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开心?”
“嗯。”明栖弯了弯眼睛,“但不是因为他认识我开心。”
是觉得过去了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陆逢舟和明蕴,真好。
“那你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他们?”
“后天吧。”
后天是明蕴和陆逢舟离开他的日子。
明栖和郁钦州回到京市修整了一天,第二天便去了南山墓地。明蕴和陆逢舟夫夫意外离世后,两人的遗产一部分留给了明栖,一部分捐了出去。但留给明栖的那些也被他分成了几份,他花了很多的钱拜托姜锐为两人挑了个风水和环境都很好的墓地,剩余的大部分捐向各地的孤儿院。
站在墓碑前,明栖看着那两张面对镜头笑着的脸,眨了下眼睛,强行按下了涌起的泪意,声音轻得像是担心惊扰到两人:“我来看你们啦,不过今天多带了个人,他叫郁钦州,是我的丈夫。”
郁钦州难得穿的正式,黑色手工高定西装下的衬衫纽扣扣到了最上方,冲着墓碑弯腰,随手牵上明栖的手,轻声道:“两位父亲你们好,初次见面,我叫郁钦州。以后我会代替你们,好好保护明栖。”
明栖听到这话,抿了抿唇。
他记得很清楚,当年明蕴和陆逢舟来到孤儿院打算将他带走时,说得也是一句:“宝贝以后就有家人啦,我和你陆爸爸会好好保护宝贝,希望宝贝能健康快乐地长大。”
没想到时隔多年,在大雪天里将他捡走的人,说了那么相似的话。
明栖的心脏软得甚至有些涩意,他絮絮叨叨对着墓碑说了很久,说起了他的生活,说起了他的工作,还说到他昨天在微信上和周兴修聊了很久,周兴修遗憾再也遇不到明蕴这样的朋友和对手。
“如果你们还在就好了。”明栖轻声道,“等到《卧底》和《凛冬已至》上映,我就可以带你们去电影院,就像你们以前带我去看你们的电影一样。”
“不过也没关系,下次我刻碟片带给你们。”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春节。
年三十的上午,明栖早早的起床,跟着岑泾挂灯笼,贴福字。郁钦州站在身后看他忙得跟个小陀螺似的,在他再一次经过自己身旁时,伸手勾住了他的腰,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休息会。”
“把这个灯笼挂上去就能休息了。”明栖提起灯笼贴在脸边,模样怪可爱的,郁钦州手痒的拍了照片,然后主动接过灯笼,“我来挂。”
岑泾见状便没有打扰两人,笑着转身去做其他的事情。
装饰好西景湾,明栖又给小八穿上了新买的红褂子,配上红宝石项链,看上去又贵又洋气。
“好啦。”明栖拍拍手,满意地看着几乎已经大变样的西景湾,随后回头去看郁钦州,问他,“岑泾说你给厨师放了假,年夜饭你做吗?”
“嗯,”郁钦州点头,又冲他扬起眉梢,“就是不知道明先生愿不愿意帮忙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