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作尘也坐在其中,他一袭白衣染血,却丝毫不见狼狈疲态。何不医坐在他身边替他包扎,上好的药膏被他毫不吝啬地涂抹上一大块,鲜血很快地被止住,又被层层纱布包裹住。
“你不对劲。”何不医忽地低声说着,同时给纱布绑了个完美的结。
“你不用管。
', '')('”江作尘眉头紧蹙,挥开了他的手,兀自穿好衣服。
“你没有用全力,还受了伤。”何不医一边说着,一边警惕着周围人,生怕落入其他人耳中,“你怎么回事。”
江作尘不理会他,将衣带系好,随手拿过一旁的丹药吞下,便运气打坐,徒留何不医在那直跺脚。
“事关宗门安危,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有所隐瞒!”何不医怒瞪着他,气得狠狠一拍自己大腿,“牧雪你也没带回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自有分寸。对付他们,用一半的力量足矣。”江作尘合眸应道,表情依旧冷淡坦然。
“分寸分寸,等灾难临头,再说别的就晚了!”何不医抓住他的肩膀,眼底发红,“我们必须知道那鬼修的姓名,这件事,天底下只有一人能做到!江作尘,现在不是做自私的事的时候!”
江作尘显然十分冷静,他运转体内灵气,面色渐缓。
他好似掌控着全局,能够确保任何人的安全,但他也会付出对应的代价。
无论何不医再说什么,他都只说自有分寸、有所对策,直到他被何不医问得烦了,才皱起眉头摆了摆手。
“我不会让宗门出事,若真到了那一天,我自会……采取下策。”江作尘忽地起身,一抚自己衣摆,施以除尘决拂去身上血迹,只留残破痕迹。
何不医愣愣地看着他,还想再问什么,却被江作尘拦下。
江作尘双眸冰冷,看向何不医,沉声又道:“他的一生为别人做了太多,自私这片刻,又有何妨?”
战斗最前线的承云和夕晞也得以休息,他们听说江作尘回来了,连忙赶到广场上去寻人。两人匆忙而来,一眼便看到了广场中心正坐着的一袭染血白衣的江作尘。
“师尊!”承云又惊又喜,高声唤了句。
他们恰好打断了何不医和江作尘的对话,何不医见两人走来,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去给别人看伤了。
江作尘的视线也转移到了两人身上,朝他们点点头,应了一声:“嗯。”
“师尊受伤了?”夕晞见他身上伤势,忽地一愣,略有担忧。
“小伤,无事。”
“牧雪呢?牧雪回来了吗?为何我没瞧见他。”承云一边问着,一边四处寻找。在他的印象中,牧雪应该一直跟在江作尘身后,那么此时也定然不会离得太远。
“他没有回来。”江作尘沉声道。
承云和夕晞都愣住了,面露茫然,对视一眼,又看向江作尘。
“牧雪在哪?”承云连忙追问。
“在安全的地方。”江作尘依旧面色淡淡。
此言一出,承云立刻面露急切。他们本就因江作尘和牧青黎的关系,在牧雪的事情上对江作尘有所防备,如今江作尘居然自己回来,在他们眼中,便是江作尘不知把牧雪丢在了何处。
“师尊!师弟那般模样,你怎能放心把他留在外面!”承云急得上前一步,双目赤红地朝江作尘喊道。
“师尊,我们虽不知你的想法,但如今人界危机,怎能让师弟独自在外。”夕晞拉住了承云,稍显冷静地说着,但紧蹙的眉头依旧暴露了她的担忧。
江作尘面色不改,冷静的目光扫过二人,微叹了口气,解释道:“正因此时危机,我才不能让他回到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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