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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厕所检查红肿小批T批喷男主满脸(1 / 1)

楚谅将纪洄青抱进怀里时心里其实有一丝懊悔,他太冲动了,原本只想着和纪洄青循序渐进地发展关系,让他接受自己,但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确实是故意把纪洄青拉进储藏室的,但他只是想逗一下这个坏小猫,顺便还能多相处一会儿,多看看他,因此也没想着破门离开。他想和纪洄青待在一起。但没成想在黑暗中,他无意间顶到了一个陌生的、柔软的部位,听见纪洄青甜腻的喘息时,他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被烧断了。他想听见更多这样的声音。

楚谅的夜视能力很好,他在黑暗中看见纪洄青的脸颊,泛着情欲的潮红。可怜的、可爱的小猫好像在忍耐着,但还是抵不过情潮的刺激,哆嗦着坐在楚谅腿上喷水,彻底变成面条挂在他身上。陌生的高潮来势汹汹,纪洄青仍然颤抖着,低着头小口喘气。

破开门后,他将纪洄青打横抱起,带到了旁边的卫生间,走进最里侧的隔间,把门反锁,顺手设了个屏蔽结界。他让怀中人坐在马桶盖上,脱掉了纪洄青的下装。

木已成舟,他既然已经做了过分的事,那么不如再过分一点。

冰凉的陶瓷刺激得纪洄青一个激灵,彻底清醒过来。他下半身被脱得光溜溜,坐在马桶盖板上被分开双腿,私处展露无疑,都给男主看光了。

龙傲天男主蹲在他脚边抬头看他,明明是很冷峻的五官,但纪洄青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认真,温顺,还有,呃,惭愧?

纪洄青只觉得魔幻,很想问问这是不是在做梦,其实他被关在储藏室的时候就已经睡着了,后面发生的一切都是他的春梦。但这春梦显然太刺激了,因为男主正托着他光溜溜的屁股,整张脸都快贴到他大腿上,纪洄青甚至能感受到灼热的呼吸在他柔软的腿肉上拍打。真奇怪,系统明明说过楚谅是个连呼吸都和冰一样冷的大冰山啊。

纪洄青吓得要跑,但他的屁股在人家手里,再动就把批送楚谅脸上了。他大腿都没有楚谅的肱二头肌粗,拿什么和男主抗衡?

他已经在考虑要不要给男主道个歉,虽然他是恶毒作精,但要是再不低头,他的贞操估计就不保了。就在他纠结时,楚谅伸出手来,用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他的批。

纪洄青:!!!

他的下身很干净,白净粉嫩没有毛发,腿肉也像羊脂玉一样,被楚谅握在手里,像抓着一团洁白的云。颜色浅淡的小肉棒软软地垂着,下面的小花穴被布料磨蹭得发红,甚至有点肿了,一碰就哆嗦着出水,颤颤巍巍地流出花蜜滴在地板上。

他的阴蒂也被刺激到挺起,像一粒小小的豆子。纪洄青彻底慌了神,蹬着腿要坐起来,这当然是无用功。他听见楚谅说:“抱歉。”

纪洄青绝望地想:我才应该道歉,我错就错在自不量力,竟然敢刁难龙傲天,现在连私处都被看光了,下一步是什么他想都不敢想。

他真的快哭出来了,原本清亮好听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不不不,我才要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把你关到储藏室里去,你大人有大量就放了我吧,我再也不为难你了。”最后一句当然不做数,他还要继续做任务,但眼下只能先哄住男主再做打算。

谁知楚谅反问道:“为难?”

他有些奇怪,不明白纪洄青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也叫为难吗?明明从一开始就是他自愿的。小猫伸出爪子挠他两下而已,在他看来和为难完全不搭边。

楚谅摇摇头:“我一开始就知道的。你不用道歉。”他顿了顿,又说:“洄青。”

纪洄青僵住了。不如说,他是被男主雷到了。为什么要这么亲昵地叫他?!他们很熟吗??

纪洄青感觉自己被一道天雷劈得外焦里嫩,脑袋都要冒烟。楚谅看见他的反应,在心里默默地思量:这么叫果然还是逾越了。他从没和人如此亲密过,对此经验不足。儿时为了生存,在贫民窟像老鼠一样翻垃圾,还要干在刀尖上舔血的脏活。人在他眼里是一种恶心的生物,包括他自己。看不惯他的人都骂他是狗,可那时候的他如果不放弃尊严,就无法活下去。

他从未如此渴望一个人。

纪洄青和他不一样。他是娇气的、逍遥自在的公主,皇帝给他宠爱,把大陆所有的奇珍异宝都献到他手上。这么宝贵的人,连笑容都带着香气,他大概会嫌楚谅脏吧。

楚谅没和人做过爱,虽然在纸醉金迷淫乱不堪的金银花街活到了四岁,不可避免地会看到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但他只觉得恶心。可现在看着纪洄青,他只想让他舒服。

纪洄青馒头一样白嫩的阴阜被膝盖隔着粗糙布料蹂躏,已经可怜地红肿起来。他的小逼实在太小了,发育不够完全,看起来吃几根手指都费劲。楚谅很愧疚,有心补偿纪洄青,让他不那么难受。他将脸贴在纪洄青的小批上,闻到逼水的甜香,小逼被淫水沾湿,泛着色情的水光,他的呼吸拍在那敏感的地方,不出意外地感受到纪洄青的颤抖。他似乎很怕自己。

楚谅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硬挺的小小蒂珠,只这一下纪洄青便崩溃地尖叫起来。这感觉太过奇怪,快感像电流一样窜上他的大脑,他快要失去对身体的控制了——楚谅则受到鼓励,埋头在纪洄青的批上舔舐起来,他粗糙的舌整个舔过那穴缝,舔去情动的淫水,纪洄青的逼水都是甜的。

他像是在和小批接吻一样,啧啧地亲着纪洄青的穴,将整个小逼都裹在嘴里吮吸。逼水越流越多,都被他含进嘴里咽下,像在喝什么琼浆玉露一样。他一边对着小逼又吸又舔,一边含住小小的阴蒂,用力一吮,纪洄青便哭叫起来,柔嫩的大腿夹住他的头,不住地喘息呻吟。

