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能更可能不更
立文之本的狗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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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份。郑洛言的生日也快到了。
之前我抓紧周末时间打工兼职几个月,存下一笔钱来。我看上一款手表,虽然并非很上档次的大品牌,作为礼物也还算拿得出手。
郑洛言当天有安排,我只能提前送给他。
他打开那个精致的黑色包装,我看不出他的喜恶来。郑洛言修长的手指划过表带,忽然勾唇一笑:“你为我戴上。”他的声音缠绵又温柔,像是要蛊惑我。
这像是一个试探。
我不动声色地靠近他,把那块银色的手表套进他的手腕。很合适。我抬眼去看镜子,镜子面前的两个人靠得那么近,仿佛还真是亲密的样子。
他的气息离我太近,身上传来清冽的香水味。
“薇薇给我买的。”郑洛言说,我知道他是指香水。
“很好闻。”我说。
这瓶香水是我建议夏薇薇买下的。他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我猜不透,干脆不再猜。
郑洛言生日当天,我拿出了压箱底的正装。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种宴会我一般只在电视里看到过,邀请函还是我撇下脸面向郑洛言要的。
他那时正用手指勾起夏薇薇的头发,亲昵地放在唇边亲吻。看过来的眼神带着轻微的讽刺,就差把“下贱”两个字写在眼里。
可我微笑,岿然不动。
郑洛言其实并不太喜欢过生日,这次是他母亲不由分说提前发出邀请卡,把郑洛言逼到绝路上。他是生日宴的主角,不可能缺席,这是郑家的脸面。大抵杜月萓女士也不介意对自己的儿子采取什么强制的手段。当年她也做过,这才逼着郑洛言考上如今的学校。
郑洛言终究还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脱离他母亲的控制。毕竟身后有整个家族的支撑,杜月萓底气十足。
只是她的每一步行动都一定有目的,这次生日宴恐怕也没有那么简单。
郑洛言穿着剪裁合身的手工制西服,额前的碎发向后梳,露出英俊冷锐的眉眼。整个人颀长而锋利,就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刀。
他的样子生得太好,又与锋锐的气场浑然天成,连上流社会那些故作矜持的女士都偷偷看他。郑洛言不笑的时候模样过于冷,笑起来却又春风化雨,很有些勾人的味道。他从前从不流连社交场,近来却也不再那么抵触。大有在接管家族企业之前先踏入染池磨砺的意思。
我手上拿起一杯红酒,远远望着他。郑洛言从不怯场,无论是在什么场合。现在与人轻松交谈的那个男人身上早已没有了当初那个叛逆却柔软的少年的影子。四年的时间,他终究收敛了棱角,如我一样带上面具。郑家男主人似乎因为公司事务并未在场,他的母亲挽着他的胳膊,亲热地引他到了会场最前方的立台上。
杜月萓女士保养极好,穿着暗紫色礼服,身段婀娜,耳边的水晶吊饰在灯光之下闪烁出晃人的璀璨。她是个惯于站在人群视线之中的女人,等到人们的视线都汇集过来,便落落大方道:“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来参加犬子的生日宴会。我准备了一些酒水小食,希望大家都能尽兴。”这是基本的谢辞,宾客之中有人微笑着向她举起酒杯。杜月萓点头回礼,做足功夫:“——当然,在这种场合,若能双喜临门自然更好。”
她这话说得有深意,宾客中有了些轻微的波动。有些人开始与旁人小声交谈起来。
杜月萓启唇微笑,等待这种好奇发酵到适当的程度,然后在众人的视线里轻轻招手。
“琳娜,来,上这儿来。”那是赵氏的大小姐,被x市媒体交口称赞的待嫁闺秀。她穿着一袭深蓝礼服,露出天鹅般优雅的颈项。在人群的注视之下微微提起裙摆,缓步走到郑洛言身边。
杜月萓堪称慈祥地拉起赵琳娜玉葱似的手,轻轻地放在郑洛言的手心里。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见郑洛言皱了眉,但随即他控制住了自己。赵小姐微微抬眼凝望着他,一副面若桃花的纤弱模样。
所谓“双喜”的意思,如今再明显不过。“……所以今天也是犬子跟赵氏企业赵琳娜小姐的订婚宴。”
郑洛言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