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年年除夕少不了绚烂的烟火。
同一片夜空,相似的焰火,从小看到大。
相依相偎熬了十年,时至今日终于再没了道不出口的伤感,可徐远南还是在窗前抱着徐泽如的腰蹭了好久,才闷声感叹:“小叔,我们终于等到了。”
“嗯。”吻,落在徐远南颈侧。徐泽如看着夜空里炸开地烟花弯起嘴角,轻笑,“出了正月咱们就去领证?”
“朕准了。”
“臣谢主隆恩。”
“低头,领赏。”轻浅却缱绻的吻结束,徐远南笑着问徐泽如,“叔,你想什么呢?”
“叔在想,总算混着了个名分,不用再整天提心吊胆地担心被媳妇扫地出门了啊……”徐泽如笑着把徐远南带进屋里,压在单人床上,“来一发,以示庆祝?”
“哼哼,滚蛋!”徐远南坏笑着推搡了两把,翻身反压在徐泽如身上,轻拍着徐泽如的脸颊无情地道着现实揶揄,“细水才能长流啊叔!乖,已经是老男人了,咱得省着点儿用,今晚就免了吧,我去陪奶奶。”
“……”徐泽如的神情无奈又抑郁,却还是顺从地松开了搭在徐远南腰上的手。
徐远南轻笑着去了客厅,打开的房门大敞着。
二货侄子撒着娇要完压岁钱哄着老太太去睡觉的动静混在震天的鞭炮声里时隐时现,躺在老旧单人床上的徐泽如却莫名听得一清二楚。
不由自主地敛了抑郁和无奈,弯了嘴角。
左手不知何时盖在了嘴上,无名指上的指环印着唇,仿若默许着无声的誓言,郑重而虔诚。
——the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