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晓得了。”胡家文说。
年婶子拍拍两个儿子,说:“我们一家的日子过得顺心顺意,你们兄弟俩只要好好做事,下一个陵长就是不姓胡也不影响我们什么。”
“娘,你放心,我对今儿的事没啥不满。”胡家文说。
年婶子看向二儿子,胡家全不情不愿地点头,不过他提出一个疑问:“杜星不是在油坊里?他啥时候回来的?今天最先闹事的就是他。我怀疑谁跟他通气?了?。”
“不是陶椿,我一直留意着她,她应该真的对今天的事不知情。”胡二嫂开口。
年婶子点头,“我也觉得她不知情。”
胡家全心里也有判断,他看出来陶椿虽然?不知情,但她对今天的事似乎乐见其成,那作?为她的枕边人,邬常安肯定是清楚她的态度。
“会?不会?是邬常安?”胡家全问,“我记得邬常顺昨儿进山了?,会?不会?是邬常顺传话,杜星才赶在今天回来?我去探一探。”
胡二嫂“哎!”一声,见丈夫已经跑了?,她无奈地喊:“还执着这个做啥!非要把?自己搞得不痛快?真要是他牵头挑事,你弄清楚了?,心里不膈应?”
胡家全脚步慢了?两瞬,但没有回头,他坚定地离开家去找杜星。
胡家全到的时候,杜家已经吃完饭了?,香杏在灶房洗刷锅碗,杜星在仓房擦粮缸,小?鹰带着两个弟弟蹲在院子里翻花绳。
“小?鹰,你爹呢?”狗出去串门子了?,没狗拦路,胡家全直接走进院子。
“爹,胡二管事来了?。”小?鹰喊一声。
杜星大步出来,问:“找我有事?”
“你今天回来的?咋突然?回来了??”胡家全探究地问,他古怪地笑?一声,说:“你回来得够巧的,像是跟谁商量过。按说以你的脚程,得正午才到吧?一路跑回来的?”
“是跑回来的,要不是赶上?你堂弟为一点小?事找陶陵长的茬,我早走了?,这会?儿估计快走到断头峰了?。”杜星说。
“为啥事?急回又急走?”胡家全问。
“女人家的事,我回来给我媳妇拿点棉花。”
胡家全一愣,他替杜星设想过种种借口,偏偏没想过这个,女人月事来了?没有替换的棉花的确是个急事。关键这个事他还没法子向他人求证,杜大嫂是不是月事在身,只有她跟杜星清楚。
难不成真是巧合?
“你跟李渠还有陈青榆他们私下通过气??”胡家全又问。
杜星搓一下脸,他为难地说:“这让我咋说?说太明白得罪人,我们自个心里有数不就得了?。”
胡家全闻言不再问,他转身往外走。
香杏跟出去,目送胡家全走远,她快步进来问:“大哥,今儿的事是你跟李渠他们商量好的?不对,李渠他们可不晓得老三跟胡青峰今天要当众吵架。”
杜星摆手,“别乱想,纯属碰巧,我就是回来给你大嫂拿月事带。走走走,挑上?担子拿上?麻袋快出门,我们早点去早点排队,领完粮食我还得进山,你大嫂急得不得了?。”
演武场上?已经有人了?,李渠和陈青榆早早过来,他俩安排人把?存放在公粮仓的米面和粉条通通搬出来。每换一千斤粉条出去,他们能?结余二百斤粉条,一共换出去六千八百斤粉条,陵里留存一千三百斤,之?前已经分下去二百斤,还剩一千一百斤,每户分到二十?三斤。至于米面,三千斤花生油换回来六千斤米面,每户能?分到一百二十?七斤。
陶椿踩着点在未时中抵达演武场,她到的时候,几个管事已经把?粉条分成四十?七捆,只剩称米面。
陶椿跟邬常安交代几句,他喊上?几个人去公粮仓搬棉花。
陶椿走上?最高的一根木桩,演武场上?的人默契地安静下来。
“分粮之?前,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要说,既然?以后安庆公主陵的陵长由大家投票选,大伙儿追求公平公正,那有功的就要赏,有过的就要罚,大伙儿没意见吧?”陶椿高声问。
“没有!!”下面的人齐声喊。
陶椿看邬常安搬棉花过来了?,她收回目光继续说:“好,现在有请花嫣、胡青峰和邬常安上?来,各自踩个木桩。上?来前深吸一口气?,可踩稳了?,别激动得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