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锦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摆脱那种痛苦的。他一页页地翻开药典,却总能在翻开下一页之前就知道其中的全部内容。
明明能将内容记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会唯独忘记了摆脱痛苦的方法?他感到胸口有一团东西不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不找到摆脱的办法不行。
锦云继续一页页地翻看,希望能回想起什么,但是胸口的那种痛苦却越演越烈,让他反动书页的手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烛火被锦云翻书的动作给惊扰地左右晃动,好像因为躲闪不及而痛苦扭动着。突然,一张薄薄的纸从那本药典中掉了出来,吸引了锦云的注意。
锦云捡起那张纸,才发现那是很久以前,在鉴定大会的时候,郝贤一早离去前所留下的纸条。
他那时随手将纸条给放进了药典里,因为上面是别人写给他的关心。前一天晚上,郝贤说他们是朋友。
锦云小心地将纸条平摊在桌上,仔细地看着。突然,他感到有什么东西由胸口抒发而出——
“嗯?”锦云轻哼出声,才发现有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将他面前的纸条给浸湿。
发现这一点的锦云连忙手忙脚乱地想将纸条给保护起来,但是却为时已晚。眼泪接连地掉落下来,不等锦云反应过来,就已经将纸条给浸得透湿。
锦云生平第一次感到这么不知所措,眼泪竟然像断了线一样,怎么管都管不住。
胸口的痛楚好像变成了一个庞大的水池,怎么流也流不干。但是又像是会让人上瘾一样,欲罢不能。
最后锦云干脆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用力地捂住嘴,在不会被屋外的人察觉的情况下竭尽所能地哭泣起来。
而这时,锦云并没有发现,郝贤就站在他的窗外。他克制住自己破窗而入的冲动,因为知道,锦云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失态的样子被人发觉。
郝贤仰望起无尽的夜空,心中却意外地感到那么平静。这样对于锦云来说,或许才是最好的吧?
第二天,锦残和锦炎就发现前一天将计划说得有条有理的锦云竟然一直都没有出现。
锦残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昨天锦云已经将计划大致上叙述了一遍,但是却并没有说的太仔细。他说的明明白白,具体的得等到第二天有确切的消息之后才能定下来。可是现在就是第二天了,锦云却不再露面。
同样觉得有异的锦炎只好前往锦云的房间,却发现已经晌午了,他的门却还紧闭着。
锦炎并不像锦残那样对锦云毫无关心,虽然是为了锦云所说的计划,但是锦炎也怕是不是昨天发生的那些让锦云无法释怀。因为昨天他看锦云的样子有些奇怪,冷静,却看起来又不是那么冷静。
他急切地想要知道锦云的现况,可才靠近了几步就给拦了下来。
这时锦炎才发现郝贤正守在锦云门口,不让他再靠近一步。
“他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有什么事情就直接告诉我好了。”郝贤不耐烦地说,怎么看锦炎就怎么觉得心烦。
他不知道为什么锦炎会这么关切地来找锦云,难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
锦炎一愣,因为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郝贤对他的不善。但是锦炎也皱起眉头,他不觉得郝贤能代表锦云的意思。
“这是我们锦家的事情,和您无关,我想大人您应该不想卷入我们的这些繁杂事情中来吧?”锦炎委婉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