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如今她没准备啊。刚才出神的刹那间,她还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在檀香山街头盯梢的初出茅庐的丫头。
这下好了。她余光瞟见王婵月吓愣在那里,对面人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她也不看,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傅仪恒倒也精于此道,掩下尴尬,扭过头去风情万种妩媚多情的对王婵月笑了一笑。满以为笑了就把这事儿揭过去了,哪知道笑完,明明没有任何要求解释的表情,只是礼貌而亲切的笑,王婵月还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她也不能走过去搅了人家的饭局吧,毕竟王婵月连这件事都不打算告诉她,想必是不打算让她知道的人吧。这么一想,傅仪恒反而有些好奇,不想让我知道的人,会是谁呢?
再一抬头就看不到窗框里那个美丽的侧影了,人呢?不能吓跑了吧?吓跑也不像她了。傅仪恒满心无奈,端起酒杯,红酒刚触到唇边就看见王婵月出来了。她一口红酒含在嘴里,急于讲话又不能失礼的呛到,只好猛地一吞。“你。。。你怎么在这儿啊?”
结果小妮子先发制人兴师问罪,“哦?我有些事得回来找人帮帮忙。”欸,我怎么就直接交待了呢?“怎么,我还不能来天津了?”“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餐厅的灯光从王婵月背后洒来,显得她阴暗中的脸庞更有一分月下幽会不幸被抓包的羞涩,“我只是不知道,今天看见了你在这有点讶异罢了。”“呵,那倒是你,瞒着我不告诉我你要干什么,怎么偷偷跑到天津来了?”
她本来想直接问和你一起来的是谁啊,是不是给人家送了礼物啊,转念又觉得不合适,她不想给王婵月压力,留下任何自己在窥测她的坏印象。假如她愿意说,自然会说。不愿意也就无谓强求知道。
我没有侵略性,婵月,你要对我放心。你对我放心了,一切都好说。
王婵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鬼精灵,说她和同学一道来的,是同学要买些东西好过些日子带回家去送礼,但不知道买什么,遂拉上自己做顾问。而且觉得买北平的东西不够,总觉得天津有租界,合该洋气一点,就来了。顺便还把刚才递到人家手中的东西说成买的东西。
傅仪恒也就点点头,似乎对答案心满意足,让她回去吃饭吧,别让同学久等。王婵月只好回去了。一顿饭,傅仪恒吃的稍微快些,而且她也清楚,里面的王婵月也一直在看自己。盯着看,瞟着看,没完没了,就没看她的朋友。
对于刚才的答案,她不打算疑。聪明的人要么不信,要么不疑。她其实只是想放王婵月一马,何必让小姑娘太尴尬。这时候她反而有了不想伤小姑娘的心的觉悟了,活像一直以来就没有欺骗过王婵月似的。
次日便返回北平,又忙起来。她和王婵月依旧维持着每周固定一天的茶会闲聊,福建的铁观音,稻香村的点心,北平茶会。结果这事儿她就自然淡忘了。
她忘了,王婵月没忘呢。王婵月盘算的够久了。等到北平金秋九月底的周末,王婵月按约到访,却打扮了一番,全然不是她平时在学校低调做人的样子—月白旗袍自然不能说是招摇,没有烫发也就没有风尘气,倒是画了平日都懒得画的淡妆,除了手里拿着的盒子和提包,没有一件多余的首饰,整个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