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聊。我......”
柯丝一把捏住陈一凡的嘴巴，笑眯眯的说道。
“我可是专门来看你的，这么绝情可不好哦。”
这女人......
“两位小姐，既然你们有事找我们家一凡，那么我就先不打扰了，下次再见吧。”
柯丝说完便从窗户跳了出去，轻盈的步伐迅速消失在了几人的视线中。
“一凡，没事吧。”
米蒂亚确认柯丝确实消失过后，扶着陈一凡重新躺下休息。
“小伤，只是疼而已，还不足以致命。”
“这也能算是小伤吗？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
“我倒是已经习惯了，对于受伤这件事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
“我有点搞不懂你。”
“我想也是。”
简短的几句对话过后，房间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由唐欣开口打断了份寂静。
“陈一凡，你......真的杀人了吗？”
“嗯，你是指在白金城的还是在其他......”
“你杀了很多人吗？”
唐欣的情绪看起来有些激进。陈一凡大概明白唐欣的想法，虽然为人比较蛮狠，但其实很善良。从小就被保护好的她自然无法理解外界的残酷。
“也许吧。”
“他们......都是坏人吗？”
“我不敢断言，或许我才是那个坏人也说不定。”
只要立场不同，即使站在被人们公认为正义的一方也依旧会是坏人。世界本就没有那么多好坏之分，只有利益之别罢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自保？或者是为了重要的人和事务？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利益熏心？”
陈一凡的这句话与其说是回答，倒不如说是反问。
“以后......能别在那么做了吗？”
“只要还活着，就有很多我不得不去做的事。很多事情并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能做到的只有尽最大的努力将损害减少。”
“这样的话......我们会没办法做朋友的。”
唐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和紧张，或许对她来说仅仅只是相处了不到半个月的陈一凡也是重要的朋友。
但......对陈一凡来说。不管怎样都好，都不希望身边再有人受伤。最好的方法就是杜绝这一切非利益的关系。反正只要跟自己扯上关系就没有好事不对吗？那么不接触岂不是更好？
“我们......并不是一类人。”
“！”
“一凡......”
或许这样会伤害到唐欣，但是自己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早日切割掉肿瘤总比放任生长比较好，反正交给时间就好了，早晚都会忘掉的不是吗？毕竟只相处了小半月而已。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的。”
唐欣的声音带着些哭腔，泪水也已经浸满了眼眶。
“一凡，说的会不会有些太过了。”
“米蒂亚，你明明一直都很清楚。从我们见面的时候开始你应该就已经看出来了，我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从一开始也只是和你们缔结了类似委托的关系。不过现在看来是我欠的更多。”
“我......我明白。”
米蒂亚自然很清楚，虽然不了解陈一凡这个人，但是从他提出收取一枚银币作为费用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个人，不想跟自己这边扯上过多的关系。
但是，一凡的表现却并不像他所说的那样。明明在木筏上的时候可以直接抛弃几人独自离开，却选择保护近乎毫无战斗力的几人独自面对巨蟒。在面对吸血鬼的时候也一样，明明已经可以跑了，却还要拖着受伤的身体回来。
在米蒂亚看来，陈一凡确实是如他所说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但却总是在莫名的地方透露着不属于那份孤独的温柔，真是个怪人。
“陈一凡，我讨厌你！”
唐欣大叫着跑出了房间，米蒂亚权衡利弊之后还是决定先去安抚一下受伤的好闺蜜。
“希望你真的可以做到如你说的那般绝情。”
这是米蒂亚留给陈一凡的最后一句话，算是忠告吗？更多的是希望陈一凡能不要再装傻了而已。
“你成功的将两个对你好感不错的小姑娘给逼走了呀，真不愧是艾达的徒弟呢。”
“为什么你还在这？”
陈一凡的身体本能的向后退去，直到碰到床铺的靠板才被迫停了下来。没办法，这个疯子已经给陈一凡的身体带来了无尽的恐惧。
“当然是因为我还没能够好好的和它多相处一下，当时我可是差点就杀了那两个小姑娘来着。”
“你这个疯子......”
“没办法嘛，在那种地方待了这么久，就没有几个人是正常的。”
柯丝慢慢的顺着床尾爬到陈一凡身上，将陈一凡给牢牢的压在身下。用贪婪的眼神深情的凝望着陈一凡的......邪眼。
“师傅她只是不爱说话，可没有你这般疯狂。”
“别看我们性格差异这么大，我们当初可是最好的朋友呢。”
柯丝轻柔的抚摸着陈一凡的脸颊，用一种十分挑逗的语气跟陈一凡说话。
“你单方面认为的......”
“疼！疼！疼！”
柯丝猝不及防的将陈一凡脸颊捏住，丝毫不在意自己所使用的力度。
“如果是我单方面认为的，那你现在可能还在那间地下室里和我过着二人生活呢。”
“砰——”
房门不知被谁重重的推开，陈一凡被巨大的声响所吸引忍不住看去，柯丝却丝毫不在意，想必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只是认为没必要做出反应而已。
“陈一凡我刚才......”
是返回来的唐欣和米蒂亚。不过两人此时已经愣在了门口，呆呆的看着床上姿势暧昧的两人。而且唐欣的脸莫名其妙的开始红润了起来。
“真是失礼，贵族都这么没有礼貌的吗？打扰了人家的寻乐时间。”
“对，对不起。”
唐欣的气势已经完全被浇灭了。本来这个时候应该马上做出反应的，唐欣却红着个脸站在原地扣着手指不知所措。
“你们三个人玩吧，我们已经结束了，不过下次我们四个一起哦。”
“喂！别说的这么让人误会！”
“好，好。”
“你答应干什么！”
柯丝再次像只灵活的小白猫一样从窗口消失，不过具体走没走陈一凡不知道，总不能特地站起来看一眼吧。
陈一凡来到窗前仔细确认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确认没人后将窗户给关上，接着转头问道。
“这次，有什么事吗？”
“对，对不起！”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