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kitterlin说,“有一天我梦见她,梦见我们还在宾州的学校宿舍里,两人站在走廊上,她还在对我说话,我很认真的听,我们声音很小,害怕吵醒别人。后来梦中忽然想到,她已经不在了。梦见一个已经去世的人不可怕,我在梦里,眼含热泪看着她,想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
kitterlin眼睛里倒映着炉火,蓝色的瞳孔像挪威峡湾里波罗的海的海水一般宁静。
作者有话要说:
{86}陈铭枢,字真如。
只要状态好,一小时3000+不是梦!
第69章第六十九章
炉火很暖。故事听起来像前尘往事。
kitterlin说,后来我就留在上海,等到沪江建校,就选择去沪江教书。如此而已。姜希婕问,你不想回去吗?kitterlin笑着看她,笑得干净,笑得简单,“回哪里去?”
回哪里去?已经无处归去了。即便想睹物思人,纽约也早就不是以前的纽约了,宾州就算还是那个宾州,又有何用?彻底失去的东西到哪里都补不回来的。每天就这么活着吧,心如死灰。花费时间来相爱,来互相伤害,互相憎恶,再互相思念,互相隐瞒。“你知道我庆幸什么吗?”姜希婕摇头,kitterlin的笑意落进她眼底,让她觉得kitterlin心里真的已经没有哀伤,只有缠绵如藤蔓一般几乎将人缢死的相思。然而终究是她道行浅,不知到了这步田地,喜也是悲,悲也是喜:“我很庆幸,死的是她,不是我。这样这漫长的孤独的活着,属于我而不是她;留在世上却什么也不剩的是我不是她。”
她说完这话,依旧望着炉火,好像已经成了一尊石雕。姜希婕希望自己能说点什么,可惜什么都说不出来。良久沉默之后,kitterlin猛然大咳起来,接着好似喘不上气一般,犹似要被憋死。姜希婕给她端水送药拍背,伺候完了又自觉打扰,不知道是留下来还是快滚蛋的好,思来想去试探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了。要是kitterlin挽留她就留下来,让她一个人呆着自己也不放心。kitterlin挂着一张虚弱的脸,笑着对她点点头,“去吧。。。外面只怕要下雪了。回去路上多加小心。”
她心里哀凉,于是脸上绷出一个微笑,关上门离去。
虽然是元旦,其实她还得帮她爹做些擦屁股的事。即便她烦得要死,甚是无奈—刚把年底工作潮应付过去,您就不能让女儿我消停消停啊—也只能腹诽,不能拒绝:她爹在广州病了,由于病来凶猛,所有的事虽然只是善后也只能交好一部分给姜希婕。姜希婕心想,这一回要是玩砸了,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