纪洄青简直是水做的,小批一直在流水,怎么也流不完。楚谅用手托着他的臀,忍不住地揉捏,他虽然瘦,但臀部和大腿都很柔软有肉感,细腻的皮肤白得发光,楚谅偏头在他洁白的腿根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楚谅继续用舌头灵活地绕着阴蒂来回舔弄,时不时含在嘴里吮吸,纪洄青被舔得又哭又叫,两条腿乱蹬。整个厕所都是淫荡的噗噜噜的水声和纪洄青又娇又媚的呻吟。

这么敏感,不知道真把鸡巴肏进去会哭成什么样子。

他被刺激到神智不清,小批酸酸麻麻的,衬衣下的乳头都挺起来,被衣物磨蹭得格外难耐。小肉棒也翘起来,贴在肚皮上一小股一小股地流着白精,聚在他的小腹上留下色情的痕迹。

纪洄青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虽然奇怪,但更多的是舒服,这奇怪的快感完全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甚至还想要更多。

好奇怪、好奇怪,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不要了……啊啊啊……好、好舒服……嗯啊……”

纪洄青吐着舌头,收不住的口水挂在嘴角,脸上飞红,长长的睫毛也挂着泪珠,不是痛的,却是爽的。楚谅又在他阴蒂上猛力一吸,纪洄青便再也受不住了,弹动着纤细的腰肢潮喷,水多得像是尿了一样,喷了楚谅一脸,溅得地上墙上都是。

他完全虚脱,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倒在马桶上,小穴还在抽搐着喷水,歪着头,黑发乱七八糟地贴在颊边,披散在肩上,满脸淫荡的痴态,婉转着声音像发情的小猫一样呻吟。他的衣服也被蹭乱了,一直贴身戴着的红宝石项链也因着剧烈的动作被甩出来,血红的宝石落到白衬衫上。楚谅被喷了一脸骚水也完全不介意,甚至又凑上去亲了还在抽搐的小穴一口,纪洄青呜咽着,逼里又流出水来。

等纪洄青从高潮中恢复神智,他腿间的淫水都被清理干净了,整个厕所隔间都干干净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看来是楚谅用清洁咒处理过了。他的裤子也被穿上,但小批还是有些痒。他感到很不自在,因为楚谅还蹲在他脚边,抬起眼看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波动,只是盯着他看,但胯下还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纪洄青赶紧坐起来:“我、我要回寝室了。”

楚谅紧接着说:“我送你。”

纪洄青有些隐约的恼怒:“不用你送,我有腿,能自己走回去。”

楚谅似乎感到有些可惜,但没有强求,关掉结界打开隔间的门,侧过身子让纪洄青出去了。

纪洄青如蒙大赦,赶紧拖着酸软的腿跑路,一边跑还要一边回头看看楚谅有没有跟上来,确定他没有跟着的意思后才放心。

入学典礼已经接近尾声,他再不快点回去,等会遇见从礼堂里出来的学生就更尴尬了。他刚才被楚谅舔得欲生欲死,一个劲儿浪叫,这会儿还没从这中陌生快感中完全摆脱出来,不想见这么多人。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20积分已发放至宿主的账号,404将在不久后为宿主带来下一个任务,请记得与404对接哦!”

任务完成,纪洄青本该高兴,但一想到楚谅,心里就五味杂陈。他一开始还以为楚谅铁定要脱了裤子干他了,甚至都做好了被强奸的准备,但楚谅只是尽心尽力地给他舔批,自己都硬成那样了也不管,很难说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来自己一开始对楚谅的认知还是比较准确的,这人是不是抖目前还不好说,但神经病是板上钉钉的了。

楚谅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纪洄青早就跑得没影了。刚才还软成一滩水,现在跑得比兔子还快,楚谅想象了一下长着兔耳朵的纪洄青,又被可爱到。或许以后可以实践一下。

他走出大楼,入学典礼已经结束,不少学生正在离开礼堂。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你给我滚过来。”

不用看,又是秦策。楚谅冷漠地转过身,果然看见秦策带着浑身暴怒的低气压,他看起来气得快要喷火了:“你刚才死了?誓心仪式为什么不来参加?知道有多少人等着你吗?”

楚谅痛快地承认:“那你们就当我刚才死了吧。”

秦策怒极反笑:“楚谅我告诉你,你就算是条狗,现在也是秦家的狗,丢的是我们秦家的脸。你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楚谅冷笑一声:“不人不龙的东西也怕丢脸?”

这下秦策被彻底激怒,青筋暴起的小臂上浮现出铠甲状的龙鳞,一股强大的威压爆开,不少看热闹的学生都被这股威压逼得倒退了好几米,只有面前的楚谅纹丝不动,轻松的像是没事人一样。

秦策作为秦家少家主,不可能真的放下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楚谅真刀真枪地干架,他俩要打也要去没人打地方打,毕竟有过先例,两人曾经打到把一座小山都轰平了。但他确实气得要死,巴不得手撕了这个狗杂种。他强行收回龙鳞,威压散去,围观的学生终于能活动身子,都赶紧逃跑。

誓心仪式是整场入学典礼中最重要的环节,不少身份尊贵的大人物都作为见证者前来观看,连皇帝都会发来传音,对新生们表达问候。秦策作为炮台新生法,只顾着伸舌头舔他的口腔,差点把他亲得背过气去。

秦策终于舍得放过纪洄青的小嘴,两人的唇舌分开时牵出一道银线,纪洄青被亲得流了一下巴口水,张着嘴大口喘气,秦策感觉到他的小批终于放松下来,猛地一挺腰,将鸡巴插进去大半。

他的鸡巴还没插到底,就无法深入了,纪洄青被他顶得叫都叫不出声,浑身颤抖着,小逼深处又开始喷水,秦策就这着股润滑,大开大合地肏干起来。

纪洄青的小批被彻底撑开,裹着大鸡巴像套子一样,龟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宫口,那块软肉被撞得好麻,他觉得那里要肿掉了,不只是他的宫口,他整个人都被肏坏掉,逼肉在抽插中翻出来,被磨得好肿好难受,他的奶子也被秦策掐着,秦策疯狗一样舔他的奶子,啃咬他的奶尖,叼着乳头用力吮吸,他雪白的小奶子上都是咬痕、吻痕还有指印。

