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事,巡逻的人不上山了?,他们在山下挨家挨户地?巡看,检查房子有没有倒,还帮孤老和身有残疾以及重病的人家清扫屋顶上的雪。
在陵里转一圈,邬常安又赶紧回?来清扫自家屋顶上的积雪。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屋外的积雪如邬常安所愿堆到大腿根了?,巡逻的任务暂停,之后的日子是?家家户户关起?门过日子,各扫各门前的雪。
年关如约而至,大堂哥上门邀邬老三和陶椿两口子在大年夜的时候去他家吃饭,“你们家只有你们小两口在,清清冷冷的,不如跟我们凑一起?,热闹点。”
“小婶回?来了??”陶椿问。
“回?来了?,老二还在他丈母娘家。”大堂哥说。
“也行,你叫小婶少做几道菜,我们在家里做几个菜端过去,热一热就能端上桌。”陶椿说。
话音刚落,狗吠声响起?,远处的雪地?里出现个滑动的人影。
胡家全踩着木板在雪地?里跐趔着滑动,地?上的雪松散,他想滑都滑不了?,只能一跐一趔地?走,走一步滑一步。
“来找你们的。”大堂哥说。
三个人往外走,邬常安把院子里的雪都铲出来,在柴房和仓房之间?堆了?一排雪墙,最高的地?方要踩着梯子才能翻出去,只有挨着仓房的地?方有个通道能供人进出。
“哎呦,这就是?黑熊下山都进不了?你家的门。”胡家全啧啧几声,“你家睡觉都不用关门了?。”
“不关门已经冻死了?。”邬常安有点不高兴,提什么不好他提黑熊,他不耐烦地?问:“你过来是?有啥事?”
“过来传话,明天陵里祭祀,我娘让我来问问陶椿身上方不方便,她能带她进去帮忙。”胡家全说。
大堂哥“嘿”了?一声,他这个堂弟妹能耐不小啊,嫁过来不足半年,已经能混进陵殿准备祭品了?。
邬常安看陶椿一眼,说:“她不去,我害怕鬼。”
大堂哥闻言踢他一脚,骂道:“说啥胡话?哪来的鬼?”
胡家全也气得?攥雪坨砸他,“我看你是?糊涂了?,谁是?鬼?你守的是?谁?”
邬常安撇嘴,“你们就自己糊弄自己吧。”
陶椿掩嘴笑?,她冲外面说:“胡二哥,你跟婶子说,我明天早上一早就过去,不晚吧?”
“你打你男人一巴掌,叫他胡咧咧,他不知好赖。”胡家全气的很。
陶椿敷衍地?打邬常安一下,说:“你也别气,他这性子是?改不了?了?,到死都怕鬼,死了?变成鬼还要害怕自己。”
大堂哥想了?想,老三还真?做的出这个事。他笑?了?下,说:“既然弟妹要忙祭祀的事,年夜饭你们就别准备了?,忙完了?过去吃饭就行了?。”
“没事,我忙邬老三不忙,他能在家做饭,他师承于我,厨艺不赖。”陶椿说。
“邬老三也跟我去陵殿,他去打扫,我就不信邪了?。”胡家全出声,“邬老三,你待会?儿就跟我走,去扫陵殿外面的雪。”
“去就去。”邬常安巴不得?,他小声跟陶椿说:“我去帮你探探路。”
陶椿:……
邬常安回?屋换上长靴,他也拿两个木板绑靴子上,踩着木板跟胡家全走了?。
大堂哥见状也赶忙离开。
陶椿去仓房取一只熏鹅和一个猪肚,她打算明天炖只鹅,再炖一锅猪肚鸡端到邬二叔家。
熏干的猪肚泡软洗干净下锅煮,煮熟了?再刷洗,最紧要的是?要翻过来把猪肚里面黄色的囊刮干净。
从雪堆里扒一只冻的母鸡出来,狗听到铲雪的声音麻溜地?冲出来,陶椿看了?看天色,又从另一个雪堆挖一坨狼肉。
傍晚邬常安回?来,陶椿正?在炖猪肚鸡,见他青紫着嘴唇进来,她“哎”一声,“走的时候忘记带面巾了??”
“面巾洗干净装在木箱里,我忘记拿了?。”邬常安说,“明天再戴,陵殿外面的雪还没铲完,我明天还要去。”
“你忙了?半天,看见啥了?吗?”陶椿起?身叫他坐灶前烤火,她拍他一巴掌,“叫你乱说话,吃教训了?吧?”
“不叫乱说话,我觉得?你还是?少进陵殿为?好,殿里供得?有公主的牌位,你进去就像一个外来的人闯进主家的门,轻则挨骂,重则挨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