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西门欣雨拽着登上了开往上海的列车的,这纯粹是一场突然袭击。
春雨说我东北之行耽误了学习,非得逼我把这些日子落下的课程补上来,我只得关在家里闷头学习大二的课程,连记笔记带看书,一上午累得我昏头胀脑的,看看该到中午了,刚要站起来去做饭,门铃就被什么人给摁爆了。
这人怎么是个急脾气呀,有这么摁人家的门铃的吗?我带着气走到门镜一看,竟是欣雨,可能公司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急忙给她打开了门。她什么也不说,一把将我拽出了门外,回手锁上了门,一面拽着我朝楼下跑,一面说:“快走,火车快开了!”
下了楼我才看见那台奔驰就停在楼下。我莫名其妙地说:“你忙什么呀,总得让我把衣服穿好了吧,你看看,穿这个出门,也太随便了吧?”
我现在只穿了一套睡衣,脚上还趿拉着一双布拖鞋,这身打扮上火车不让人当成疯子才怪呐!
欣雨看了看,扑哧一声笑了:“正好,我给你预备了全套行头,到车上再穿吧!”
车开到了火车站,上了火车她才打个电话告诉了春雨:“我带小天去上海找凌雨凤了,房地产开发集团到了关键时刻了,现在市里马上要开始招投标了,我们什么条件都够,就是资金一项,差一亿美金,现在必须向凌雨凤求情了,这特殊任务非小天莫属,我只得拽着他去了。咱们的汽车在火车站四号停车场,你那有车钥匙,你要用就把车开回去,不用就放那里,我回来还得用。你放心,我给你看着,跑不了他!”
那边春雨却笑着说:“让小猫看鱼,不偷腥才怪呐!”
欣雨说:“那就看鱼的表现了!”
春雨说:“姐姐劫持我的老公是想独占啊,还是分杯羹啊?我告诉你,春雨就这么一个老公,你要给弄走了,我打到天边也得追回来!”
欣雨笑着说:“小心眼,他是什么好人啊,让他独占我,我觉得太冤枉了,跟别人分享他,我又太吃亏,咱们姐俩还算有那么点缘分,共侍他一个,也不是不可以的,可又太便宜他了,我怎么考虑都不合算,现在还是先别考虑这事吧!姐姐这次可是为公而行,臭小妹别给弄歪了!”
“嘻嘻,自己把事儿办歪了,还不让人想,是不是太霸道了?”春雨倒没一丝脑意,欣雨也没一丝羞意,这两个人,拿我逗嘴,真够可以的了!
两个人嘻嘻哈哈的说了半天,火车已经开出了老远。我奇怪:西门欣雨把事情说的那么急,怎么不坐飞机呀?而且人家凌氏集团该我的,还是欠我的,凭什么借给我那么多的钱?这不是让我找挨卷吗?
穿着这么一身衣服和欣雨在一起,我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儿,看她煲完了电话粥,我急忙说:“你说的衣服呐,我是不是得穿上啊,这来个人多尴尬!”
她看看我笑了:“挺好的嘛,舒适,随意,像在家里一样,给人一种亲和力,就先穿着吧!这里又没别人,我看着满意就行了,别考虑其它!”
天渐渐地黑了,她扔给我一件风衣说:“走吧,到餐车上吃点饭吧,真要饿瘦了,春雨还不得吃了我呀!”
说完,扯出自己的行李包,打开来,拿出一瓶青岛红葡萄酒说:“跟你们男人出门,自己不预备酒就干吃亏,到时候弄一瓶喉辣的酒逼人家喝,不喝吧,卷你们面子了,喝了吧,变成个醉女让你们看笑话!”
一瓶酒,她只喝了一小杯,剩下的全让她给我灌下去了,灌的我东倒西歪的回到了车厢,她把我扶到铺上,帮我脱掉了鞋和风衣,给我扯上毛巾被,然后说:“没出息,这么点红酒就醉成这样,快闭眼睡一会儿吧,一觉醒来就到上海了!”
我的头刚一著枕头,眼皮就沉重地说什么也睁不开了,不一会儿就迷糊过去了。
梦里,我只觉得心里冲动得十分厉害,浑身像有一股大火在燃烧,总想寻找一个凉爽的地方趴一趴。我翻滚着,折腾着,好容易找到了一个凉冰冰的地方,我爬了上去,只听得一声十分压抑的低吟,我感到终于冲开了一扇厚重的门,马上被惬意的温热和紧窄包围起来,难耐的大火熄灭了,一股清新的气息滚滚而来,接著就是无尽的昂奋,是身心的愉悦,是无法遏止的激情
我像头野牛在疯狂的奔跑,冲上一个高峰,又攀上一个陡峰,无歇无止
直到大脑一阵酥麻,我在疯狂的悸动后大汗淋漓,筋疲力尽,但浑身却十分舒服、安泰,片刻我又重新进入了混沌状态
我是被火车的震动晃醒的,我勉强睁开眼,看见我正趴在一位女人身上。虽然披散的黑发挡住了娇靥,但我知道和一位不该发生关系的人发生了关系!
我奇怪,她怎么会跑到我的身下了?而且会脱得一丝不挂?我看看床,是我睡的下铺,她铺上的被仍散扔在那里,她的衣服,蕾丝小裤被撕得破碎不堪,乱扔在地上,而我的衣服,更是破碎得拿不成个,散扔在她的衣服下面。
这只能有一个解释,是我把她弄到我被窝里来的,是我强暴了她。
不用问,大家也知道,现在睡在我身下的是我的副总经理——西门欣雨。她那白里透红的娇靥、那紧抿的樱唇、那弯弯的秀眉、那几近透明、轻轻歙动的鼻翼、那不时煽动的长长的睫毛,都挂着幸福的笑意!我糊涂了,她没恼,还蛮高兴的,是我强暴了她吗?怎么不像啊?
她睫毛连连煽动几下,我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她突然睁开美丽的眼睛,看看我,娇嗔地噘起了小嘴,半天才说:“小天,我真没想到,你会唉,糊涂账糊涂算,好了,起来吧,都是酒惹的祸,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吧!”
我冲着她微微一笑:“欣雨,跟我吧!”
“跟你,我可没那两下子,这才一宿,你就快把人家折腾死了,要是跟了你,没几天就得让你给弄散架子了?快下去吧,压死人家了,挺大个坨,都压在人家身上,跟你出门算倒霉了,当你的褥垫了!”她微嗔地噘起小嘴,但可以看出,没丝毫恼意。
看看车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我轻轻地掀起了盖在两人身上的毛巾被。看见她身下的床单子有几朵血色的玫瑰,我一愣,柔声说:“欣雨,我们结婚吧!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啊!”“想什么呢,少打我的主意!你还是找你的春雨去舍身饲养你这大老虎吧,我可不想喂你这头大色狼!什么好事啊,腰都让你给弄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