疯狗越肏越疯,他被钉在疯狗的鸡巴上,肚子都被顶得鼓起来,露出阴茎的形状。纪洄青哭泣着,却是被肏到失神了,只会小声地浪叫,秦策咬他的锁骨,向上舔他可爱的喉结,像天鹅颈一样的脖子,一个劲地说“我爱你”“好喜欢你”这些话,但是纪洄青根本听不见,他只能感受到烙铁一样烫的鸡巴在肚子里,淫乱的水声回荡着,床垫都被淫水浇透。

纪洄青的肉棒没有人碰,颤巍巍地流出点白精后就硬不起来了,软软地随着抽插小逼的动作拍在小腹上,只能流些透明的水。秦策埋在他体内的鸡巴往宫口上用力一顶,纪洄青的小逼又抽搐着喷水,他的眼睛都翻白,女穴的尿孔里喷出一波尿液,逼水和尿水一起喷出来,大开着双腿被秦策抱在怀里,被肏得失去了意识。

“洄青,舅舅不是告诉过你,不要乱跑吗?”

穿着小洋装的纪洄青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手指绞着胸口蓬松的领结,小声说:“只是出去一下嘛,大家都在宴会厅里玩,我也想和他们一起玩。”

年长的男人看不清面孔,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身姿挺拔健壮,将纪洄青抱进怀里,柔声说:“洄青,他们都配不上你。你有舅舅就够了。你想去哪里,舅舅都让你去,好吗?”

纪洄青被亲昵地抱着,乖巧地点点头,男人满意地抚摸他的脸,指腹粗糙的茧轻轻摩挲那片乳白幼嫩肌肤。洋娃娃一样的孩子,如此天真不谙世事,像金丝笼中的小鸟。他只需要每天都能在笼中快乐地歌唱。

纪洄青独自坐在洁白的地毯上,旁边放着几本童话书,还有一些精巧的小东西,都是舅舅从国库里拿出来给他的。他把玩着胸前挂着的红宝石项链,昨天在晚宴上,他偷偷跑出去,和一个长着龙角龙尾的男孩聊天,还把另一块红宝石送给了他。

反正舅舅说过,这些东西他怎么处理都可以,那当作定情信物送给别人也一定没问题。纪洄青想到故事书里,王子带着公主私奔,他很羡慕。舅舅总是说他想去哪儿都行,但无论他去哪里都要被监视,也不让他见外人。他想,要是有王子能把他从高塔上救出来就好了。

他已经像故事书里说的那样,给王子定情信物了,那么王子一定会来找他的吧?他这样期待着,趴在窗边,渴望着有人能带他离开,但是等了好久,等到天都黑掉了,王子也没有出现。

纪洄青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怎么还没死啊?然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好像是有锁血挂来着,之前脾气上来,有点上头,一心想着去死,所以忘记了这一茬。

但这其实和锁血挂没有关系,秦策虽然把他肏晕了,但不可能把他肏死,他一晕倒秦策就慌了,又是给他清洗身体又是喂水,但纪洄青还是不醒,额头也滚烫,秦策用衣服把他裹起来,施个传送术去了阴若虚的办公室。

阴若虚是人类与精灵的混血,有着“帝国第一医师”的称号,在治愈奥术上的造诣无人能及。他并非贵族出身,早年四处游历,在各地救治平民百姓。皇帝召他当御医被他拒绝,皇家奥术师联盟和猎人联盟抛出的橄榄枝也并不让他动心,后来他去了圣山高校兼职教授治愈术,除了上课,就是在外当巡回医师。

纪洄青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是秦策。秦策跪在床边,看起来很惊喜,也很心虚,不知道为什么额头和嘴角都是淤青,纪洄青看见他就烦,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没用,让你肏死我都肏不死。”

秦策郁闷地低下头,不敢顶嘴,整个人看起来都蔫巴了,哪里还有秦家少家主威风霸道的样子。

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过来:“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纪洄青抬头望去,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瘦高纤长,相貌精致,甚至有些柔美了,但细看五官又很英挺,声音也很中性化,要不是纪洄青知道他的身份,一时间还真分不出他的性别。

阴若虚在原剧情里戏份不多,但很重要,男主在剧情中因为纪洄青受了重伤,就是这位第一医师救治的他。纪洄青摇摇头:“没有不舒服,我已经好了。”说完就要掀开被子下地。

阴若虚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秦策就已经抢先一步按住了纪洄青:“老婆,你才刚醒,还需要休息,再躺一会儿好不好?”

纪洄青被按回床上,看着阴若虚走过来,带着胶质手套的手纤细修长,用指尖抚上他的额头,很快便收回了手:“确实是好多了,但还要静养。”他又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秦策:“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太没有节制了。还有,你想跪多久我管不着,但我希望你能和门口那些人主动找校方平摊一下校医院走廊的维修金。”

纪洄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门口还有人?是谁?”

秦策看起来更心虚了,既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说话,阴若虚说:“门口可挺热闹的,学校里有头有脸的学生差不多都来了,仔细数数,大概有三个人吧。算上屋里这个,有四个人在我办公室门口打过架,地板都快打通了。”

纪洄青脑袋嗡嗡作响,门口的三个人他大概能猜到都是谁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打架?他转头看向秦策,秦策终于说话了:“洄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粗暴地对你,不该怀疑你,不该……”

秦策还想继续检讨自己,但是纪洄青听不下去,他只想听重点。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秦策的嘴,严肃地问:“我就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为什么打架?”

纪洄青被秦策带到阴若虚的办公室就诊后,祁容和越舟都来他的寝室找过他,但是都没找到人。幸好纪洄青身上有越舟附着的定位,越舟要去校医院找纪洄青,祁容也非要跟过来。两人赶到阴若虚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不知道怎么找过来的楚谅和秦策大打出手。

越舟急得温文尔雅的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洄青怎么样?他伤到哪里了?为什么来校医院?”

