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一阵声响吸引了他。
白辙犹豫了一下,涧水里响起一阵乱七八糟的水声和小鹿小羊恢恢啊啊的惊鸣,白辙果断扔下午餐,奔向涧水边。
只见并不算特别深的涧水里,一只半大的鳄鱼似的生物正在和一头壮年的野牛搏斗,鳄鱼咬住了野牛的前蹄,气急败坏的野牛用另一只蹄子猛踢它,时不时人立起来试图把鳄鱼甩掉。
白辙认得这只野牛,他给他取名叫花花,花花有点通人意,白辙盯着他观察的时候,花花偶尔会停下吃草的动作,抬起头来朝他眨眨眼。
花花看到白辙出现,冲白辙哞哞地叫两声,似乎在向他寻求帮忙,白辙没多想——一只鳄鱼的出现对于一片水域来说是致命的,白辙当然不希望自己的生活区域出现他无法单挑的掠食者,所以他扑进水里,一口咬住了鳄鱼的尾巴。
鳄鱼的劲儿非常大,白辙差点就被它甩出去,好在白辙的牙齿很好,他直接咬穿了鳄鱼的鳞甲,血腥味儿在口腔中蔓延。白辙用四肢抱紧水底的石头,只留下鼻子和眼睛露在水面上。鳄鱼拿他没办法,便松开野牛回头咬向白辙。这时野牛的疑似伴侣,一头身形更重的公牛低头冲上前,尖刀似的牛角一举刺破鳄鱼右肋下的皮肉,白辙赶紧松口,公牛高昂着头,把鳄鱼挑在牛角上,一甩出去飞老远。白辙三蹦两蹦跳上前,咬断了鳄鱼的喉咙。
公牛喷口气,用蹄子连捣带踹把鳄鱼□□一番,带着老婆孩子得意洋洋地走了,白辙看看公牛一家的背影,为鳄鱼的死亡留下了同情的泪水。紧接着白辙撕开鳄鱼的肚子,扒掉它的皮甲,可惜鳄鱼太小了,一小块皮堪堪能遮住白辙的身体那么大的地方。白辙准备把它塞进鸟巢的盖子里,增强盖子的遮雨功能。
扒完鳄鱼皮,埋了鳄鱼的内脏,白辙对剩下的鳄鱼肉来了点儿兴趣,被咬穿动脉放了很多血的鳄鱼肉看起来微微泛白,有点莹润的感觉,很能挑动食欲。都说鳄鱼肉像粗鸡肉,不知道对也不对,反正肌肉的纹理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白辙把鳄鱼肉拖上树晾着,跳回去找出香草、酸浆果和盐矿粉,用大叶子一包带回来,再拖下鳄鱼肉,用指甲片一部分嫩嫩的肉,洒上乱七八糟的调料,愉快地吃了起来。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比鸡肉有嚼头,更鲜嫩弹牙,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辙感觉吃完没一会儿,身体就腾起一股暖洋洋的感觉,十分舒服。
太棒了!白辙感到自己的胃已经塞满了,可是嘴还是很馋,白辙舔着毛,决定以后再找找有没有鳄鱼可以吃。
白辙一共吃掉来的三分之一只鳄鱼才恋恋不舍地丢开剩下的鳄鱼肉,找了个有太阳的平平的大青石头爬上去惬意地晒肚皮。
大概是瞅着白辙眯眼了,一些小型掠食者和食腐动物出现了。
先是几只彩色的大鸟,蹦蹦哒哒地跳过来,占据了最好的位置,欢快地啄食白辙吃剩下的鳄鱼肉,它们边吃边观察白辙的动静,白辙转转耳朵,或者动动爪子,它们就立刻四散飞到附近的树上,发现白辙没别的动作才飞下来继续吃。白辙听它们的声音十分呱噪刺耳,于是在心里给它们取名叫彩鸦,彩色的乌鸦。
接着是有点向田园狗的生物,白辙就管它们叫野狗。野狗的习性像鬣狗,长得比鬣狗好看,骨架更粗状一些,幼年体圆滚滚的像个大团子,耳朵圆圆的,毛呼呼的,挺讨人喜欢。白辙之前就发现过它们的行踪了,它们和彩鸦起了一场冲突,最后它们占据了鳄鱼的一大片背部和后腿和腹部的肉,彩鸦只能勉强凑合鳄鱼的两条前爪和脑袋和肩部。
这个天气存肉是存不住的,白辙的视线在毛茸茸的几个幼年团子上飞了飞,没有爬下石头去赶走它们。反正他吃不完,反正这群野狗对他还算尊敬,他就当是养狗了。
陆陆续续的还来了些小型生物,比如有点像狐狸又比狐狸胖、比狐狸小的小狸,比如类似于貂和熊的杂交的被白辙叫做小熊貂的动物,还有很多种鸟类,它们不敢上前抢食,就在旁边围了半个圈看着,大约是在等残羹冷炙。
有几只小狸把白辙埋起来的鳄鱼内脏翻了出来,和几只鸟雀一起大快朵颐。白辙移开视线,那场景实在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