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阁下可是舞刑舞庄主。”
舞刑一愣,细想了片刻却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人:“敢问这位姑娘是哪一位,你我可否相识。”
那姑娘低头一笑,道:“我是谁并不主要,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可就是来者不善了!”
“真没想到连自己的妹妹都可以赶出家门的男人,真的如此冷漠。”
“冷漠?”他淡笑“这各种因由你这个丫头又知道多少?”
“我本来想告诉你,她现在的下落,既然你说的这么无所谓,我也就不在多嘴了。”
“他在何处?”舞刑忽然语气急切道;
“怎么?想知道了?”
“快说。”
“长安尹家。那姓尹的昭告天下说他要迎娶你妹妹,可实际上他是软禁了她。”
“你说的倒是清楚,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啊,我没逼你什么。”
她会武功而且身手并不俗,话音刚落下便消失不见。
舞刑虽然口中不说,但总归是心软的,望着远方空无飘渺的地界,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需要去看一看,而且尹家是长安富,他心中盘算着应该不会有何种问题才对。
哨声一响,远方白雕嗷嗷而来,落于他的臂弯之上,鹰爪尖锐的刺破了他的衣服,他伸手将自己身上一块玉拿下,挂在白雕脚底,又再次放飞了它;
紧接着,勒紧缰绳,让马儿换了方向扬尘而去;
尹家阁楼之上屡屡传来女子叫喊声音。
舞宁当然试过离开这间屋子,可她出不去,窗子没锁,门也没锁,可她就是出不去,她没想到世间中会如此厉害的人,懂得五行中的移形换影之术,只要她走到门口推开门,准保会再次走进这间阁楼。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无人应答,四周空旷的能听见自己的回音。
靠着床跌坐在地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事情浮在眼前;可笑吗?世界上有比她更可笑的人吗?新婚之日被别的男人抢走,自己的新郎却跟别的女人相好;她处心积虑的陷害那个女人,结果却帮他们两人在一起,就连自己的哥哥都帮助外人来欺负自己,她有什么?她什么都没有。
她恨,非常恨;
她妒,火烧一样的妒;
为什么老天爷对她这么不公平?
为什么她一心一意想要爱的人会这么对她?
可笑,可悲,她是全天下最可笑、最可悲的女人。
笑声与哭声掺杂在一起,变幻无常,幽幽的到处飘,渗出一种可怕。
舞刑没有晚到,而是来的刚刚好,他来的时候尹家的人几乎都不在。他也并没有想惊动任何人的意思,于是他选择了一条非常好走的路,那就是翻墙跃过去,他是个武功很高的人,所以这并难不倒他。
只是,他更选对了地方,因为这堵墙跟严若涵的房间太近了,近的他一眼便看见二楼窗子旁边那个独自呆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