楚谅冷笑着给了秦策一拳:“你自己问他。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

秦策本来就心里有愧,想的都是纪洄青现在醒没醒过来,打得也心不在焉,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被揍得闷哼一声,但他一听楚谅说话就火大,要不是这狗人勾搭他老婆在先,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

越舟迈开长腿就要去开办公室的门,被秦策拦住:“别进去,医生说洄青要静养。”

越舟向来是好脾气的谦谦君子,此刻罕见地发火了:“秦少家主,恕我直言,你和洄青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弟弟和你并不熟悉吧?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有什么怨气,可以冲着我来,不至于把洄青欺负到送进医院里来吧?堂堂的秦家少家主,竟然是这么不讲道理、不计后果的人物吗?”

秦策被他的话刺激到,当即亮出手上的戒指:“我和洄青是什么关系?我是他老公!”

越舟看见那颗莲红血,登时脸色大变,反手一摸,从便携式空间里掏出法杖:“你找死,你有病吧!”

场面从楚谅与秦策的互殴变成了三个人的混战。楚谅是从你死我活的地下角斗场里杀出来的,虽然奥术天赋惊人,但战斗技巧大多是靠自学得来,不但不入流,还有很多偷袭的手段,实战经验也比其他两人都要强得多,毕竟在角斗场里,不是赢就是死,这种有效率的战斗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比贵族中系统的教学威胁更大。

秦策虽然看着日天日地的,还真没有楚谅杀过的人多,他学习的战斗套路也是龙族传统的,但龙族无论是在力量还是耐力上都比一般人类多出太多的优势,更何况秦策作为纯血龙族,十五岁就已经能完全龙化,已经是龙族历史上只此一位的天才,对上楚谅这样的龙傲天也不落下风。

本来这两人打得就够激烈了,越舟又掺合进来,三个帝国内屈指可数的奥术天才一通殴打,每个人都是一对二,虽然开了结界,但还是顾及到屋里的纪洄青而控制着实力,依然打得不可开交,最后直接从斗法演变成贴身肉搏,地板都打烂了好几块。越舟正拽着不知道是秦策还是楚谅的衣服猛踹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祁容呢?他哪去了?”

祁容一来就像隐身了一样,直接从走廊里消失了。三人都停住动作,推开门,果然看见祁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办公室里,阴若虚站在病床左侧给纪洄青做常规检查,祁容就趴在纪洄青右边握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陪着他,阴若虚都看不下去了,让三人赶紧把他带走,不要让他在这里恶心人。

独自占纪洄青便宜的祁容遭到了集火。祁容虽然一直以窝囊懦弱的形象示人,但他能在后来的剧情里当上皇帝,只有深不可测的城府还不够。只是他太能藏拙,加上性格也不讨喜,在皇室里一直是个被忽视的透明人。现在被拉进群架里,祁容也丝毫不怯,形势再度变化,变成了楚谅秦策互殴,越舟祁容斗法,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越舟一看见这人就恶心,和洄青隔了不知道多远的远房亲戚一个,成天就知道装可怜,最可气的是他一装可怜洄青就心软,尾巴一样跟在后面甩不掉。什么样的爹教出来什么样的儿子,他们父子全都不是东西。

四人打了半天,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道缝隙,阴若虚的声音传出来,说纪洄青快要醒了,可以探视一下。四人都想进去,但阴若虚设了道特定一人进入的结界,只把秦策放了进去,他担心这一群人进去又要不对付,在纪洄青面前吵起来就不好了。秦策作为罪魁祸首,可以先放进来认个错。

搞清了来龙去脉,纪洄青只想继续晕过去。他现在是真觉得这个世界不太正常,一心想着赶紧把剧情过完然后跑路。阴若虚说道:“你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不用住院,回去躺着休息一晚上就行。”他抬眼看了看门口:“但是看这个情况,你要是出去,估计会病情加重了。”

纪洄青叹气:“麻烦教授帮我传达一下,就说我不想看见他们,让他们全都回去,一个都别留着。”

阴若虚笑了笑:“没问题。”

秦策赶紧问:“老婆,那我呢?你也要赶我走吗?”

纪洄青瞪了他一眼:“你负责把我送回寝室,送完就走人,多留一分钟都别想再叫我老婆了。”

午夜的闪光湖一片寂静,皎洁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床上,纪洄青睡得很沉,在梦里不安地皱着眉头,身体也蜷起来,裹在被里像一团柔软的毛球。

越舟伏在他身上,抬手摸摸他的眉心,像是想抚平他的心结。晚上他来给洄青送晚餐,洄青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的,也不和他说话。他在心里更恨秦策,连带着也恨楚谅,恨祁容,把纪洄青周围的男性恨了一圈。

他太久没这么仔细地看过洄青的脸了,虽然昨天夜里他才来过洄青的寝室,还趁他入睡脱掉了他的衣服肆意的亲他,细细地抚摸他的身体,在他的胸口留下吻痕,但还不够。

越舟一边亲吻着纪洄青的脸颊,一边掀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脱掉他的睡衣。洄青胸前的吻痕已经消退了,白玉一样的身子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越舟又去亲纪洄青的嘴,含着他的嘴唇模糊地说:“没关系,宝宝,今天哥哥不吃奶子了。”

他对纪洄青的感情压抑了太久,也没想好要怎样让洄青接受这份扭曲的、不正常的情感。先前洄青在皇宫里的时候,他知道皇帝对他做了什么,但他能为洄青做的只有安慰他。越舟没有显贵的身世,也只是个比纪洄青年长三岁的孩子而已,连见都见不到洄青几面,更无法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抗衡。后来洄青用自杀威胁皇帝,才换来所谓的自由,他在心里发誓,要用生命来爱护洄青,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却对洄青动了这样龌龊的念头。他自嘲地想,自己也没比宫殿里的那个老男人好到哪里去。

畸形的爱恋像沾满砒霜的蜜糖,越舟深知其错,却无法回头,反而越陷越深。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他搂着洄青睡觉时,看着眼前那张惹人爱怜的小脸,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服下这剂毒药了。洄青的父母嘱托过他,如果有一天他们离世,就要将洄青拜托给他照顾。越舟立下誓言,他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堂弟——甚至是堂弟在生理上的需求。

越舟还记得他入学圣山高校的时候,他的洄青很舍不得,好看的眼睛里写满了忧虑,好像越舟不是去上学,而是去蹲监狱。纪洄青担忧地问他:“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出来?”

