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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除了小匙和玻璃器皿的撞击声外,好久都没有声息,铁笑天一点也不敢松懈,苦苦抗拒着劲风和身体的种种不适,聚精会神的聆听着里面的一举一动。
张董事长终于再次打破沉闷的空气,“少卖关子了,没有什么事,你不会来找我的,这次又出了什么娄子?痛快点吧。”
那个王总经理的声音听起来比较雄浑,象男中音般听起来很有磁性,“的确出了点小事情,不然不敢麻烦张董事长大驾!”
“哦?那王兄就请直説如何?”看来张董事长对他飘忽的语句有点不舒服,但似乎又有些顾忌,不敢得罪对方。
“我又有批货到了,可是现在海关那边的贺关长被调走了,新来的这个杨关长还摸不清楚路数,可现在hk特别行政区那边的中转伙伴要得很急,据説斯里兰卡那边的客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现在已经亲自派人过来看情况……所以,还想请张董事长出面帮忙,一解小弟燃眉之急!”王总经理依然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口气。
“呵呵……王兄,这可不大好办吧?!按照原来我们的协议,我只是帮你们转转款子,把钱弄干净,当当跑腿的小喽罗,可一直没扯进你们的业务里去吧?”张董事长语气平淡下来,“现在这样情势,呵呵……小弟只是一个商人,能力有限,不是小弟不够朋友,确实是有心无力,象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帮不了,惭愧惭愧……”
“张董事长太过谦了,凭张董在xxx省的地位、在s市的面子,这还不是小事一桩?”王总经理浅尝了一口咖啡,嘴唇啧啧作响,“这咖啡真不错,这里的秘书也不错,嘿嘿,张董可真会享福!”
“呵呵,那里,那里!王兄谬赞了!呵呵……”张董事长笑得有点干涩,忽然收住笑声,“小弟在地方上的确是有几个朋友,那是错不了的,但海关这个机构是中央……上边直属的,説不得管不了,恐怕我那些地方上的朋友就难以説话了……”
“张董就是太谦虚嘛。据我所知,您这些年早就把这条路都走透了,远的不敢説,在s市上上下下可没听説出过什么麻烦。可惜啊,这么一笔大生意,啧啧,”王总经理一副王婆口气,“其实我们一直就想请张董做我们的合伙人,请恕小弟直言,您每年捣鼓那些什么汽车配件、电子元件、香烟什么的小东西不觉得做得太小了么?……现在这里查得越来越紧了,恐怕就连这样的生意时日无多,张董为什么不索性做得大一点,既然都是走海上这条路,为什么不既能出去又能进来呢?不妨大干几笔生意赚个饱的,而且我们的业务前景……”
“王兄请不要再説了,这个小弟恕难从命!”张董未等王总经理説完便断然拒绝。
“嘿嘿……也罢,虽然张董在s市是通了,可也未必会在全国各处万事大吉。据小弟所知,最近大禹公司在tj市那边被扣了一批货,为数不少,听説现在周转上出了点小麻烦,如果我们现在把投在您这里的资金抽走的话……嘿嘿,张董以为如何?!”王总经理看来城府很深,被张董事长拒绝之后语气依然平平静静、波澜不惊。
“……我的贷款很快就到……再説我还有其他项目的资金最近也会回笼……王兄……多虑了……”张董事长显然有点措手不及。
“呵呵,其实有件事小弟一直没有向张董汇报,委托您洗的那几笔款子其实也不全是小弟名下的,其中大部分是我那边的交易伙伴的,如果都是小弟所有的话,当然不应此刻落井下石,可惜我那边几个朋友最近吃货吃得比较大,手头颇有不便……嘿嘿,当然,我不説您也知道,他们可不象小弟这么好説话,到时侯要起钱来恐怕多有不便,若有得罪之处,还要请张董海涵了!”一番话説得恶声恶气、杀气腾腾,令听者毛骨悚然。
“你……”张董事长显然处于下风,説不出话来。
“如何?其实这样小弟也未免对不住朋友,两头难做人,呵呵……这次小弟也是一番好意,只是想请张董一起发财罢了!”
“唉,为了融掉你那笔款子……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张董事长发出一声浩叹,“不是小弟不从,只是你们卖给斯里兰卡泰米尔猛虎组织军火……风险太大,一个不好,可就是要掉脑袋……再説卖些枪支子弹又能赚多少呢?……”
“张董多虑了,呵呵,其实您还是不知道这个业务的前景,那边的胃口大得很,现在我们接触不多,所以暂时只向他们提供一些轻武器,数目确实不太令人满意,”他顿了顿,继续説道:“张董有所不知,现在他们那边的船舶、弹yao、火炮、战车、导弹等等都是从俄罗斯黑帮那边进口的,据説是要价不低,他们很有怨言,现在他们找我们来采购,未尝不是试探着想打出另一个渠道,不让俄罗斯黑帮垄断他们的军火供应,呵呵……”王总经理得意的大笑,“只要这条路子通了,我在hk特别行政区那边的伙伴和他们渊源很深,相信能争取到很大的订购份额,以后可就风生水起、财源滚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