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林导也觉出些端倪,钟青在原定戏份的基础上又多拍了两场,细节略有改动。明馥一那边的情况我不清楚,想来应该也差不多。
“哎,俩人都该给编剧再磕一个。”wendy感叹着,“不过这位也够神秘的,整天飞鸽传书,这最后一场戏都拍了快一天了,大佬到底想要什么感觉啊。”
《独行》是原创剧本,剧情的调整当然离不开编剧。
“是啊,真够能忍的。”我嘴上喃喃,心中却笃定郁骢今天一定会来。
他不得不来。
郁骢是我呆在这里的唯一理由。
我怎么都联系不到他,只能亲自过来堵人。
听说那人的大制作年前就会开始筹备,剧本已经基本成型,耳聪目明的已经提前行动起来了。时间紧迫,我当真顾不得循序渐进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眼角余光里终于瞥见了郁骢头戴黑色渔夫帽的身影。我还没等高兴,一直起身眼前就天旋地转。
再睁眼的时候,钟青坐在床边切哈密瓜。我只动了动手指,他就迅速起身凑到我面前。
“躺着别动!你中暑了。”
其实我不过象征性地动两下,身上半分力气也无。
一眼,足以让我确认房间里并没有第三个人。
“不处理一下?”重新闭上眼睛,我下巴朝钟青的胳膊抬了抬。
“都是皮外伤,已经消过毒了。我早就说了,工作强度那么大,不锻炼身体是不行的。光我看见的,你低血糖就多少次了?到了饭点,该吃饭就吃饭,不要一直拖着。还有啊,我听wendy说你近视度数好像又加深了?眼镜该配还是要配的……”
我不光中暑,还晕血,太阳穴鼓动得厉害,再加上心情不好,压根不想听钟青说话。
“闭嘴。”
钟青安静了几秒,又很快若无其事地开口:“眠哥,你在找谁?郁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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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谁也没有用了。
看来他不会回心转意了。
刚刚的态度有些伤人,我有心弥补,只是现在心灰意冷,实在编不出话来糊弄钟青,只强打精神说:“没有谁。我没给剧组添麻烦吧?你最后一场戏过了吗?”
见钟青一如往常乖乖点头,我放下心来,“那你们收拾一下,今晚就出发,《霜针》那边都准备好了。”
《霜针》就是那部忽悠来的漫改资源,能抢到手全托雷婷亲弟和许钧男四号的福。钟青去那边虽然是做新人小花的二番,但好歹是个男主。人设弧光饱满拉到顶不说,更难得的是原著描写和钟青的重合度很高。纸片人的便宜,遇到都得抓紧;而且番位这东西,和历史一样,向来都是赢家书写。
“行李都收拾好了,你放心。”钟青叉了一块哈密瓜送到我嘴边,他很识趣地没有多问,见我态度和缓甚至又旧事重提,“眠哥你身体素质真的太差了,以后还是跟我一起健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