣了愣，不得不承认，他撩人的样子很动人。大脑还没切换回去……
……
……
冯甜甜怕的要死，早早起床开溜。
本想偷出自己的车钥匙，傅然不知道藏去哪里，翻找半天没有结果，冯甜甜不想浪费时间，她随手拿了傅然扔在地上的衬衣套在身上，又把礼服下面的裙子裁下，套上去当了一条包臀裙，把裙子盖在衣服下。
四五点钟，天还没亮透，艾嘉丽被冯甜甜一个电话叫醒，十万火急赶到公寓楼底。
冯甜甜坐在门口台阶上，没有化妆，穿着男人的衣服，环抱着自己，在清晨的风里瑟瑟发抖，像一条可怜的小狗，十分狼狈。
艾嘉丽赶紧从车上扯下一块大披巾，包住冯甜甜。
冯甜甜脚软，站不住，艾嘉丽扶着她走上车，又急又心疼，“你什么情况，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冯甜甜叹了口气，累的不想说话，只问，“你家里有xx药吗？“
其实看到她的样子，艾嘉丽也猜出八、九，眉心揪成一团，责怪的话到嘴边吞咽回去，“有。”
冯甜甜点了点头，“别告诉我哥。我睡一会儿，有什么事等我睡醒再问。”闭上眼睛，头挨着靠背，不过会儿呼吸重了。
车到艾嘉丽家楼下，艾嘉丽叫醒冯甜甜。
冯甜甜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亮，哪里像睡过的样子。
艾嘉丽带冯甜甜上楼。
换了衣服，化完妆，又是一个光鲜亮丽的冯甜甜。
弄完这一切，艾嘉丽做好早饭坐着等她。冯甜甜走过去，坐在她对面。早餐很丰盛，她却没有食欲。
从进来到现在，全程艾嘉丽都没有问话，现在她要问了。
她指了指搁在茶几上的药，“放那，自己吃。”
冯甜甜点点头。
“现在我可以问了吧？”
冯甜甜低头吃着，没答。
“你又换对象了？”艾嘉丽问。
冯甜甜顿了一下，缓缓才说：“没有。”
艾嘉丽皱了皱眉头：“傅然？”
这回冯甜甜不动了，抬头看了眼艾嘉丽，“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