圣山高校基本是封闭式管理,一年有四个学期,学生只有在节日和假期时能够离校,当然,这条规定对贵族子弟不算规定,可越舟不是贵族,想要常常见到纪洄青,这比较困难。

那时候纪洄青在皇宫里闹着自杀,用小刀割手腕,被发现时已经流了一胳膊的血,但伤口不深,没什么大碍。这件事后皇帝才终于准许了他的自由,越舟也终于能将堂弟从皇宫中带出来。和洄青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太过幸福,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不到半年,越舟就要去圣山高校就学了。那时候越舟也想过将录取通知书一撕两半,就这么一直陪着洄青,但他没有过硬的身世背景,再失去圣山高校这块敲门砖,以后要怎么养洄青?

越舟出生时母亲便难产而亡,父亲也在几年后战死,从那之后他一直由叔父叔母照料,因此对纪洄青一家心生感激。叔父叔母亡故时,他的堂弟只有三岁,他也不过六岁,尚不知晓迎接他们的是什么。纪洄青的父母一死,他就被接进了皇宫,而越舟则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纪洄亲父母的死因没有对外公开,因此一直是个谜。越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没有任何证据,也担心纪洄青在皇宫的处境。皇帝为什么对一个远房表侄这么上心?越舟想不通。皇帝允许他一个月来探望纪洄青一次,不仅时间有限,还有守卫监视。越舟在脑内模拟了无数种带着纪洄青逃跑的方案,但没有一个方案能够成功。最糟糕的一次是在纪洄青十岁的时候,越舟救他不成,反而被守卫发现,他在监牢里度过了一周的时间,差点死在里面。越舟绝望地发现,这位大名鼎鼎的“荆棘王”,不仅对敌人严酷无情,对着13岁的孩子也能把他扔进牢里自生自灭。

看着洄青的睡颜,和月光下一身雪白的皮肉,越舟心里升起恶毒的恨意。如果他能做得到,那么他一定会把皇宫里的那个老男人一刀捅死。

越舟入学之后,不能时时照顾纪洄青,便请了很多仆人照料。纪洄青的低级奥术教育在皇宫里的时候就学完了,因此被放出皇宫也不需要上低级院校,每天不是出去玩就是待在家里,但越舟还是放心不下,为此天天去校领导办公室里软磨硬泡,隔几天就要请假回家看他。校方烦不胜烦,看在纪洄青的面子上才给他批假。毕竟纪洄青这个万宠千娇的皇亲国戚还是很有知名度的,皇帝从不遮掩对纪洄青的宠爱,他们校方自然也不敢拒绝这位皇亲国戚的另一个亲戚。直到后来越舟的学业逐渐繁忙,常常在图书馆和实验室里整夜整夜地做课题,才减少了请假的频率。

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让洄青与他的未来能够更好。越舟坚持着这个信念。他一直以为阻碍着他和洄青的只有那位皇帝——哦,还有他的儿子,但没想到居然还有别人对洄青图谋不轨。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越舟十分恼火,楚家的私生子和秦家的少家主,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尤其那个龙族,手上竟然有和洄青的项链上一模一样的莲红血,难道是洄青给他的?越舟心里涌上巨大的危机感,洄青和秦策,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有的交集?自己竟然完全不知道!

阴若虚没告诉他洄青为什么被送到医院来,但他已经有了猜测。他之前就听说过秦家少家主满世界找老婆,在大街上贴寻人画像。他见过那画像,由于是画师根据秦策记忆中的描述绘制的,与洄青的真实样貌虽然相似,但还是有些许出入。他那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并未放在心上,只当这位少家主有精神疾病。谁知秦策要找的老婆真是纪洄青。

越舟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巨大的情感快要冲破这层皮肉喷薄出来,但是他只敢趁洄青熟睡的时候抚摸他的爱人。他的吻顺着洄青的唇一直向下,滑过纤细的脖颈,幼嫩的胸膛,再到他小巧可爱的肚脐,直到洄青的花穴。

那粉穴还是干燥地紧闭着,越舟用手指拨开阴唇,看见深红色的嫩肉,小小的逼口随着呼吸一张一合,他伸出一根手指插进洄青的小逼里,洄青似乎在睡梦中感觉到不适,秀气的眉皱了皱。但越舟知道无论有多激烈洄青都不会醒来,他在晚餐里加了些助眠的魔药,效果很好。越舟的魔药课成绩永远是全校第一,他对自己有足够的自信。

越舟将纪洄青小小的穴插开,让它开始情动地流水,他跪坐在洄青的腿间,抬起他的臀分开双腿,将豆腐一样的小屁股压在他的胯上。就着这个姿势,越舟掰开纪洄青的小逼,分开层层叠叠的嫩肉,将一根细长的玻璃棒慢慢地插进穴里。

他终究还是担心洄青的小批吃不下,选择了这种比较细的道具,不至于让洄青太过不适。玻璃棒的顶端顺利插进那处紧致的小洞,越舟慢慢地向前推动玻璃棒让其一寸寸深入,在本该是处女膜的位置却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小逼顺利地吃进了玻璃棒。越舟的脸色变得铁青——洄青被破处了。

早就听说过龙族卑鄙,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越舟越想心中火气更盛,他珍视了这么多年的宝贝,被一个半路冒出来的龙族肏了,还被肏进了医院。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秦策强奸了纪洄青,但想到他手指上和洄青成对的莲红血宝石,又忍不住想:难道……洄青和秦策是两情相悦?顿时一股郁气堵塞在他的心中。

为什么。凭什么。

越舟险些被自己的猜想气到吐血,已经在心里盘算怎么在秦策的饭菜里下毒。对了,还有楚谅和祁容,他们也要死。一时没看住洄青,就招来了这么多晦气的东西。一瞬间,他心里升起一个阴暗的想法,他想将洄青关起来,让任何人都不能染指他。

