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像你的喉结。”陶椿倚在他头上,一手抚上他的脖子。
邬常安压抑地深吞一口气,他顿时明白了她的感觉。
套子泡软了,陶椿倾身拿过来颤着手给他带上,她要躺下去时,邬常安揽着她的腰制止了,他要看?着她的脸。二?人小心翼翼地?契合时,一路顺畅,毫无?意外发生。
半夜过去,山下小院恢复了安静,陶椿拿着羊肠套灌水,确定没有漏水,她倒床上躺男人怀里。
“感觉好?不好??”她哑声问。
“还行。”
“还行?不是?特别好?吗?”陶椿觉得奇怪。
“你不是?感觉也?不是?很好??”邬常安瞥她,“好?像还不如之前尽兴。”
陶椿咬唇,她小声跟他嘀咕几句,里面?的确没外面?有感觉,应该说感觉不是?很密集,弄外面?她很快就那啥了。
她坦诚相告,邬常安也?老实交代,这种不如她给他弄刺激。
陶椿捶他一拳,两人闷头一起笑了。
“你咋想开了?”陶椿问。
也?不能说想开了吧,只是?冲动之下逼了自己一把,他发现她另一个样子,跟白天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为她情动而心动,也?就能接受了。
“说不好?。”邬常安不想解释。
陶椿没再?问,她心里有所猜测。
惦记着还要做粉条,夫妻俩没再?多聊,也?懒得再?去吹灯,就这样相拥着睡过一晚。
次日醒来,姜红玉和?邬常顺已经做好?早饭了,夫妻俩急着要去看?孩子,二?人迫不及待地?抓紧时间做事,晾粉条的架子已经从空屋里搬出来了,竹片也?都洗干净了。
“嫂子,我哥呢?”邬常安问。
“之前不是?有一部分竹架子在?存公粮的仓房里放着,他过去拉回?来。”姜红玉揭开后锅锅盖,说:“我俩没等?你们,已经吃过早饭了,剩下的都是?你们的。”
早饭就是?粉条汤,汤里还有荷包蛋,陶椿给她跟邬常安各盛一碗,剩下的倒了喂狗。
二?人刚丢碗,邬常顺赶着三头牛用雪橇拉竹架子回?来了,邬常安去帮忙卸架子,陶椿脱了棉袄,撸起袖子把手和?胳膊都洗干净,舀一盆热水搁炉子上烧开,她开始拌熟浆。
做粉条就是?拌浆累人,两盆熟浆要拌一缸浆团,生粉跟熟浆搅一起,四个人都围在?大陶缸旁边撸高袖子搅浆,直至生粉跟熟浆完全融合成扯不断揉不烂的黏糊浆团,这才舀瓢里漏粉。
漏粉是?个费胳膊的活儿,右手要一直端着,左手还要拍浆团,两个胳膊要一直架着,就是?邬家兄弟俩这种老猎手也?受不了,所以两对夫妻轮班做。
浆团漏粉过热水煮成透明色,粉条再?过凉水,一一搭竹片上再?端出去卡在?竹架子上,粉条就做成了。
四个人脚不着地?地?走进?走出,灶房里啪啪啪的击打声从日出持续到日暮,一百八十多斤番薯淀粉全做成粉条了,又有新的番薯淀粉送过来。
白天累成牛,夜里再?无?绮念遐思,一到入夜,邬家这个小院就安静如水。
连做七天,前两天的粉条晾晒干了,近两万斤番薯也?磨完了,陵长和?年婶子腾出空,带人过来收粉条。
“你们还要忙半个月啊,辛苦了。”陵长说。
“还成,等?这批粉条做完了,我们一家的胳膊都能拉断弓,也?不是?没收获。”陶椿玩笑着说,“等?晒干的粉条凑够一千三百二?十斤,你们安排人先给我娘家送过去。”
陵长也?有这个打算,“再?过四五天,这七天晾晒的粉条都晒干了就凑够了,我这几天就先把送粉条的人选好?,牛车也?备好?,一天去,第?二?天就回?。对了,还要邬老三带路。”
“我三哥走了,家里做粉条的人就不够了,我来帮忙吧。”一直竖耳探听的阿胜激动开口,“我一家都是?陵里的,以后我也?不会娶外陵的媳妇,你们不用担心我泄露方子。更何?况我三嫂还救过我的命,就是?有人拿刀抹我的脖子,我也?不会漏口风。”
邬常安冷下脸,他这次是?真生恼了,做粉条的这几天,除了头一天,之后的六天没见?阿胜借送淀粉的事再?上门,他还以为他肯听劝。
陶椿见?陵长还真考虑了阿胜的话,她冷言拒绝:“不需要,邬常安只是?离家两天,又不是?死外面?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