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牧雪眼皮打架,不一会儿便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平稳。
江作尘看着牧雪的睡颜,手上拍哄的动作未停,眼神却比方才更加炽热。
忽地,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眉头紧蹙,抬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景色一如既往银装素裹,皑皑白雪下不知隐藏了多少秘密,又蕴含着多少危机。此事虽然已经过去,但江作尘不得不提起百般警惕,不能再发生相同的事情。
他并不知晓那鬼修和魔修有何目的。
但他清楚,无论是这次事件背后的鬼修,还是上次的宫傲天背后的魔修,他们的目标从来都只有牧雪。
江作尘收回了手,藏入袖中,握紧成拳。他修剪得圆润的指甲,硬生生在掌心抠出数道深痕,甚至有血丝浮现。
他同样清楚,他不会再让牧雪陷入危险之中。
岁寒宗外,一处山沟之中阴风阵阵,吹得周遭枯树沙沙作响,如同厉鬼哀鸣。周遭断壁残垣,荒凉一片,只有秃坟数座,连鸟雀都不敢靠近。
有一黑袍人坐在坟包上,手握一枚写有血色阵法的灵石,宽大的兜帽遮掩了他的面容。冷风吹过,黑袍勾勒出他极其消瘦的身形,枯槁的黑发飘扬而起,比周围的枯树更加可怖。
忽地,他发出一声冷笑,猛地捏碎了手中的灵石,随意扔在了地上。
一道人影从他的影子中悄然浮现,像是从影子中化身而出的人,又像是影子本身。这人倒是未曾遮掩面容,一副邪魅狷狂的模样,很容易让人看出他魔修的身份。
“我说,你能不能不挑这种地方待着?”那魔修打量起周围,露出嫌弃的表情。
那黑袍人闻言,勾起嘴角,笑得格外阴森。他沉声道:“怕什么,你跟这些坟包,有什么差别?”
魔修闻言,眉头紧蹙,显露出几分怒意:“能不能说正事!你的探查结果呢!”
黑袍人幽幽说道:“那个叫牧雪的小弟子,年纪不大,根骨一般,金丹后期。”
魔修一愣,摸着下巴沉思片刻,又问:“或许是遮掩了年龄与修为呢?”他话音刚落,一阵威压猛地逼向他,压得他双腿打战,扑通一声跪在原地,发出一声闷哼。他艰难地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看向黑衣人,恨不得将其撕碎,可遗憾的是,他的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
而黑袍人仅仅是一抬手,便能让魔修弯下脊背,宛如向他臣服。
“哈。”黑袍人愉悦地轻笑一声,“如今我已到达分神初期,实力与江作尘不相上下,若是他做了什么手脚,自然也瞒不过我。”
说罢,黑袍人将手收回,也收回了威压,放过了魔修。
魔修顿时跌坐在地,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息着,不敢再多言。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没想到此人竟然已有这般修为,成长实在可怖!
黑袍人忽地仰头,放肆地大笑出声。兜帽之下,半张枯槁可怖的笑面是难以言喻的诡异。那半张脸,像是皮肤熔化后又凝固在了面颊上,变成了一摊烂泥。而另外一半,则是保留了原本英俊的面容,唯有一双阴鸷浑浊的眼睛,流露出不同寻常的死气。
“江作尘啊江作尘,我还以为你有多么深情!还不是找了个如此劣质的替身!”
牧雪偏过头打了个喷嚏,小心地避开了面前的书页。
他搓了搓鼻子,重新将视线放回了话本上,又随手翻了一页。
这几天他待在江作尘的住处,整天待在床上无所事事,只能看一看话本,或是同江作尘说说话。
可江作尘很少回来,似乎忙碌着什么。更何况,即使江作尘闲着,他也不是喜欢聊天的人,屋内还是会一片安静。
好在,牧雪并不觉得无聊,因为他在江作尘给他的一摞书中,发现了《问情折剑录》的第三卷!
第三卷的剧情,比前两卷更加离谱,却也更加精彩。若不是江作尘管着他,不让他看
', '')('太久的话本,他怕不是会通宵好几日一口气看完。