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切惊艳和感动的假旬,都不过是为了满足他刚才的一句戏言——“无聊的时间,可以考虑一下——今晚怎么做才能让我愉快地答应你……”
——这男人把他当做禽|兽吗?
真遗憾,他的确就是那个禽|兽……因为戏谑地讲出那句话的时候,他的确想尝尝看主动诱惑他的官羽浔是什么样子的……
他喜欢占有和戏弄这个男人,明明看上去是很无聊的游戏,可只要面对这个人,却永远可以乐在其中,不知疲惫。
……但是,他好像又错了……
为了见自己的至亲一面,官羽浔豁出去了,做什么都可以……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望着那张疲惫伤感的睡颜……说不定他又一次把已经被迫成为笼中鸟的这个男人逼得接近了疯狂……
也许是前额的碎发不断地摩挲,官羽浔轻咛了一声,居然在这时候张开了双眼——
本能地后退,但是后背很快顶到冰冷的床头,双眸中自然流露出的慌乱在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刺冷之后,猛地一个激灵……对上因为他的反应而露出失望的神情的蓝漠,这个男人终于清醒过来,明白了眼前的状况——
“你……来了……”
“嗯……”
两人一段不像样的打招呼之后,居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默——不是欺辱与被欺辱,作弄与被作弄……脱离了这种关系的短暂的奇妙气氛,各自的喉咙里堵上了石膏。
不只是喉咙,为了能去看明天的演奏会,官羽浔之前明明想好了各种讨这个混蛋欢心的方式……可是对上那张突然看上去阴沉无比的脸,却连身体都石化了一般,竟然想动一下手指都无比的艰难。
而蓝漠的身体某部分还无比忠诚地将家居裤顶起了一个硕大的帐篷,却无论如何都无法产生以前那种饿狼扑羊的冲动……只是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一边颤抖却一边逼迫自己一点一点向他靠近过来的身体,盯着那张拼命地想要堆起笑容却还抑制不住泪水的脸庞……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眼神,只是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在发酵,酸楚不断地冒上来……
“你……想让我怎么‘做’……”
表情僵硬地望着蓝漠那双完全看不懂的瞳眸,官羽浔忐忑地蠕动着嘴唇,吐出为自己所不具的“邀请”……那个早上之后,他们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从最初的反抗,到干脆变成行尸走肉一般由着这个混蛋折腾……可是你这样的主动接近,他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生……
但是……真的好想羽浔和羽伶,好累,好痛,好想倒在她们肩上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不可思议的丢人想法,当然他不可能真的那么做,明知道就算见到了也不过是淡然一笑,说自己过得很好、不用担心什么的……
就是想见她们,仿佛见到了就能找到回家的感觉,至少在那一个瞬间好像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一样……回到那个谁都不曾遇上的官羽浔……
“把衣服穿上,今天我不想做了,就这样睡吧。”
贴上来的皮肤是冰冷的……房间里的空调明明吹着让人燥热不已的暖风!
——蓝漠在触碰到这具身体的瞬间,好像感觉到对方的心脏在抽搐一般……而且这种抽搐似乎还会传染!
“那明天的演奏会呢?”
官羽浔瞬间被点亮的目光又迅速暗淡下来。
“演奏会?那个啊……明天睡醒了我再考虑……”
他能够得到的不过是一个结实温暖却又让他胆战心惊的怀抱,以及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可惜被好心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