他虽然生气,但绝不会让洄青的身体再受一次罪。他勃起的鸡巴隔着布料贴在光滑的小批上,越舟半褪下裤子,放出自己硬得发疼的阳具,握在手里去蹭纪洄青的逼,让自己的龟头沾满淫水。纪洄青低低呻吟着,发出细碎的呓语,眉头难耐地拧起来,白净的小脸也染上了粉。越舟越看心里越欢喜,他的弟弟即使是在睡梦中也这么可爱,

越舟一边用龟头去蹭那处穴缝,一边用手去玩弄阴蒂,揉捏着那块挺立的肉珠,用指腹来回搓揉。纪洄青单薄的胸膛起伏着,张开唇大口喘息,眼角也被快感逼出几滴泪珠,越舟痴痴地笑了起来:“这么舒服吗?宝宝,你都流口水了。”

纪洄青被蹂躏着花蒂,快感不断累积,让他在睡梦中也难耐地摇着头,两腿乱蹬,很快就潮吹了,一股水柱从逼口喷出来,尽数淋在越舟粗大的阴茎上。

“宝宝的逼水好骚。”

越舟兴奋地俯下身子去亲他,吻他的鼻尖,吻他的眼睛,含住他的耳垂厮磨。他浑身滚烫,欲火烧得他几乎失控,一个声音告诉他:就算他现在肏进洄青的小批里,洄青也不会醒过来。他应该用自己的鸡巴洗掉那个龙族在洄青体内留下的肮脏痕迹。但是看着会洄青即使在睡梦中也依然不安的脸,虽然紧闭着眼睛,但呼吸急促,像是被梦魇缠身一般。他的心又酸涩起来。眼前的人是他发过誓,用生命去保护的人。

越舟将纪洄青放成侧躺的姿势,自己则在躺后面环着他的腰,用热烫的鸡巴肏他的腿缝。纪洄青并拢的腿根柔软细腻,被阴茎挤压到变形,鸡巴猛力来回抽插摩擦将洁白的大腿内侧都磨得发红,龟头和柱身在并拢的腿缝中摩擦,不时蹭过流着骚水的穴缝,连带着将小逼都磨到通红。

“嗯……哈啊……不要……”

越舟从来没有拒绝过纪洄青,如今却痴狂地亲吻着他,依然是用平常那般宠溺的语气回答他,却因欲火显得可怕:“洄青乖,哥哥让你舒服,你不喜欢吗?”

纪洄青被肏着大腿和穴缝,逼里的水越流越多,两人的下身都被体液浇得一塌糊涂。在不绝于耳的黏腻水声中,越舟恍惚间真的以为自己在肏纪洄青的逼,这个念头的出现让他更加疯狂,抓着纪洄青的奶子揉弄,下身挺动更加猛烈,“啪啪”地肏干着柔软的大腿。龟头蹭过纪洄青的阴蒂,刺激得软垂阴茎都颤微微地立起来,不停地流着前液。

越舟一边猛肏一边在纪洄青的腿间射精,浓厚的白浊糊在小逼上,看起来色情又淫靡。他掰开洄青的双腿欣赏,他的爱人浑身透着情欲的粉,口水流了一下巴,模糊地呢喃着“好难受”“不要”之类的梦话,大腿根部已经被磨得又烫又红,大量的精液挂在粉逼上混着各种淫水不停地流下来,漫过没被疼爱过的后穴落在床单上,由于双腿大开而露出来的逼口小股地喷水,一张一缩的,将一些精液都含了进去。

越舟甚至想,洄青要是能怀上他的孩子就好了。

纪洄青好像做了一场春梦,梦里有人对他动手动脚的,他挣脱不了,反而被激起了性欲。但是醒来后却记不得梦的细节,身上也很干爽,灌了铅一样的身体也变得轻松很多。昨天他还难受得一阵阵头疼,今天就可以活蹦乱跳了。纪洄青感叹,阴若虚真是神医啊!会治愈奥术就是不一样。

越舟来给他送早饭,纪洄青犯懒,要越舟给他喂,越舟也笑眯眯地答应了。昨天纪洄青把目前见过的角色都复盘了一遍,楚谅是个看不透摸不懂的奇怪冰山,和他相处要格外小心;秦策一言不合就喷火,并且因为自己的年少无知,两人目前还是“订婚”状态;祁容看着可怜可爱,但小九九很多,不能完全信赖;阴若虚虽然是着名的阴阳怪气大师,但目前看来对他没有什么意见;远在天边的皇帝舅舅他虽然还没见过,可直觉告诉他这也不是什么好人。只有越舟,纪洄青怎么看都挑不出毛病,简直是这怪异世界里的一股清流,可以说纪洄青目前好感最高的角色就是他。

关心他爱护他,对他无微不至体贴入微,还是他的亲人,纪洄青简直都要感动了,在这么一个充满了利益冲突政治冲突各种冲突的世界里,还能存在这么单纯美好的人际关系。越舟笑着问他:“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纪洄青真诚地回答:“没什么,就是觉得哥哥你真好。”

正在整理餐具的越舟闻言,动作停顿了一瞬,随后他淡淡地笑了一下。

“是吗?哥哥很高兴。”

将自己的卑劣都藏在水下,洄青不需要看见它们。他只需要看到一个完美的兄长。这样就够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404一般不上线,一上线就没带来过好消息。在正式开学的第二天,404给纪洄青带来了一个重磅任务:

把男主收为小弟。

纪洄青:……我天呢。虽然我有锁血挂,但是也不能这么作死吧。

这个任务时限比较长,他有十天的时间来完成,但是纪洄青觉得给他十条命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果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纪洄青,他会担心男主把他杀了,但是现在的纪洄青只会担心男主把他操了。上次他被楚谅关在厕所一顿舔批,到现在都揣度不出楚谅的心思。他只有一个预感,再这样下去,男主强上他是迟早的事了。

既然要当恶毒炮灰,就要当得彻底。纪洄青好歹在快穿这行也是个老手,虽然演技没有什么进步,但好在他比较有坚持的毅力。反正死不了,只要能完成任务,如果男主要操他的话……那他也只能忍了。

上午的课程中,纪洄青几乎没怎么听讲,满脑子都是怎么将楚谅收为小弟,还能保证自己的身子不遭罪。他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方,看着一黑板复杂的的咒文法阵和术语直打瞌睡。好不容易熬到下课,纪洄青已经困得快把脑袋磕到桌子上了。等他终于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教室里已经没有学生,而他的身边,好像传来一丝淡淡的硝烟气息……

他身边坐了个人!明明在上课的时候他旁边都没有人的!

