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嗤笑,“好。”
【窦临川,我下午出门买个东西,买完能来接我去你公司吗?】
【好,什么时候?】
【三点半吧。】
我把地址发给了他。
他没有让我失望,提前十分钟到了这里,我利用咖啡厅玻璃墙的反光,看见他走进来,非常完满地看完了我一手安排的剧本。
反应也很让我满意,看上去心里已经没有对季涧丝毫的留恋了。
我站在他身后,向季涧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这个胆敢辜负他的渣滓。
我坐回车上,安心等候他回来,抱住我安抚说“对不起”。
就可以再向他要一个冰淇淋。
他果然环住了我,叹了口气,说:“傻子。”
我乖顺靠在他怀里。
“以后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也不用再出来单独和他见面,我对他没有感情了。”
我惊愕地僵住,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是痛心失望、抑或疏远陌生?
他过了半晌抬起我的脸,“怎么不说话?”
看到我满脸泪痕的时候,他顿了一下,重新纳我入怀,“别哭。”
我终于回抱住他,心中仓惶难言,“你不要嫌弃我,觉得我不好——”
原本沉默的爱意已在知道他和季涧在一起后的长久等待中变质,长出了点点霉斑,成为一种病态的偏执。
“不要把我抛下,我会死的。”
如果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也就算了,孤身一人怀抱妄念老去也无何不可;让我得到他又失去的话,那样我会受不了的。
“我不会离开你,丁翎,对我们多一点信心。”
他嗓音沉凝稳重,低头亲了下我的发顶。
我凑上去吻住他,眼角又滑下一行热泪。
如果你丢下我,就让你同我死在一起。
很久很久以后,有天从别人那里听说,季涧对向吕求爱被拒后滥交染上了hiv,被所有人避如蛇蝎。
哦,向吕其人我最初也打听过的,一个爱找刺激专勾`引人妻的垃圾罢了。
如今失去了人妻标签的季涧,他自然弃之如敝履。
垃圾也是个有用的垃圾。
不枉我当初费了些力气,不动声色托人将季涧的信息透露给他。
我躺在阳台摇椅上懒洋洋晒太阳,闭着眼勾出一丝餍足的笑。
一个熟悉的吻覆上来,我眼也不睁地启唇回应。
“笑得这么开心,想到什么了?”
“嗯,”我掀开眼帘,笑意粲然,“一件很有趣的事。”
“哦?”
“秘密。”
竖起食指贴在唇前,朝他双眼一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