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我在心里暗骂了句。犯规啊!
“好了好了。现在能说了吧。你腿是怎么回事?是……”
剧组人多嘴杂,我将声音压得很低。
“没有没有,就是运气不好。而且我这严格来讲不叫骨折,是骨裂。”钟青晃了晃腿,“这样里面就不用再穿裤子了,凉快。”
得了吧,天这么热,估计支具包裹下的皮肤都被汗水泡皱了。
钟青这么懂事,我便没有拆穿他。更何况没说几句话,场务就来通知了。
我回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小女孩,把人吓得战战兢兢。
人走了之后,一直苦着脸的wendy也露出个笑,“人家都特意派小姐姐来喊了,眠哥怎么还是不留情面?”
“我什么时候在意过男女?”
wendy吐吐舌头,“那种时候?”说完她自己也吓了一跳,藏了半个身子到钟青身后。
阿武见状,默不作声地推着钟青走了。
他是个真正的闷葫芦,但向来乖觉。对比之下,wendy有的时候就太愣了。
我没有高高在上的办事风格,但从未和工作室的员工谈及个人私事,更别提拿这些事开玩笑了。印象中这是第一次。
看在wendy这几天也不容易的份上,我没计较。
“个护找到了吗?找不到就再加钱。”
阿武是个机灵的,钟青送医院当天他就开始联系个护了。不过一来需要长期在组,二来需要严格遵守剧组保密条例,暂时还没找到人。
wendy期期艾艾,“那个,钟哥说阿姨会过来。”
“……”我忍了忍,“你觉得合适吗?”
wendy悻悻然摇头。
“当地没有就从外地找,预算上不封顶。”钟青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钟母一个中年女人怎么照顾啊!这不是胡闹吗!
正当我俩说着,《霜针》制片人过来了,一站定就连番抱歉。
来的不是正主,只是个执行制片。我连话都懒得说,只嗯嗯啊啊,其余由wendy应付。
钟青在剧组因为威亚调度受伤,责任就是剧组的。我到场只为表态,具体怎么协调、怎么善后他们心里门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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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青都没有想到的时候,有人已经千里迢迢为他而来。
跟我前后脚。
听到消息,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抬高。
“你就不知道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