纪洄青瞬间清醒,惊悚地扭头看去,身边坐着的竟是秦策。他可能是一下课就从石阵赶过来,脸上火炮留下的烟灰都没擦干净,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兮兮的,像条流浪狗。

纪洄青被自己的比喻恶心得起鸡皮疙瘩。秦策和流浪狗,怎么想都完全不搭边。向来炫酷狂拽的龙族太子爷低眉顺眼地耷拉着脑袋,一开口就是认错:

“洄青,老婆,我错了。”

看来他昨天把纪洄青操晕后,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纪洄青挑了挑眉,没说话。秦策看他没有反应,又巴巴地凑上去,语气听着更可怜了:“老婆,你还在生气对不对?我真的错了,要杀要剐都随你……”

纪洄青终于听不下去了:“别又是杀又是剐的,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们龙族一样残暴吗?”

秦策看纪洄青终于舍得搭理他,不由得精神一振:“那老婆你就是原谅我了?”

纪洄青头疼,只能别过头微微点了点。他再不同意,就不知道秦策要继续这样纠缠他多久了。秦策顿时高兴起来,他向纪洄青伸出手,一翻掌心,里面躺着一颗胸针。他说:“洄青,你给我莲红血的时候,我就想好要给你做一个回礼,但是一直没有机会亲手送给你。”他顿了顿,“昨天我们的重逢太仓促,来不及将它送到你的手上。今天我把它带来了,你能收下它吗?”

纪洄青装模作样地撇了一眼,但是实在好奇,忍不住凑过去仔细看:“好奇怪的材质,这是用什么做的呀?”

秦策看他的模样像是对这礼物感兴趣,心里也欢喜,但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就算不喜欢它,不想戴着它也没关系。我会努力做个更好的礼物出来的。”

那胸针质地坚硬,通体玄金,上面刻着花纹,被打磨成一个有些粗糙的形状。比起一般的胸针,它好像有点大。纪洄青嘴上嫌弃它不好看,但还是收下了。这东西看着好像真是秦策自己做的,模样虽不太美观,倒是很有诚意。纪洄青容易心软,看秦策这么诚恳,算是勉为其难地原谅了他。

秦策见纪洄青收下礼物,更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还要亲手再给纪洄青戴上胸针,纪洄青看他这么高兴,不想打击他,于是同意了。

秦策的手很大,但是意外地很灵巧,给纪洄青戴胸针的时候神情专注,小巧的别针轻松穿过外套将胸针固定在左胸心口处。他低下头的时候,纪洄青看见他垂下的额发和头顶的发旋。这人居然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啊。纪洄青想。

秦策得寸进尺,要和纪洄青一起吃午餐,遭到了严辞拒绝。纪洄青实在是招架不住这个“未婚夫”热情的攻势,只想一个人静静。秦策有些失落,但是没有再强迫他,没过多久便独自离开了。

纪洄青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看一眼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他居然在教室里睡了这么长时间,秦策也不叫醒他。那他不会就在旁边坐着看自己睡觉吧……纪洄青顿时浑身恶寒。这人果然还是不正常!

再不去餐厅,估计都要关门了。纪洄青赶紧往餐厅跑,来到餐厅后随便点了一些吃的,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请问,我能坐在旁边的座位吗?”

一个熟悉的高冷声音响起,纪洄青拿着餐叉的手都抖了一下。妈呀,这不是男主吗?!他不在雨花林吃饭,跑到闪光湖干什么?纪洄青想起来和男主的初遇,冰山一样的楚谅淡漠地问他剑阁校区怎么走,然后第二天就把他压在厕所里舔他的批。这下楚谅又问他旁边的座位能不能坐,纪洄青简直搞不懂这龙傲天都在想什么,冰山的脑回路都是这么难以揣摩的吗?

纪洄青本来想拒绝,但不知为何又不太敢拒绝。可能是楚谅给他留下了一定程度的心理阴影,恶毒作精都作不起来了。他僵硬地点点头,楚谅便自然而然地端着餐盘在他旁边坐下。接着就是沉默的就餐时间,纪洄青浑身不自在,楚谅一句话都不说,真正做到“食不言”,空旷的餐厅十分安静,空气中只有两人进食的声音。

这也太尴尬了吧。

纪洄青一边吃饭一边偷偷看楚谅,男主用餐的姿势倒是很有礼仪,一举一动都极为优雅,完全不像是贫民窟出身。他点的餐食也是荤素搭配,口味都很健康均衡,看不出有什么饮食偏好,不像纪洄青,盘子里除了肉就是水果,甚至还有一块巧克力小蛋糕。

纪洄青痛心疾首,好好的一个高岭之花,怎么能做出那么龌龊的事情呢。

……等等,好像是他自己先动手把男主关储藏室里去的。这算什么,一报还一报?

在纪洄青胡思乱想的时候,楚谅已经用餐完毕,端着餐盘离开了座位。纪洄青愣住,这就走了?他刚做好心理准备,打算试探一下男主对当小弟有什么看法,结果男主吃完饭就走了。

看着男主离去的背影,纪洄青做出了一个符合恶毒炮灰人设的决定:下午他要去剑阁堵楚谅,逼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小弟。

纪洄青打听出楚谅的课表,早早地跑到雨花林要去堵他。这还是纪洄青第一次来剑阁校区,一座高耸尖利的巨大石峰拔地而起,直插云霄。石峰的内部直到顶端都被完全打通,周围盘旋着一层层房间,下部为教学区域,上部为学生寝室。最底部的露天圆形空地则是训练场,纪洄青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不少人在训练场周围看热闹,连楼上都有学生趴在围栏上往下看,声势十分浩大,一共一百层的剑阁,几乎每层都人头攒动,上层的学生甚至用投影术现场直播。这阵仗,整个剑阁的学生都来看热闹了?

