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大概还不知道那天和她云雨无度的是我,她笑吟吟地看着我们,甚至还和雨萌摆了摆手。我知道,她可能在网上看到了方仁圃的判刑和王滔的伏法,也知道了我和雨萌的关系。看着她那笑脸,我的心都在抽抽,是我害了她,让她没法和爱她的人在一起,使她只能自己来到了异地,我真是造孽了!我的眼睛不敢再看她那笑脸,只好扯著雨萌向前匆匆走去。
从正房边上的青石路上走去,穿过一道低矮的月亮门,后面又是一进大院,而且院子更宽更大。大概是多年没有维修的缘故,后面的正房和厢房虽然格式和前院相若,但均已经露出破败的景象了。这里小桥和曲径回廊依然还在,流水已经没有了,但仍然可以看出昔日辉煌。
再往后面走,还有一进大院,依然得穿过月亮门,而且门边还有一岗楼,门也是沉重的大铁门。听爷爷说,这里住的是解放军的一个机关,今天刚给腾出来。院里迎面就是一座突兀而起的土山,山下环绕著粗可环抱的大柳树,山腰上栽的都是箭杆杨,也都有水桶粗细了。
山顶修一座凉亭,却像是日本的蘑菇状亭子,放在这院里颇有点不伦不类。
爷爷和大爷爷站在小山前同时愣住了,大爷爷嘴里喃喃地说:“不对呀,这里应该是个湖啊,怎么变成山了?”
爷爷也马上接上话说:“就是啊,我记得那次调皮掉进湖里,还是大哥把我拽上来的呐!”
听二位爷爷一说,我也愣住了:“白云苍狗,沧桑农田,原不为过,但怎么会平湖变高山呐?这肯定是人工所为,一般住户没这力量,更没这兴趣,除非是日伪时期日本人搞出来的。那日本人放著碧波荡漾的小湖不要,为什么非要座小山呐?那土是哪来的呐?国公府的大门虽然大,但院里曲径回廊,哪有汽车可进来的路?而且接连这每进大院的都是石板小路和低矮的月亮门,只能进出轿车,大车根本进不来。这就只有一种可能,土是就地取的。那就是说,这院里应该有一个地下工程,土是从地下掏出来的!”
我心里一凛,这大概就是日人插手其中,先是劫杀大爷爷,失败后又想高价买下来的原因吧?那这里就应该有一个极大的秘密!
我把那山仔细看了半天,除了胶粘土和环山而上的石阶,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就是那小亭上,也只是有三个石头桌,每桌有四个鼓形的石凳,别的就看不见什么了。我特意留心有没有开关和门之类的东西,转了半天,竟一无所有。
我什么也没说,爷爷和大爷爷对山不感兴趣,已经和雨萌、雨宁向小山后面的大殿走去了。我身边只有挽著我胳膊的欣雨,她低声问我:“你怀疑这里有地下室?”
我点了点头,捏了捏她的手说:“先别说,我们先查一下再说,这总是个解不开的谜啊!”欣雨也点了点头,笑着说:“看日本人下那么大的力气,被不住是个大金库呐!”
我笑了:“你想钱想疯了,我到觉得里面可能有日本侵华的罪证,要不然他们不会下这么大的力气!”
山后的大殿,原是供奉祖宗牌位的地方和国公的书房,日本人侵占时,是日本人的一个秘密机关所在。国民党在时,住著一个高官的家眷,这些年是解放军的一个机关住著!所以这里一直是戒备森严。一进那屋,雨萌的小鼻子正在不停地抽动,还连打了几个阿嚏,我搂过她问:“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她脸一红,轻声说:“有股怪味,挺熏人的,好像是现在我也说不清楚,等以后慢慢查一下吧,这里好像有点说道!”
我心里一凛,但还是掩饰地笑着说:“小萌还有个狗鼻子呀?”
她笑了笑:“你就转著弯地骂我吧,坏哥哥!”
我没和她斗嘴,但我已经决定,马上调老何的人住在这里,不能让小鬼子进来占便宜!
回到前院,我们就进了正屋,一进门就是一个宽敞的客厅,里面则是几间舒适的卧室。
我和我的三个女人,让两位爷爷坐在了正位,我们四人给老人行了跪拜礼,我说:“小天没什么能力,但我有几位好妻子,我们一定会让华家重新兴旺起来。”
大爷爷笑了:“我说了,这老宅交给你了,怎么改造是你的事儿,我可不愿意再操心了!”
爷爷:“让我们华家老宅兴旺的事儿,谁能拦挡你呀?钱够吗?我给你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