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鹏出门没瞅见秦游,上去就给冼冲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表哥你打我做什么?”
冼冲不忿的捂着头怒视岳鹏。
岳鹏没好气道:“刚刚要没我,你小子高低得挨一顿。”
“不是,他谁啊!敢打我,我爹可是礼部侍郎。”
“他就是秦游。”
“就是哪个把原来的户部侍郎王廉一家名声搞臭的秦游。”
冼冲瞠目结舌,心里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欢喜感。
岳鹏勾着冼冲的肩膀低声说道:“你小子初来汴梁不知道,秦游连藩王都敢欺负,更何况是你。”
“那他敢欺负你吗?”
冼冲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岳鹏。
岳鹏将其推开,板着脸怒道:“什么话?小爷是什么人,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
“是吗?”
冼冲挑眉上下打量着秦游,一副不相信的模样。
岳鹏反手就是一个大鼻窦抽在冼冲后脑勺。
“滚犊子,还不去给那个什么曾巩道歉。”
冼冲吃痛,抱着头固执地说道:“凭什么?我不去。”
要说给秦游道歉那可以。
凭什么要给一个穷酸书生道歉。
“你小子欠收拾是吧!你哥最瞧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欺软怕硬的。”
“那你现在不也是在欺软怕硬。”
冼冲低头嘟囔了一句。
声音虽小,却让岳鹏觉得很没面子。
岳鹏气得胡子都翘了。
不对,我没胡子。
“你小子真是一根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上举人的。”
“我爹是礼部侍郎,那些人都给我面子。”
“那是给你面子吗,那是给你爹面子。”
岳鹏真是无语住了,这表弟看着比他还蠢。
他拍着冼冲的肩膀,叹气道:“算了,我还要去找秦游商量点事,你带着你的同乡好好到处逛逛,碰见事就报我名字,想要什么东西也报我名字。”
“哥的名字在汴梁城,绝对好使!”
岳鹏十分自信的拍着胸膛。
“好咧!”
冼冲满口答应,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这个表哥啥都可以,就是嘴太硬,太装了。
随后岳鹏带着金钟金鼎去追秦游。
书坊门口,游掌柜亲自送曾巩出门。
“曾公子,还请您在三天内交出第一稿。”
游掌柜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拱手道。
对面的曾巩受宠若惊的还礼,“掌柜的放心,曾某省得。”
他说完,拱手低头转身下了台阶。
冼冲旁边站着的清冷青年忽然叫住曾巩,笑道:“曾兄,时日尚早,不如和我们一同在汴梁城里逛逛。”
曾巩闻声停下脚步,看了青年身边的冼冲一眼,拱手道:“不了,我还有事儿,你们忙吧!”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冼冲看着曾巩的背影,不屑地嗤笑一声,“切,和他说那么多干什么?”
青年皱眉说道:“曾巩有状元之才,若和他一起复习,必然大有裨益。”
“算了吧!没看他忙着赚钱,哪有时间复习,我看这次他上榜都难。”
冼冲神情不屑,曾巩和他虽是同乡,但他是打心眼看不起这个出身低下的曾巩。
青年皱眉,也没再多说什么。
......
秦府门口。
岳鹏带着金钟金鼎二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你们四公子回来没有。”
岳鹏问着门房。
门房笑着拱手道:“来了好一会儿了。”
岳鹏大喜,带着金钟金鼎前往秦游的天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