纪洄青勉强挤进人群里,想看清前方训练场里到底是什么人物在切磋,竟然这么热闹。不看不知道,他一看清训练场里的两个身影,就辨认出来这两人一个是龙傲天男主楚谅,另一个则是祁容。

怪不得呢。一个是天赋超群的奥术天才,一个是皇子,估计是个人都想来看热闹。可惜的是,纪洄青来的不是时候,刚挤进人群里,两人的切磋就结束了。在众人的欢呼与喝彩中,纪洄青看见祁容的神情,明明输了,却没有什么郁闷的神色,神态自若地收回武器,似乎对楚谅说了什么。楚谅没回话,甚至懒得多看他一眼,径直离开了训练场。

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并不好。纪洄青默默地想,他们有什么过节吗?明明在原剧情中,楚谅还算是和祁容一个阵营的。算了,其他角色之间的恩怨纠葛和他都没有关系,他只要做任务就好了。

不过,要是遇见祁容就有点麻烦了。他今天来是为了堵楚谅的,这个粘人表弟不在他的计划内。要是被祁容缠住,估计半天都脱不了身。趁着祁容没注意到他,纪洄青偷偷离开人群,找了个偏僻的空教室躲了进去,打算等祁容走了再出来。

等到外面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纪洄亲拉开门四处望了望,没有祁容的身影,于是准备先离开剑阁。看来今天也遇不到男主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谁知他一出门就看见男主向这边走来,纪洄青吓了一条,这人怎么神出鬼没的。不过既然遇见了楚谅,他也不能退缩,当即上前一步挡住了楚谅的脚步,双手抱胸,拿出一幅骄矜的姿态来,厉声道:“站住!不许动!”

纪洄青一开口就后悔,他的演技怎么还是这么烂,本来应该是相当凶狠的一句话被他说得像小学生混混要保护费一样,霸气不足幼稚有余。

本来以为男主不会搭理他,谁知楚谅还真的停下了脚步,站在他面前时,波澜不惊的漆黑眸子有一瞬的波动。纪洄青定了定神,用更加趾高气扬的语气说:“你昨天,呃……骚扰我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你什么了。你可以考虑考虑当我的小弟,同意的话,我还能放你一马。”

“好。”

纪洄青:?

这就同意了?你倒是犹豫一下啊!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20积分已发放至宿主的账号。下一个任务为:取得男主的联系方式。该任务时限较长,截止日期为十一月一日。宿主,请加油哦!”

纪洄青抱着来都来了,不试白不试的心态,试探着再次开口:“那你既然是我的小弟了,就把联系方式也一起交给我吧。”

楚谅像是早有准备一样,迅速将自己的随身坐标和固定坐标都交给纪洄青。好家伙,这是把手机号和座机号都交给他了。

纪洄青:??

“叮!恭喜宿主,成功完成任务。20积分已发放至宿主的账号,404将在不久后为宿主带来下一个任务,请记得与404对接哦!宿主真是神速,请再接再厉!”

这,这也太快了吧。

楚谅说:“你可以随时找我。”

纪洄青惊疑不定:“额,好。”

楚谅继续说:“昨天是我太冲动了,我很抱歉。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纪洄青:……你有毛病啊!

楚谅在纪洄青心中的形象变得越来越诡异,他甚至觉得这个龙傲天帅哥脑子不太正常,尤其是楚谅当了他的小弟以后,简直是随叫随到,一有空就跟在纪洄青后面,纪洄青让他做牛做马都没有怨言,反而乐在其中。虽然纪洄青也不太会使唤人,顶多叫楚谅帮他带点吃的,自从纪洄青和他在剑阁餐厅吃过一次饭,说这里的糕点很好吃以后,楚谅几乎是天天雷打不动地给他带各种口味的小糕点。纪洄青心里对楚谅神经病抖的印象更加深刻了。

一天中午,纪洄青去闪光湖边的林荫道上休息,楚谅作为小弟自然跟随着他。纪洄青坐在长椅上吃着楚谅给他带的糕点,今天剑阁餐厅做的是梨花红豆茶酥,纪洄青吃了一口,觉得梨花的味道有点奇怪,忍不住皱了皱眉。楚谅注意到他的表情,将装着糕点的餐盒收回来,心中暗暗记住纪洄青的口味,他不喜欢吃这个,下次换一种吧。

纪洄青嘴角还有些残留的茶酥碎屑,盯着树上的小鸟发呆。他的皮肤在树木投下的阴影里白得发光,纤长睫毛闪动着,安静的时候,昳丽眉眼里流出淡漠的疏离气息,和平常很不一样。这是一种不真实的美丽,仿佛他随时都会消失。不知道为什么,楚谅觉得自己的心中一紧,好像在某个时候,自己真的失去了纪洄青。

纪洄青正在放空大脑中,思考晚上吃点什么好,忽然觉得自己的嘴角被轻轻地啄了一下,楚谅凑在他面前,亲掉了他嘴角的茶酥碎屑,纪洄青吓得差点跳起来,但楚谅已经和他拉开了距离,纪洄青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干什么?知不知道小弟不可以对大哥动手动脚啊!”

两人面对着,在秋日的林荫中,他清晰地听见风吹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楚谅的声音:“我喜欢你,可以交往吗?”

纪洄青大惊失色,这是什么情况,男主怎么对他表白了,这剧情不对吧!他明明只是一个处处刁难男主的炮灰啊。他第一反应就是拒绝男主,情急之下掏出了秦策当挡箭牌:“不可能,我有未婚夫了。”

他怕楚谅不相信,又将衣服下的莲红血项链拎出来给楚谅看:“这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我们缘定三生,你还是不要有这种想法比较好。”

楚谅沉默了一会儿,纪洄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再次开口时,声音依然是一贯的淡然,他说:

“没关系,我可以当小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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