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忙在站起来一躲,竟忘了头上的盆子,一盆子水哗地扣到了春雨的身上,浇得她那本来就薄的丝质睡衣变成了透明的,两个挺拔的山峰马上凸显出来,那粉红色的小樱桃顶起了两个小尖。我知道大事不好了,急忙撒丫子就往卫生间跑,没想到地砖上一沾水特别的滑,啪叽摔了个仰巴叉,这一下我的脑袋正摔到春雨的睡裙下,把那里的风光看了个实在,吓得我连爬带滚地跑进了卫生间,把门一扣,站在那里流起了鼻血:“天啊,她里面怎么连小裤都没穿啊,这不是要谋杀我这无知青年吗?”
站在那里停了半天,好容易平息了狂跳的心。我擦完了鼻血,才感到膝盖不太得劲儿。丫的,跪洗衣板的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不知道是哪个缺德带冒烟的家伙琢磨出来的!膝盖那地方本来就娇贵,跪在那带愣带角的地方,能受得了吗?上面还压上一盆水,这不是法西斯又是什么?我撸开裤子看看,嚯,膝盖都有红印了!这非人的待遇我不能再忍受了,我要反抗,我要抗议,我大声喊道:“春雨姐!”
“喊什么?你弄了一屋水,我不得擦呀?”
“洗衣板和水盆没拿进来,我没法跪呀?”话到嘴边就变味了,我知道,我是彻底的完了,我的伟大的男子汉形象啊,彻底泡汤了!
外面的春雨姐竟扑哧一声笑了:“没跪够啊?洗完了接着跪!”
我知道,现在她的脸肯定是已经阴转多云了!
站在卫生间里,看着浴盆里荡漾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清水,闻着浴室里那浓郁的洗浴露留下的香气,我的心醉了,她已经把水给我准备好了,可这是她女儿家的浴室啊,我一个大男人和她共一个浴盆,她不嫌吗?
我推开门,发现春雨已经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搬了个椅子,就坐在门口,我愣住了:“姐姐,你在这干什么?是不是怕我跑了呀?”
她微微一笑:“你没认识错误,能过关吗?”
“我也没错误啊,今天让姐姐挨累了,可那是姐姐喜欢我,自己情愿的呀!小弟怎么想也没想出有什么错误!”装糊涂就得一装到底,要继续装痴扮傻,决不能半途而废!
“想不出来滚进去接着想,那不是给你放水了吗,自己不会洗啊?”春雨瞪了我一眼嗔道。
我一听这话就有毛病,我不会洗你还能给我洗呀?可现在打死我也不敢乱说呀,我只是嗫嚅地说:“可那是姐姐用的浴盆,小弟不敢使呀!”
我这句话把她气得扑哧一声笑了:“姐姐人你都想占了,一个破盆子又当宝了?告诉你,别人使这浴盆,姐姐肯定不让,我的小天弟用,姐姐还能不让吗?笑什么,又想登鼻子上脸啊?你看看你,给了你点阳光,你就把自己当成太阳神了,又是‘我的女人是我亲的,是我疼的’,又是‘我的老婆’,说的多么大言不惭?现在又装出这可怜兮兮的样儿了,是不是要考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呀?”
我小声地说:“姐姐要是去,我就追着去,谁比谁差是咋的!连美女都不会追,不是笨死了!”
“你”气得她嗖地站起来,一把将我推进了卫生间里:“快给我进盆里把你那臭气歪理好好泡泡,别把人熏坏了,小小年纪咋那么多歪歪心眼,才几天,就打上姐姐的主意了!记住了,现在我是你姐姐,你是我的小弟,你那歪歪心眼先收着点!”
我急忙说:“小天知道,现在我们是学生,以学为主,兼学恋爱,姐弟恋对外收着点,别给姐姐造影响,那话在我们心里放着,别说出去!”
“你快泡水里去,都是臭理论!谁说跟你姐弟恋了?臭美吧你!”春雨嘴上说着,可已经没了之前的怒气。
既然已经得了女皇的批准,我又何乐而不为呐,马上大脱,接着大洗!大(洗)喜?对,就是大喜吗!钱挣了,还有个漂亮得冒泡的女人疼我爱我,不是大喜是什么?
“旁边那有洗浴露,是男人用的,特意给你买的,头就不用洗了,呆会我给你洗吧,完了还得吹一下,你自己也弄不了!”女皇的圣旨又发下来了,我拿过来洗浴露看了看,心里一热,眼泪就又流了出来。
我这人怪,痛苦、饥饿、劳累,我一疙瘩眼泪不带掉的,可别人对我一好,我就受不了!长这么大头一次有女人这么关心自己,那滋味想起来,确实是甜透了心。
“你别没事儿似的,说,我怎么就成你的女人了?”
“这是谁说的?姐姐不是我的女人,谁是我的女人?”
外面被我的话气乐了,把门一敲说:“混蛋,你给我滚出来,我告诉你什么是你的女人!”
我把身子往盆里一缩:“我这里可是一丝不挂呀,这么出去有点不太雅观啊!今后在家里,你是我的女人,在外面,我们还是同学!”
“胡说,在家我是你的姐姐,也不是你的女人!我说了多少遍了,你记不住啊?我们——是——同——学!”
后几个字,她是喊出来的,喊完就没动静了。我害怕了,要是把她给气跑了,那可就损失大了,尺度拿捏不好可了不得。
我偷偷地把门推开点缝,完了,真的走人了,门外连那椅子都不见了,我急忙穿上衣服跑出卫生间,到她的房间前,站在那里听了半天,没一丝动静,我轻轻敲了敲门,还是没声音。
真的让我给气跑了?天啊,这可惹大祸了!
突然滋滋拉拉的油锅响从厨房里传了出来,哈,去当家庭主妇了,她默认了!太好了,我有老婆了!
我急忙跑回卫生间,脱去衣服接着泡,洗嘛,就来个大洗(喜)!
“小天,把衣服穿好,我该给你洗头了!”春雨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