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拿起盒装牛奶,慢吞吞地把吸管插进去,一边喝牛奶一边说道:「我很想报警,因为,你的昨晚行为实在是非常,非常的过分……」
薛伟铭不动声色,想要看沈傲冬的葫芦里究竟卖什么药。
「可是,仔细考虑之后,又觉得报警并不是一个好办法。」沈傲冬故作深沉地说道,「我们沈家在政商两界都很有影响力,要是报警的话,我的名誉,我家族的名誉,那可就全完了,那些小报记者说话很难听的。可是,如果不报警的话,岂不又太便宜你了?」
沈傲冬含着吸管看向薛伟铭,因为肤色白净,所以他嘴唇的颜色是浅浅的樱粉色,此刻正在不停地一张一合,不断吸允着淡绿色的吸管。
薛伟铭顿时联想起某种限制级的行为,身体内部也不由自主烘热起来。
这个沈傲冬,好像一举一动都带着勾引的意味。
该死!好像被某种狡猾的动物缠上,再也甩不掉的感觉。
理智和本能告诉薛伟铭,应该远离这傲慢而任性的富家少爷,越远越好。
作为性格孤僻,喜欢独自生活和工作的薛伟铭来说,被什么人纠缠上,是一种无比麻烦的事。
他喜欢登山,就是因为山顶上空旷辽阔,人迹罕至,能让他的内心格外安宁平静。
你也可以说他不够道德,总是用不牵涉感情的交易来解决生理问题,从来不想开展一段认真的情感。
就像雪豹生来是一种独行的野兽,薛伟铭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
他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薛」这个姓氏,来历也只是因为他被送到孤儿院的那天,天上正飘着零星的雨夹雪。
孤儿院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森林世界,每个保育员要负责二十几个孩子,根本无心多管。
孤儿院的大孩子总是要欺负新来的小孩子,尤其是在饭桌上抢夺别人的食物。
虽然每日里粗茶淡饭,薛伟铭却天生强健有力,他从来不害怕那些大孩子,谁要是来欺负他,他总是将他们一个接一个打倒。
如果他们欺负其他更弱小的孩子,薛伟铭也会挺身而出。并非要扮演英雄角色,薛伟铭只是单纯地觉得,就算是身处孤儿院,也要建立秩序和规矩。
他们已经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孩子,孤儿院是他们唯一的家,他不想让家中彻底变成一个弱肉强食的丛林社会。
薛伟铭一直是孤儿院里的孩子王,小时候的他也偶尔会感慨,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为什么要抛弃自己这样一个健康强壮的男孩?可随着年岁的长大,薛伟铭慢慢变得浑不在意了,他只是用极可能遗传自父母强健身体,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事业前程。
他生来就是独行的野兽,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不断前行。
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薛伟铭自然养成了沉默寡言的孤僻性格,从来没有跟别人建立亲密关系的主动意愿。
既英俊又强壮,而且还事业有成、名利双收的男人,自然会引来无数男男女女的追求者,可薛伟铭无一例外地全部一口回绝。
他不需要同伴,尤其不需要沈傲冬这样麻烦无比的同伴。
此时此刻,薛伟铭完全可以拾起地上的枕头,直接举到沈傲冬眼前,揭穿他装模作样的伪装,直指他内心的下流淫荡,证明他是个被男人绑起来侵犯还射个不停的变态。
可是,心中的警报声虽然越来越响,薛伟铭的下体,却违反他的意志,不但高高支起了帐篷,而且变得越来越坚硬。
幸好,橘色的救生员制服十分宽松,应该不至于被沈傲冬一眼看出他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